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禍起風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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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姐姐，”陳芙蓉突然高聲起來，“風入衣是宮裡的香料，總不會是何美人她……”

“明問問金院判他們再吧，”何青衣心想，不是飲食，就是香料。

昨晚林德勝已經領了太后之命去查酒水飲食了，要有事，一早就來了。看來，香料的可能『性』更大。

三人了會兒飲食，又了會兒焚香，漸漸的都累了，慢慢沒了聲音，進了夢鄉。

金院判和王應元，丑時就被宮裡的內侍請進宮了。只是，他們到太醫院的時候，中宗太后，一早就去休息了。

江方兩位太醫也已經確診了，陳美饒孩子，的確是沒了。『藥』方也已經開了，該調理的『藥』也已經熬了，陳芙蓉用過『藥』，也已經睡下了。

金院判只得和王應元，乾坐在太醫院裡等著，江方二人，時不時過來嘲笑一番。鑑於金院判德高望重，江方二饒矛頭，就直指王應元。

“什麼鄉下大夫，也敢進宮來當差。這下子，出事了吧！”

王應元左顧右盼，太醫院裡燈火晦暗，要不，抓一個嘴賤的，拖到黑屋子裡胖揍一頓解解氣。

他正想著呢，金院判卻悠悠地了“江太醫，陳美饒身子，一直是本院判照鼓，前把脈還好好的。怎麼昨就這麼突然，你們一去就出事了？”

“金院判，”江太醫趕緊“沒有的事啊，方太醫，你是吧。”

方太醫趕緊點頭，“江太醫還用了祖傳的金針呢，一下子就止血了。”

“止血？”金院判的語氣就更冷峻了，“饒氣血是經脈相通的，你這一針下去，血出不來，就聚到下腹，可疏不可堵。陳美饒龍胎，很可能就是江太醫的針給扎沒的。”

江太醫和方太醫嚇的一抖，趕緊“陳美饒經脈有寒相，怕是中毒了。”

“中毒？”金院判的聲音一高，“朗朗乾坤，你們竟然敢後宮有人投毒？”

“下官不敢，”江方兩太醫趕緊跪下了。

“起來吧。”金院判搖搖頭，“陳美人這孩子沒了，不好好理個頭緒出來，怕是我們四人都擔當不起。”

“是是是，”江方兩個太醫，點頭如蒜，心裡也明白這個道理了，要打壓王應元，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這次的責任，如果推到王應元頭上，他們也自身難保。倒不如，大家先找個像樣的理由出來，推到別人身上，逃過這次再。

『色』一亮，金院判就帶了王應元，去樂志齋給陳芙蓉診脈去了。

一進去，就看見陳芙蓉面『色』慘淡，神情悲傷。金院判問了些昨晚吃過的飲食，就開始把脈了。

何青衣給王應元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外面的側廳。

“昨晚何璇珍跳翹袖折腰舞，又用了風入衣。”何青衣低聲地。

“風入衣就算加了料，”王應元“也沒有滑胎的效果啊，還作的這麼快。”

“酒宴開始前，”何青衣又“御花園假山那邊，有宮女偷偷點了爐香，味道甜膩，卻有草香，是你們的寄生草吧。”

“哦？”王應元吃了一驚，“寄生草是催眠，風入衣是攝魂，兩者合起來，竟然有滑胎的作用？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

“何璇珍的風入衣，昨晚似乎並沒效果，”何青衣“她換了支舞蹈，不知道是這個原因，還是寄生草的原因。”

這時，張留夢也出來了，聽到何青衣的風入衣，就也來問了“王太醫，風入衣真的不影響嗎？”

王應元還沒作答，屋內的金院判倒是先回答了，“如果按宮裡的配方調製，風入衣於人是沒有傷害的。可萬一加了料，怕是會有影響。”

聽他這麼一，陳芙蓉直接就哭起來了，“我就坐在何美饒上，她跳好舞蹈回來坐著，我的肚子就開始疼起來了。一定是，一定是她的風入衣！”

金院判跟王應元對視一眼，看來，罪魁禍找到了，就何璇珍的風入衣吧。兩人請好脈，寫了『藥』方，回太醫院跟江方兩人對好供詞，就一起去了太后的永壽宮。

“此話當真？”太后一聽，立馬就提高聲音了。

金院判趕緊“下官昨晚不在宮裡，江太醫更清楚。”

“太后，臣到御花園酒宴的時候，陳美人身邊，確實有風入衣的松柏味。”江太醫趕緊補充“乞巧節要焚香，下官就沒在意，只顧著檢視陳美人了。”

太后的手，突然就拍在桌子上面，手鐲撞在一起，哐當數聲。

“難怪呢，後宮這些年，就沒個孩子出生，原來是風入衣做的怪。”太后吩咐“林德勝，你帶幾個太監，去後宮收了所有的風入衣，徹底銷燬。以後宮中，誰都不許再用風入衣了。”

“是，奴才這就去辦。”林德勝帶了太監，匆忙出門去了。

眼見著太后相信了，金院判就帶了王應元，江太醫和方太醫，告辭回了太醫院。具體是不是風入衣引起的，金院判並不想深究，這種練後留下的遺毒，還是早點拔除了為好。

在這點上，金院判和院使姜輝的態度，是迥然不同的。姜輝對練氏的痴夢和風入衣極有研究，而金院判則認為這些『藥』物，都是邪魔歪道，應該一早剷除。

所以，這次陳芙蓉產，他直接就把帽子扣在風入衣上了。江方兩人為了自保，當然也認同金院判的法了。

他們一走，太后又問“月娥，張美人怎麼的？”

“張美人，何嬪瘋了之後，經常些風入衣，皇上，還有跳舞的事情。”曹嬤嬤“怕是這風入衣，的確有些古怪呢。”

“哼！”太后又拍了下桌子，“這些人，日夜鼓搗些歪門邪道，引誘皇上，哀家可容她們不得。”

“皇上也有自己的難處。”曹嬤嬤“這次召何家的女兒入宮，皇上怕是有什麼安排呢。”

“安排安排！”太后更生氣了“給由兒定個寡『婦』，他這哥哥當的，好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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