第39章 東風百花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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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王正一手摟了美人，一手拿了酒杯，兩眼盯著前面轉圈拋袖的舞姬呢。

至於方王妃？方王當然知道，自打洞房那一鬧，方王妃就獨守空房，住了那間臥室。這會兒，正和她母親高夫人話呢。

方王可沒打算給這岳母留什麼好印象，酒照喝，舞照跳，美人照樣換。

朱時雨了，皇帝不想他回長沙。那他在京城就好好鬧唄，怎麼胡鬧怎麼來了。方王正樂得自在呢，這時，高夫人卻帶了兩個婆子進來了。

“哦！”方王衝著舞姬揮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一下子，美人舞姬樂師，湍乾乾淨淨。

高夫人有點不自在，“前幾日，都是我們如語的錯，希望方王殿下，大人有大量，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方王心想，這高夫裙是低姿態，就“那也得她自己來跟我啊。”

高夫人趕緊吩咐身邊的婆子，又“皇上指婚，也是希望殿下開心。少年夫妻，誰沒個吵架拌嘴的時候啊。我讓如語給殿下賠不是，你們和好了，皇上太后看著也高興。”

方王哼了一聲，心想，拿皇上太后來壓我了。不過，這高如語的母親，可比她這女兒，聰明瞭百倍。就“高夫人的是，王會看著辦的。”

這時，高如語的丫頭白萍下來了，“姐請方王去她房裡呢。”

高夫人就“時間也不早了，我也回府了，你們明得進宮，早點歇息吧。”

著，帶了丫頭婆子，坐車走了。

方王跟了白萍，醉意已經有了七分，到了臥室，卻看見高如語，穿了件大紅『色』的襖子，繡著金『色』的鳳凰牡丹。鬢上『插』了支珠玉串成的步搖，一晃一晃，晃的他回了六年前的婚禮。

方王伸手抓了高如語的肩膀，高如語一驚，心裡卻想起母親的吩咐，一定要順從，只得按捺住『性』子，由著他來。

見她柔順了不少，紅裙珠簾，多少有了幾分嚴妃的模樣。而方王的酒意也已經上來了，就攬了她的肩膀，倒了下去。

白萍跟紅楓趕緊退出了洞房，手忙腳『亂』地掩上臥室的門。兩人在暖閣的榻上坐著，面面相覷，也不敢睡下，收拾了茶水面巾，唯恐半夜他們要用。

夜深的時候，房內傳來一聲“茶水！”

是方王的聲音，白萍趕緊端了茶水，開門進了臥室。

藉著外面的燈光，白萍隱約看到姐，披散著頭，『露』著肩膀，躺在被子裡面。白萍也不敢細看，放下茶盤，拖著一盞茶，遞給方王。

“哐當！”是杯子掉到地上的聲音，紅楓在門外聽見白萍喊了一句“別。”就再無聲音了。

過了很久，白萍沒有出來，姐也沒喊人，方王也沒動靜，紅楓一個人守在暖閣裡，惴惴不安。

『色』快亮的時候，紅楓倚著臥榻，不心睡著了。

這時，裡面有人又喊“來人。”

紅楓突然一驚，醒了。趕緊起身，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時，窗外已經有了些許亮光。紅楓看見姐躺在床上，胡『亂』蓋著被子，烏黑的頭半散在外面。而白萍半跪在床邊，頭凌『亂』。而方王穿了件單衣，正靠在榻上，看見紅楓進來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