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練娟和練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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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派人去問高如語，才現她一問三不知。這方王，進京完婚，老老實實呆了一年，竟然只是緩兵之計。

因為方王的事，王選侍也被關了禁閉，禁足在麗景軒中，不能自由。

練嬌擔心姐姐的事，所以也不敢偷跑，只得跟了高如語在方王府裡住著，只盼著尋個機會，進宮救了姐姐。可練娟進宮也快一年了，身體越多病，出宮的希望更是渺茫。

她們姐妹到了長沙，見了方王那般人物，自然喜歡。誰想，這方王除了利用人，並沒什麼真心。所以，時至今日，她們除了自怨自艾，也怪不得他人。

練嬌正在高如語的屋外閒坐，這六月的京城，這般高，雲這般淡，她卻哪裡也去不了。

只是，一眨眼，她的面前就站了個四十來歲的男子，穿了身青『色』的長袍，長鬚鳳眼，甚是儒雅。

“父親，”練嬌輕呼一聲，又看了一眼周圍。

“哼，”那人輕哼一聲，問“你和你姐，可曾找的什麼？”

“女兒無能，暫時沒有收穫，”練嬌“可姐姐還困在宮中，身體越來越……”

“這次跟她無關，”這人明顯不關心練娟的處境，只“為父這次進京，想讓你去接近一個人。”

練嬌的臉『色』黯淡了下來，來者就是她們的父親練國棟。

練國棟的祖父是個寄生草的人，娶了個外姓的妻子。練氏的人一旦娶了外姓女子，他們的子女自動就成了下房的人。

而下房的練姓女子，卻能嫁了上房的練姓男子，重新把子女升回上房。可下房的練姓男子，卻沒有上房的女子願意嫁給他們。要麼在下房裡找個同姓的女子，要麼在外姓裡面婚配。

所以，練國棟的父親又娶了個外姓的女子，到了練國棟這一輩，就只剩了四分之一的練氏血脈。練國棟雖然是下房的人，卻頗有些上進心。

只是，婚嫁的時候犯了次錯誤，跟外姓的女子有了孩子。所以，不得不娶了個外姓妻子，前後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就是王選侍練娟，一個就是方王府的練嬌。

原以為，練國棟的一生就這樣了，庸庸碌碌，毫無作為。可方王卻帶了嚴妃到長沙居住，之後嚴世玉出事，方王也有了謀反的心思。

寄生草的房長跟方王一拍即合，他們想進宮找書，方王也想派人進宮充當耳目。練氏的人進不了宮，可像練娟練嬌這樣，只剩了八分之一血統的，卻不怎麼困難。

練國棟的兩個女兒，就此跟了方王，開始謀劃進宮的事。可方王年輕俊美，身份尊貴，練娟和練嬌一見了他，就願意為他做一切的事了。

可她們因為血脈的關係，很多練氏的法術都學不會，只能用些現成的『迷』香和『藥』物，比如九迴腸，黑水，還有寄生草等。正因為如此，她們接近別人，除了女『色』，剩下的就是『迷』香了。

練國棟不顧宮中練娟的生死，現在又開口讓練嬌去接近一個人。練嬌的心裡，自然是五味雜陳了。

“讓我去接近誰？”練嬌有些無奈。

“大宣總督周和，”練國棟，“他這幾進京了。”

“他一個武將，房長是看上什麼了？”練嬌有些奇怪，“莫非，又是為了方王！”

“方王的事，我可沒雍逼』你們。”練國棟有些惱羞成怒。

“讓我查什麼？”練嬌問。

“東仙長老和西河長老都曾去過大同，”練國棟“據都是去見這個周和，你接近之後，打聽一下長老們為什麼見他。”

“好，”練嬌“我答應去接近周和，只是，你們也得想辦法把姐姐救出宮，她快不行了。”

練國棟點點頭，“我跟房長他們商量了再。”

練嬌也沒別的法子，只能搏一搏了。畢竟，高如語現在不能進宮，練嬌沒了進宮的途徑，如何去救練娟。

周和進京，主要是跟中宗推薦劉貢去守宣府。劉貢之前也在洪适手下做過幾協守，之後去延綏給張充幫忙了。現在，達延的危機已經解除，延綏用不了這麼多兵馬，而宣府又缺守備。所以，周和進京商量軍情，就把劉貢也給帶上了。

周和一開口，中宗就許了，封了劉貢為宣府守備。眾人又商量了一會兒方王造反的事，聽已經過了襄陽。按這勢頭，只怕就要奔著冀魯去了。一旦方王的軍隊過了河南，只怕宣府也是他的目標，所以，圍繞著宣府，又做了些準備。

劉貢新官上任，就急匆匆出京回宣府去了。何青衣的事，劉貢一無所知。畢竟，他聽鄧家上下，帶了張留仙回北疆去了。鄧家在京做了多年人質，劉貢也覺得，這次應該是飛鳥出籠，再不回京了。帶著張留仙離去，也是十分正常的事。

劉貢的手下陳二順雖然守了青瑣門，卻不知道深宮裡面的事。何青衣封了扶月公主，除去妃嬪貴族知道，就是當時的御前女官張留仙，其他人並不清楚。只以為中宗在民間找回了梅妃的女兒，現在住了絳雪軒。

周和雖然想跟劉貢些什麼，卻見他神『色』匆忙，再加上宣府確實百廢待興，所以也來不及與他細。宣府離京城不過三百里的距離，劉貢快馬加鞭，一會兒就走的沒影了。

周和倒是不著急，大同的事由陶洪管著，走開幾並不礙事。進宮見過中宗，他還等著次日跟何青衣見面呢。

中宗也知道，周和之所以跟北疆鄧家斷了關係，主要就是為了扶月公主。所以，周和進京，他自然要安排他們見上一面。

周和一出宮，中宗就派了魏明去絳雪軒，讓扶月公主準備一下，次日去趟端王府。

何青衣正在絳雪軒裡逗貓呢，魏明就進來了。

“公主，皇上讓您明去趟端王府呢。”

“端王府？”何青衣有些奇怪，周和進宮，那就在宮裡見面唄，幹嘛去端王府呢。

“周總督進京，就住在端王府呢。”魏明“這事，皇上讓端王多『操』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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