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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鈺沉默了。
他想問她,嫁給那個冷血的男人,她後悔嗎?忍了那麼多痛,甚至拼了命生下他,究竟值得嗎?
陸鈺在宮裡的這些年,時而會聽到寧錦嫿的各種傳聞。他的母親是許多人魂牽夢縈的仙子,她很美,很耀眼,在馬背上一襲豔紅的衣衫,打敗無數男兒郎。
他的出生,是她一生不幸的開始。
難產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她的身子驟然虛弱。寧錦嫿曾是最反骨的名門千金,在同齡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年紀,她甚至扮作男裝出行,瀟灑又恣意。
後來,京中關於她的傳聞逐漸減少,她終日閉門不出,就算隱有音信,也是看他們夫妻不合的笑話,昔日蘭因成絮果,徒增嘆息。
……
陸鈺一直活在仇恨中。他恨冷清冷心的父親,恨拋棄他的母親,他最恨的是自己!他恨自己的出生,如果能讓他選擇,他寧願不要來這個世上!
他有太多話想說,但此刻他的喉頭似被堵住了,動了好幾次唇,發不出任何聲音。
寧錦嫿道:“母親生平兩大憾事,一是寧府之禍,我有心無力,救不了家人。其二便是當年你被宮裡抱走,還受了那麼嚴重的傷,我——”“不嚴重。”
陸鈺認真看向她,“母親,只是看起來嚇人,其實一點都不疼。”
陸鈺瞳仁是深黑色的,幽深難辨,遠超出一個孩子的情緒。他道:“我近來讀書,書上說‘悟以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過去的事,母親就不要追究了。”
“兒子不怨,亦不恨。”
他不怨,不代表寧錦嫿能釋然。這個話題稍顯沉重,兩人皆沉默片刻,陸鈺忽道:”母親,弟弟要尿了。”
……
從一開始的惱羞成怒,到現在的面不改色,如今只要陸鈺手邊一摸到溼熱,就能立刻把寶兒抱開,不弄髒衣物。
他對寶兒這個“小玩具”再感興趣也不可能屈尊降貴給他換尿布,收拾妥當的抱月接過襁褓,氣氛剛剛緩和時,葉清沅來了。
沒有通報,她直接揚起聲音,向來清冷音色包含一絲喜意。
“有人揭榜了!”
寧錦嫿驟然起身,她這些天為寶兒忙上忙下卻始終一無所獲。終於來了個揭榜人,她來不及跟陸鈺細說,急匆匆趕往前廳。
房裡只剩下抱月,陸鈺,以及默不作聲低頭玩手指的寶兒。
面對年紀輕輕的小主子,抱月比在寧錦嫿跟前都害怕。她顫巍巍道:“小世子,今日是奴婢一時是失言,勞煩您日後擔待著,不要露出馬腳啊。”
“當年……都過去那麼多年了,您再委屈一下,王爺之前吩咐過,那事誰都不許提,違者格殺勿論——”陸鈺冷笑一聲,“不用你拿他壓我。”
他本就沒打算翻舊賬,當初耍心眼故意露出這道疤痕,也只是想要母親的心疼而已。
陸鈺早慧,稍微一轉便能想明白自己的生辰為何憑空延遲了二十天。他還有些淡淡的喜悅,寧錦嫿並沒有忽他。
她說得對,自己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兒子的生辰日,自然是母親說了算。
陸鈺斜睨抱月:“你們嘴皮子收緊了。”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那些往事沉底,最好永遠不見天日。
翻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是,奴婢曉得了。”
抱月戰戰兢兢,正欲把寶兒抱走,卻聽陸鈺淡道:“他能治好嗎?”
他的目光掃向寶兒,神色莫名。
抱月性情魯莽缺根兒筋,卻有一種小動物般的直覺,聞言,瞬間攥緊了寶兒的被角。
儘管無比盼望小主子儘快好起來,她道:“這事、誰說得準呢,太醫院的宋太醫都束手無策,其他人……全看天意罷。”
陸鈺深深看了寶兒一眼,冷著臉離開,再也不見來時的“兄弟情深”、“兄長風範”。
直到他走出很遠,抱月才敢大口喘氣。她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內衫已被冷汗浸溼。
第45章 第
45 章事關寶兒,寧錦嫿一行人急匆匆來到前廳,見到來人都怔住了——"你……便是前來揭榜的高人?”
寧錦嫿猶疑道。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十六七歲,一身荊釵布裙,膚色白皙,秀美靈動,一雙小鹿般得眼睛撲閃撲閃,無辜又水靈。
總之不像個郎中,更和“高人”這兩個字不沾一點邊兒。
“揭榜?你說這個?”
少女揚起手邊的卷軸,笑吟吟道:“是我揭的,上面的病我能治。”
若她早來幾天,寧錦嫿定能歡喜地衝昏頭腦。近日前來揭榜的人各式各樣,有童顏鶴髮的老叟,有身負藥箱的遊醫,甚至還有一個賴頭和尚和一個跛腳道士,他們哪個都說過這句話,直到看了寶兒,瞬間沉默不語。
從希望到失望,她經歷過太多次,不敢再輕易相信。
“姑娘。”
寧錦嫿笑得有些勉強,“此事並非兒戲,你請回罷。”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眼前的女子年紀太小了,看起來像來搗亂的。寧錦嫿不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但也不會拿寶兒的身體開玩笑。
“寧小姐,且聽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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