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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夥從來沒見羅大夫過這麼大的脾氣,平時羅大夫都給人一副笑眯眯和藹可親的模樣,見到羅大夫這個樣子後,室內的幾個助手和陪同孕婦來的女同志都嚇壞了,繼而將所有的目光都轉向那位一言不的孕婦,責備她不應該欺騙羅大夫。人家羅大夫的手術方案是按照懷孕兩個月做的,一下子突然變成了四個月,萬一在手術中生了危險,誰又能說得清楚呢?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開不得半點玩笑。最主要的是,孕婦本身就是醫務人員,是應該最明白這一點的。醫生最怕的就是病人隱瞞病情、不說實話,因為這樣做會導致診斷錯誤乃至出醫療事故。因此,羅大夫為此而牌氣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正是由於他嚴謹的工作作風,才避免了一場醫療事故。

羅大夫的時間是整天連軸轉,除了看病,就是培訓隊伍中的醫務人員。培訓中,他還非常務實,不去講課本上的醫學理論,直接結合工作實際,讓醫務人員在較短的時間內,學到一些短、平、快的衛生技術。蘇北魯南交界處,夏天雨水頻繁,蚊蟲多而且大。瘧疾是常見病。還有一些老鄉因蚊蟲叮咬而染上了絲蟲病,導致鞘膜積液,下身腫大,行動不便。老鄉因缺乏科學知識,也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病,只是感到得了這種病不光彩,不願見人。

羅大夫瞭解到這種病在當地流行的情況後,一面自己給老鄉做手術,一面為後方醫院的醫務人員開辦關於鞘膜積液的診斷、治療與手術的講座。講完課後便當場做手術示範,使大家都能掌握對這種疾病的診斷和治療的方法。

小靈子一邊聽了羅大夫的講課,一邊想起了自己和黑姑曾經的一個房東家兒子得的就是這種病。她兒子結婚已有五年多了,他媳婦的肚子依然平平的,沒有鼓起的動靜。自從得了這種怪病之後,她兒子便變得少言寡語,只會抽悶煙。得了這種病,想找人看但又張不開口,說不出倒不出,更關鍵的是,在缺醫少藥的村子裡,很難找到一個明白人,況且得這種病的又不是他自己一個人,好多得了的,都是一直捂捂蓋蓋地悶挨著活受罪。那一階段,小靈子和黑姑住在她家裡,見小靈子沒事的時候鼓搗藥箱子,便鼓起勇氣,和小靈子說了她兒子的情況,問是怎麼回事。因為小靈子是個女同志,她便想請小靈子請個男大夫給她兒子好好看看這病。後來,小靈子找了隊伍上的一位男大夫給她兒子檢查了一番,之後也沒有說出個子午來。

聽完課後,第二天,小靈子便向黑姑請假,說要去給原來那家老鄉去看病。

地瓜在旁邊聽了,忙打斷說,你是不是跟羅大夫學會做流產手術了,要去那裡去做這個手術?要是真這樣的話,俺勸你還是別去了。以後,多學點別的,就行了。

高粱說,人家小靈子要做全能大夫,要樣樣精通,不像你,除了會鼓搗地雷,其它的就一竅不通。

地瓜自然不服氣,爭辯道,還樣樣精通,就怕是樣樣稀鬆。你不就是個機槍手嗎,俺現在又學會騎馬了,你會嗎?

高粱不屑地說,你就吹吧,小牛不大你就抱著使勁吹。

黑姑見他倆又打起嘴官司來了,便對小靈子說,你去吧,快去快回,路上注意安全。

嗯!小靈子一邊答應著,一邊快步出了門。

小靈子知道自己一個人不方便,便邀請了班上的一個男同學,男同學為房東家的兒子做檢查。透過檢查,果然是鞘膜積液。於是,小靈子又說服他的父母和媳婦,領著他來戰地醫院做了手術。出院後,病人解除了痛苦,便能走路能下地幹活了,這塊壓在心頭的心病終於解除了。讓原來那張苦悶的臉上也綻開了笑容,開始有說有笑了。一年後,他的媳婦生了個胖小子。全家人對小靈子感激不盡,抱著孩子找到小靈子,要把這個孩子給小靈子做乾兒子。這時小靈子還是個黃花大閨女,聽了之後,那小臉一下了就紅了,連忙指一指正在一旁同人談話的羅大夫說,這都是用了這個“洋大夫'教給的法子,俺們才會治的。你們應當感謝他才是。這是後話了。

小靈子回來時,看見在一旁的地瓜一臉痛苦狀,便不禁上前問道,上午還活蹦亂跳地透能,這會兒怎麼變得這麼老實了?

地瓜疼得咧著嘴說,你也別涮俺了,俺的胳膊可能斷了,趕緊給俺包紮,塗點藥水好止痛。

小靈子聽了,急忙上前詢問,怎麼了?傷著哪裡了?說著便去扶地瓜的胳膊。這時,地瓜哎呀一聲,叫得小靈子不敢再去動他的胳膊了。小靈子見了,便說,還是去找羅大夫吧。走,俺和你一起去。

高粱說,俺早就讓他去找羅大夫,他就是不去,早晚得等著你回來,說你這個全能大夫肯定能給他治好。

地瓜嘟囔了一句,哎呀,師傅不明徒弟拙,今天就是最好的見證。

小靈子沒有心思跟地瓜鬥嘴,便急忙扶著地瓜一起來到羅大夫的辦公室。

羅大夫拉過地瓜的右手仔細看看,說,都腫了,不要緊,我來給你治療,很快就會好的。然後,讓小靈子找來夾板,便給地瓜的手腕部進行復位,再用夾板固定。羅大夫邊操作邊問,怎麼摔成這樣了?

地瓜不好意思地說,是學習騎馬時摔的。

羅大夫看見地瓜面部肌肉在抽搐,便知道他在忍著疼痛,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一邊操作,一邊用半生不熟的中國話說:“你騎馬和我一樣,是………半吊子。”他突然用了一個土話的詞語,繼續說,我也捱過摔。有一回,軍長、政委還有我,騎著馬走。他們走著走著打了一鞭,馬跑,我的馬也跟著跑。馬伕不小心被它掙脫了韁繩,我沒有準備,便摔了下來。

他那洋腔洋調的中國話和誇張的手勢惹得地瓜哈哈大笑,使他忘記了疼痛。

包紮完了之後,地瓜謝過羅大夫,小靈子扶著他回去。在半路上,小靈子便問地瓜,這回不說羅大夫的孬了?

地瓜聽了,臉紅地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嘿嘿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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