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皇后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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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守備洪适把鄧如光一綁回京城，中宗當晚就派人團團圍住了府。

御林軍的人一出現，鄧雲鴻就知道，鄧如光出事了。

鄧府有地道通往朝光街的街鋪，可中宗這般圍了府，京城必定防備森嚴，即使出了府，也不見得能出京城。更何況，鄧府的男女老少要是走脫了，鄧如光馬上就會沒命。

鄧雲鴻只得按兵不動，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在這邊關危難之際，中宗怎麼還朝大將下手呢。

除非，鄧雲遊突然想到，除非達延這次進攻後商，是跟中宗的裡應外合。

中宗既然可以扶植索鐸，為什麼不能支援達延上位呢？對中宗來，達延又不會要了他的整個後商，不過是幾座城池罷了。而中宗丟了幾個城池，換來鄧如光的項上人頭，除去心腹大患，不定中宗還覺得自己很划算呢。

鄧雲鴻早就聽徐乾文過，中宗刻薄寡恩，直到現在，他才深刻體會到刻薄寡恩的意思。為了收拾心腹大患，連通敵賣國的事，都能做的出來。

達延要殺索鐸，並不是什麼難事。瓦剌的人馬，遠遠多過索鐸，可達延擔心的是後商。即使他打下了雲中城，讓瓦剌的人回了他們自己的部落。日後三邊的人馬來打雲中城，達延的日子並不會很好過。

所以，達延和後商合作，幫中宗除掉北疆的心腹大患，換一個後商不『騷』擾他的條件，彼此受益，何樂而不為呢。

想明白這些，鄧雲鴻就派無面出了京城，去北疆找徐乾文商量，看看能否離間中宗和達延的關係，到時候再找機會突圍。

鄧府從五月二日開始就被團團圍住了，這事，練雪見現了，慶王也現了。

慶王趕緊進宮質問中宗，“皇兄，御林軍為什麼圍了府？”

“鄧如光叛國通敵，已經下獄了，”中宗悠悠然地回答。

“鄧如光不是去宣府解圍嗎，怎麼又通敵叛國呢？”慶王不相信。

“宣府守備鄧如光夜裡偷開城門，想去城外通知達延，所以他就給拿下了。”中宗，“證據確鑿，你就別多了。”

慶王很不明白，可他擔心鄧如光的事會連累鄧雲遊，就問“那遊怎麼辦？”

“他們要是不鬧，”中宗“朕也不會追究。”

其實，中宗一早就想好了，斬草要除根，怎麼可能留鄧雲遊一條『性』命呢。

“真的？”慶王只想保住鄧雲遊的『性』命，對鄧如光通敵與否，他沒那麼在乎。畢竟，張允沒有通敵，張留仙也不會有事。只要救得出鄧雲遊，他的世界就沒什麼變動。誰通敵，誰叛國，對慶王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了。

“真的！”中宗很肯定地。

“那留仙去哪裡了？”慶王問。

“皇后要生產了，她去景仁宮幫忙了。”中宗的心不慌臉不紅的。

慶王聽了，就去景仁宮找人了，可守門的太監，死活也不讓他進去。

慶王急了，就在宮門外面『亂』喊，“留仙，留仙，你在裡面嗎？”

可裡面什麼聲音都沒有，慶王急了，又回乾清宮問中宗。可中宗藉口軍情緊急，跟臣子們討論大事，並不見他。

慶王無奈，只得跑去永壽宮求太后，太后心軟了，只得跟他了，“只要張允不跟鄧如光站一起，留仙就不會有事，你們的婚事，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慶王無奈，只得又去景仁宮外呼喊，可景仁宮裡一點兒聲音都沒有，死寂死寂的。

中宗看慶王這麼滿宮嚷嚷，覺得有些不妙，就派人送了他回王府，好好看著了。慶王沒法進宮，而宮裡的皇后跟何青衣，也都下落不明瞭。

鄧府被圍的那早上，王應元如常來太醫院做事。剛坐下沒一會兒，就有個太監急匆匆跑來，“皇后娘娘肚子疼了，王太醫你快來！”

王應元算著，鄧皇后就是這幾了，趕緊帶了工具往景仁宮跑。誰知，太監卻“娘娘去御花園散步，走著走著就肚子疼了，現在臨時去了邊上的漱芳齋。”

王應元心裡暗自叫苦，怎麼又是去御花園散步，可別跟徐若蘭一樣摔上一跤啊。

等他們到了漱芳齋門口，太監還是不停步，只皇后不在漱芳齋。這時，王應元就知道不對勁了。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林德勝帶了四五個大太監，把王應元按倒在地，拖到內官監的庫房裡關了起來。

內官監在青瑣門和西五所都有庫房，王應元就關在西五所的庫房裡面，叫的再大聲，都沒有人聽見。王應元也隱約知道了，皇后跟鄧家，可能都出事了。只是，他的妻子沈玉英就跟著皇后，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沈玉英懂點醫術，鄧皇后要是生產了，有她在身邊，至少有點保障。王應元自己身處險境，對自己的病人，倒是仍然很上心。

這會兒，沈玉英倒是跟皇后在一起，只是，她們不在景仁宮，卻在冷宮。跟她們一起的，還有個何青衣。

何青衣來冷宮的過程，和王應元幾乎一模一樣。也是個宮女跑來喊她，皇后要生產了，讓她趕緊去景仁宮。

何青衣就問，王太醫去了沒，宮女就告訴她，景仁宮的賈公公已經去了。何青衣也沒多想，畢竟，鄧皇后就是這幾生產，也該作了。所以，她就跟著宮女快往景仁宮跑。

誰知，宮女卻攔著她，鄧皇后在御花園散步摔了一跤，現在去漱芳齋了。有徐若蘭的事情在，何青衣自然就信了，跟著宮女直接往漱芳齋跑。

等何青衣到了漱芳齋，幾個身強力壯的姑姑嬤嬤就跑了出來，把她一扛，就扔進了冷宮。她一進去，就現鄧皇后跟沈玉英了。

再一問，鄧皇后是睡覺的時候被人裝進轎子，飛一樣送到冷宮的。而沈玉英，則是追著轎子跑，一路跑進冷宮的。

中宗敢把鄧皇后送到冷宮，又把何青衣也關進冷宮，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鄧如光和張允都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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