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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自己把寧錦嫿哄得團團轉,卻又不容許別人算計他的母親。

.寧錦嫿此時還不知道自己大兒子內心的扭曲陰暗,陸鈺一來,她慌忙把賬冊放在一邊,走到他身側。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粗心。”

她拿起絹帕,輕輕給他擦拭額頭濺落的雨滴。

“把衣裳換了吧,當心受寒氣。”

抱月和抱琴不在,寧錦嫿親自上手脫掉他的外衫,陸鈺今天去校場射箭,穿的是她那件針腳粗糙的箭袖衫,袖口處已有幾處線頭隱隱崩開。

她把它掛起來,羞澀道:“母親的手藝不好,今日宋裁師來,讓她給你做兩件冬衣。”

陸鈺淡道:“慈母手中線,兒雖不是遊子,但母親親手所縫的衣物,豈是那些俗物能比的?”

一句話,說得寧錦嫿心裡又甜又酸,熨帖極了。

她道:“你要是喜歡,母親再給你做,你喜歡哪個顏色?”

陸鈺對此不置可否,“都可。”

寧錦嫿笑了,隨口說道:“那就靛青色?鮮亮又襯人,寶兒的小衣就是這個顏色,看著喜人。”

倏地,陸鈺的神色冷淡下來。

他垂下眼睫:“我不喜歡靛青。”

“那藏青呢?或者月白?”

寧錦嫿毫無所覺,自顧自道:“你還小,總不能跟著你父王學,天天一身黑,太老成了。”

陸鈺抬眸,道:“母親,他沒有名字麼?”

寧錦嫿一怔,方知他在說寶兒。

陸鈺的聲音冷冷,“兒子聽過一種說法,孩童若是沒有姓名,便是沒有根的,容易被孤魂野鬼盯上,早早夭亡。”

——純屬無稽之談。

陸鈺隨口胡扯的,他被她一聲聲“寶兒”叫得心煩意燥,心中暗滋滋地想:那個孩子是她的寶,他的?就活該當根草麼。

他很不高興。

陸鈺的情緒不外露,寧錦嫿要仔細觀察才能看出來,可此時她被他的一番話攪亂心神,全然沒注意到他的神情。

時人敬畏鬼神,這種事是很忌諱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寧錦嫿不會懷疑兒子騙她,心中不由胡思亂想起來。

前陣子寶兒風寒,查了許久也沒查出什麼,莫非是小鬼作祟?他向來身體強健,從來沒生過病,那次著實蹊蹺。

寧錦嫿一陣後怕。

她頓頓心神,衝陸鈺勉強笑道:“好,母親知道了。”

她再好好琢磨琢磨,寶兒的身世,究竟該如何是好。

得了應聲,陸鈺臉上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笑容,極淡,幾乎找不到。

他鬆快道:“母親,快過年了。”

過了除夕,就到了正月。

正月初三,他的生辰日。

第23章 長夜

他點到即止,但是寧錦嫿顯然沒理解他的意思。她還以為陸鈺擔憂他們離京,寬慰道:“鈺兒,我再勸勸你父王。”

陸寒霄不能久居京城,鈺兒不能出京,她總要選擇一個。此時,她覺得提出這個計策的臣子分外惡毒,竟如此狠心,讓人骨肉分離。

陸鈺低低“嗯”了一聲,沒繼續說下去。

寧錦嫿在為寶兒的事煩心,陸鈺興致也不高,兩人草草說了會兒話。外面的雨聲逐漸停了,陸鈺站起來,對寧錦嫿行了一禮。

“母親,兒子先行告退。”

他進屋時脫了外面穿的箭袖衫,如今低下頭,雪白的裡衣微微敞開,恰好露出疤痕的一角,刺痛了寧錦嫿的眼。

“鈺兒……”

寧錦嫿眸中顯出痛苦,那道傷疤在陸鈺身上,比在自己身上還要痛千萬倍。

她道:“你放心,我……我定要給你報仇!”

“母親不必憂心。”

陸鈺倒是神色淡淡,他抬眼看著寧錦嫿,認真道:“當時她傷我,並非她所願,兒子不恨她。”

他忽地笑了,精緻的眉眼彎彎,“況且那時我小,根本不記得事,不痛的。”

他轉身走的乾脆,留寧錦嫿一人獨自傷神。

兒女都是債。

寧錦嫿扶著額頭,一陣頭痛。一邊是虧欠的大兒子,一邊是懵懂的小兒子,兩個都不讓她省心。還有她那個什麼都不說夫君,那麼一大筆賬艮在哪兒,她心裡發慌。

她心頭像有一團亂麻,千絲萬縷卻找不到頭緒,似有許多事要做,不知何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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