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岡村沒有一直看著狗子審問劉雪梅,他心裡清楚,劉雪梅一時半刻是不肯招的,不如把她放在那裡當作一個道具,威懾在場的支那人。他要在短時間內另闢蹊徑,雙管齊下,儘快挖出點有價值的東西來。於是,他便盯準了曹大眼。從一進村,岡村就盯上了曹大眼。曹大眼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野之內,一個保長,如果連村裡的情況都不清楚的話,那這個保長一是不稱職,二是沒有威信。沒有威信的保長不要也罷。另一個就是這個保長什麼事情都知道,只是不說,裝聾作啞,糊弄我大日本皇軍。這樣對皇軍不忠心的保長,更不能留著了。想到這裡,他便有了一種逮不著兔子拿狗吃的想法。

於是,岡村便來到曹大眼的面前,用指揮刀頂著曹大眼的胸脯問道,你的說,八路來了多少人?

曹大眼感覺岡村的指揮刀尖要刺透褂子戳進皮肉裡了,不禁往後連退了兩步,而岡村也緊接著向前跟了兩步。這時,曹大眼心裡已明白自己不能再往後退了。只好滿臉冤屈樣地回答道,太君,俺真的沒看見,他們知道俺和您是一夥的,都怕俺,來去都不讓俺知道。

當翻譯官林禮把曹大眼的話翻譯給岡村後,岡村卻不以為然,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將手中的指揮刀輕輕地旋轉了一下,刀尖便衝破曹大眼的褂子,迅抵達他的肌膚,讓曹大眼感到一陣刺痛,之後,血便流了出來,濡溼著他的棉布褂子。

曹大眼一看這小鬼子來真的了,便將手中的銅鑼往地上一撂,隨後便想跪下,怎奈岡村的刀尖還在他的皮裡,看來下跪是不能了,只好站著雙手抱拳作揖求饒,說,太君,俺是大大的良民呀!您千萬饒命啊,留著俺這條狗命日後還要給您賣命啊。

岡村聽完林禮的翻譯,看到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曹大眼,嘴角便露出一絲冷笑,突然改變了話題,說,你的說,誰家有藏的麥子?說著,又將手中的指揮刀用力向曹大眼頂了一下,立時疼得曹大眼歪嘴斜眼,眼淚都要快流了出來。

誰家有藏的麥子,曹大眼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不能全說出來,只能說一戶,說誰呢?他眨巴著眼皮在心裡開始劃圈。張家和劉家兩個大戶,他自然得罪不起,那麼只剩下他老曹家了,老曹家也不好惹呀。今日如果都不惹的話,自己的小命恐怕就沒了。都說一乍不跟四指近,那就麥子煎餅咬自己的手指——口口咬自己的肉吧。大火著上了房子,自己不救火還指望誰來救火?想到這裡,忙對岡村說,麥子的有,俺給問一聲,好讓他們交出來。

岡村聽了,才將指揮刀撤了回來,之後又將指揮刀指著曹大眼說,你的,快點!隨後將指揮刀放入刀鞘,並沒有再懸掛在腰間,而是繼續握在手裡,一副隨時準備出鞘的樣子。

曹大眼忙走到鄉親們的跟前喊道,曹細作大叔,您先把家裡的麥子弄出點來救救急吧?要不然的話,大夥都會沒命的呀?

曹細作沒想到曹大眼會點到自己的頭上,這個畜類,你不先點外人,倒是先拿自己人開刀了。什麼東西呀!於是,曹細作便裝作沒聽見,就是不吭聲。

曹大眼見了,便再次喊,大叔啊,俺看見您了,就別裝聾子了,快出來吧,俺求您了。曹大眼最後帶著哭腔近乎哀求了,那樣子真的急得火上牆了。

曹細作還是沒有吭聲,周圍的鄉親們都不禁扭頭看曹細作,只見往日走在大街上渾身每個關節都要伸張的曹細作如縮頭烏龜樣龜縮在那裡,憋住氣,就是不吱聲。

曹大眼見曹細作要裝死鱉拆自己的臺,都火燒著眉毛了,他還玩這個?便顧不得許多,徑直走進人群裡,把曹細作前面的鄉親們往兩邊撥拉開,上前將曹細作一把拖了出來。

這時,一直沒吱聲的曹細作便喊了一句,曹大眼,你個孬種籽粒!

曹大眼把曹細作拽到岡村面前,說,太君,他家有麥子。

其實,曹大眼的算盤打錯了,他以為曹細作膽小怕事,會甘心情願地交出麥子。但是,曹細作是個過日子雞蛋裡都能算出骨頭的人,面對自己的糧囤,他就是個捨命不捨財的主。

岡村看著被曹大眼拽著一直扭別著身子的曹細作,就知道他有著十二分地不情願,便決定給他一個下馬威,於是又把指揮刀抽出來,架在曹細作的脖子上,用命令的語氣說,快點,帶皇軍去拉麥子!

曹細作聽了,不知哪來的膽量,把頭一扭,將架在脖子上的刀一下就閃到了身後,說,沒有!

岡村還沒給有受到這樣的蔑視,感覺自己的尊嚴被眼前的這個莊戶人踩到了腳底下,便一下子惱羞成怒,掄起指揮刀對著曹細作的肩膀就是一刀,將曹細作砍了一個趔趄。之後,又用刀尖頂著曹細作叫道,快說,麥子在哪裡?

曹細作看見小鬼子一出手就來狠的。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就是把心全掏給它吃,它也嫌腥,到頭來一點兒好都不會有。於是,他的牛脾氣上來了,依舊說,沒有!

這時,曹大眼急忙上前勸說,大叔呀,咱今日是抗不過人家的,你拿出一小部分模糊模糊也行啊,不然的話,咱爺倆的小命就沒有了,有人就有財呀,人沒有了,那財去找誰啊?

曹大眼的話,曹細作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此時,曹細作聽著曹大眼的聲聞著曹大眼的氣就氣得濛濛地,只知道曹大眼在說話,但就是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岡村見曹細作表情木訥,便知道曹大眼的勸說沒有一點效果,於是惱怒地再次舉起指揮刀,手起刀落,只聽曹細作“哎呀!”一聲,左肩膀一下子卸了下來,整個左胳膊“噗通”掉在地上。曹細作用右手緊捂著刀口,疼得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

打麥場上的鄉親們立刻湧起一陣驚慌的騷動,不禁將頭扭向背後,不再忍心去看曹細作的痛狀。

岡村還沒有住手的打算,上前一腳踩住正在打滾的曹細作,說,你說你沒有麥子,那你整天吃什麼?讓我看看,你有沒有說謊?說著一刀刺中曹細作的胃部,手腕轉動,隨即便開了膛。

這天早上,曹細作吃的是昨天晚上的剩飯——菜糊糊。一日三餐,他家基本都是這種主食。就是將剜來的野菜和擼來的樹葉攙和在一起煮熬。野菜有苦頭,樹葉子苦澀還酸,盛在碗裡看著愁,嚼著苦,嚥著澀。孩子們只喝了一碗就不喝了。剩下的半盆,也是不能浪費的,便加熱後,讓他早上喝了。儘管是所謂的菜,但還是消化慢,到現在還在胃裡不斷翻滾著漲得慌。猶如一隻困獸在牢籠裡不停地折騰著,所以當岡村的刀尖刺破曹細作的胃時,這頭困獸便脫籠而出,化作一股渾濁土酸的水柱直刺到岡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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