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端王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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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衣自從學了法術，對騎馬趕路再沒了什麼興趣。

可這次有左月和練雪見同行，一路上看看山水花草，不像趕路，倒像是郊遊了。

三人走了一，傍晚才到了大同。

守城的將士見了三人，練雪見是富貴公子的模樣，而邊上那兩人，又是嬌滴滴的姐，一時間也不拿不準他們的身份，只問了姓名，就去通報給張知道了。

“何青衣，左月，徐坤文？”張大笑，吩咐快快開門，是扶月公主來了。

何青衣假稱出宮祭拜，把車馬扔了大同，已經消失了快一個月了。張見了馬車心裡慌，問了雲鴻，卻沒什麼指示，只讓他照舊守城，別管何青衣的事。

張也有些擔心，可他守了大同，也聽過一些練氏的傳。知道何青衣跟著練氏的人走了，張倒是沒那麼擔心了。如果梅妃是練氏的人，那何青衣自然不會出事。

這都快中秋節了，他們倒是想著來看自己了，只是，徐坤文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怎麼也來大同了。

其實，何青衣也讓練雪見別易容了，可他也有勤奮好學的一面，從來不在外人面前現了真實身份。因為要去大同，練雪見就翻了何青衣的幾個熟人，打算扮作何學瑜。可左月跟何學瑜之間，總有些什麼，何青衣擔心她見了有什麼想法，就乾脆讓練雪見扮了徐坤文。張跟徐坤文雖然認識，可文臣武將之間，並沒什麼共同話語，到時候也好掩飾。

城門一開，張就帶了人馬去等著了，就看見何青衣戴了帷帽，飄著長長的白紗，坐了馬上。

張帶人先跪了下去，何青衣趕緊跳下馬，一把扶住。張有些吃驚，他久經沙場，也算有些力氣，這何青衣如何來的這麼快，又這麼大力氣。抬頭去看，卻真是何青衣，再看邊上，左月跟徐坤文也來了。

“扶月公主，”張笑，“你這是去哪裡了，你的馬車都在我們大同吃了一個月的糧草了。”

何青衣笑，“哥，不就些糧草嗎，你怎麼這般氣了。”

張也笑，帶了眾人進去，又問徐坤文，“你怎麼跟公主一塊兒了？”

“齊王讓我陪著公主呢，”練雪見開始瞎扯了。他要是徐坤文，鄧雲鴻一萬個不放心，怎麼會讓徐坤文陪著何青衣呢。

進了大廳，張讓人上茶，又偷偷地問何青衣，“端王的事，你也聽了嗎？”

“端王怎麼了？”何青衣一愣，去北疆的時候，周和倒是跟她了些令王和端王的事，只是她心思不在這個上面，就顧著跟周和情話了，不記得端王的事了。

“上個月，京城不是大雨嘛，”張，“雨停了之後，端王就，這是龍王生氣了，所以才下了這麼大的雨。”

何青衣看了一眼練雪見，兩人都憋著笑，還真是端王的那樣。只是，下暴雨的是她的青龍，不是什麼龍王。

“那不是胡扯嗎，”張，“可端王找了欽監的人，的有板有眼，今年關中也差點決堤了，所以，端王就建議祭拜黃河的龍王，帶了些人馬，要去源頭祭拜。”

“這跟源頭有什麼關係啊？”何青衣就不明白了，她的青龍就住在山崖底下的河裡，至於走那麼多路，去找源頭嘛。

“欽監的人了，龍王住在源頭，我們平時祭拜的地方不對，龍王沒受到香火，就時不時給我們添『亂』了，所以端王才提議去源頭。”張雖然努力解釋了，可他自己壓根兒就不信這些玩意，的自然就邏輯感人了。

好在，何青衣倒是相信龍王存在的，畢竟，她家裡就有一條。

“那端王去祭拜了嗎？”何青衣問。

“哪裡啊，”張只是擺手，“大公子了，端王根本就不是去祭拜龍王的，讓我們注意他沿途的動向。”

“端王出宮了？”何青衣知道，中宗的這幾個兄弟裡面，端王的心思最深，如果他親自出宮祭拜龍王，只怕就沒那麼簡單了。

“是啊，”張又問練雪見，“徐公子，這事你也不知道嗎？”

練雪見裝慣了別人，哪裡會這麼容易被張給拆穿了呢，只擺擺手，“後來怎麼了，我出了京城，就不知道了。”

張也不以為意，就“他帶了些礦工匠人出京，大公子就猜他要作妖，讓我們沿途看著些。端王過了宣府，劉貢沒事，到了大同，我也看不出什麼花樣，到了延綏，聽跟叔叔有些來往。”

張不擅長替尊者諱，何青衣也知道，張充也是個牆頭草，鄧雲鴻要是坐大，他自然聽話。可端王出行，張充逮著機會了，自然也會下手。只怕，跟端王有些密謀了。

“端王在延綏待了幾日，就往北邊的國界去了，”張，“那邊有個很隱秘的金礦，可一早就被採空了，端王不知道，我們也不清楚。父親派去的人，跟著端王撲了一個空，才明白他出京不是祭拜龍王，而是要找金礦。”

何青衣一愣，張的那地方，她在《花間十六集》的輿圖上見過。西河用法術恢復了原來的模樣，上面七個金礦，有一個就在延綏往北。只是，何家的人一早就現了這一處，很多年前就偷偷挖了個精光。

只是，端王又是如何知道這個金礦的。要知道，皇室把金礦的秘密藏了玄鳥釵裡，就一直沒去動過了。何青衣想到玄鳥釵，突然一愣，仁宗跟練後不就動了玄鳥釵嗎。何家之所以知道金礦的所在，還不是這對敗家兒女做的好事。

這麼，練後拿出了玄鳥釵裡的秘密，又把金礦的輿圖放回主釵了？何青衣心想，主釵在鄧太后手裡，只怕端王找金礦的事，她也有份吧。不知道，鄧雲鴻是否清楚這一點。如果清楚，他跟鄧太后之間的關係，只怕也是劍拔弩張了吧。

她出宮不過一個月，宮裡究竟生了什麼事，鄧太后寧可相信端王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王爺，也不相信自己鄧家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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