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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他身後那些穿著官服、亦或尖利的鎧甲的人不同,他衣著甚至稱得上隨便了。外披一件繡滿祥獸的玄袍,只用一束簡單的腰帶鬆垮扎住,衣襟半露,裡面黑色的綢緞裡衣若隱若現。
他沒挎刀劍,手中的金鞭為他添了一絲痞氣。但那野獸般的眼神充滿侵略和殺意,讓人不敢小覷。
寧錦嫿有些噁心,隨著微風吹來,她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兒,是從這個梵琅身上傳來的。
“王妃,臣有要事稟報王爺,請王妃通行。”
梵琅依然跪著,仰著頭,鷹隼般的眼神猶如實質。
寧錦嫿道:“夫君他現下不方便,通通退下。”
梵琅不依不饒,“敢問王爺因何不便?”
寧錦嫿忽然笑了,她掩起嘴角,眼波慵懶往下一掃,“你這臣下當真有趣,管天管地,還管到你主子內帷來了。”
“我看你年紀輕輕,可有娶妻?”
梵琅面色一怔,他今日以下犯上大鬧一通,只想知道陸寒霄究竟怎麼樣,怎麼忽然拐到他娶妻上面了?
鬼使神差地,他脫口而出,“沒有。”
他看著寧錦嫿,神情有些不自在,“臣今年剛及冠,尚未娶妻納妾。”
才二十?寧錦嫿略感詫異,沒想到這個跟狼一樣兇狠的梵統領竟如此年輕。
她哼道:“既如此,梵統領就該託媒人找個好姑娘,待你娶了妻,便知道你主子為何不便了。”
身後那幫年紀大些的男人都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只有梵琅半懵半懂。他相當執著,還欲再問,被身後一個矮胖的官員悄悄拉了下衣袖。
“大統領,慎言吶。”
那官員低聲道:“咳,這大清早的,男人嘛……萬一……惹怒了王爺,我等人頭不保啊。”
陸寒霄雷霆手段,餘威深重,這些人就算再懷疑也不敢硬來。因為他們知道,但凡他還有一口氣,他們這些人就是逼宮的大臣,車裂凌遲都是輕的。
他把梵琅拉到一邊,出列對寧錦嫿拱了拱手,圓圓的臉上堆滿笑意。
“王妃娘娘。”
他說著,從袖子裡抽出一本摺子,雙手呈上。
“王爺和王妃恩愛,是我南地之福。我等本不願驚擾王爺和娘娘,但實在是軍機要事,延誤不得啊!”
“王爺不願見臣下等也就算了,但這摺子……您能否代為送達,請王爺百忙之中高抬貴手,批示可否?”
一瞬的安靜。
寧錦嫿款步走下臺階,看了兩人片刻,纖纖玉指拈起摺子,收入袖中。
“娘娘恩德!”
矮胖的圓臉官員笑容滿面,當即道:“我等就在此處等候,有勞王妃娘娘。”
這話完全把寧錦嫿高高架起,容不得她推脫了。陸寒霄的筆跡他們都認識,鐵劃銀勾,力透紙背,尋常人模仿不得。
寧錦嫿揚唇一笑,並沒有給出回答,踏著蓮步款款歸去。臨走時和梵琅的視線對上,兩人一怔,心中皆泛起了一絲漣漪。
梵琅純粹被那一笑的紅顏畫皮迷了心智,呼吸瞬間急促起來,心中血氣翻湧,那是隻有在戰場上,殺戮和人頭才能帶給他的快感。
為何弱不禁風的王妃娘娘,也能讓他這般?梵琅捂著自己的胸口,撲通撲通,跳地滾燙。
寧錦嫿的心思稍顯複雜。
方才細看之下,她發現梵琅的瞳仁不是純黑色的,而是泛著一股幽綠,像一顆透綠的寶石,很漂亮。
她可以斷定,她此生除了宮宴上表演雜耍的番邦雜藝人,從未見過綠眼睛之人。
但為何梵琅此人,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尤其當他冷著臉不說話的時候,那種熟悉感深入骨髓。
第57章 第
57 章時間不容許寧錦嫿想太久,她把摺子放在桌案上攤開掃了一眼,大意是說今年冬天太冷,凍死了許多戰馬,如今已開春,要採買新的馬匹,費用多少云云,請主上批示。
寧錦嫿思慮片刻,挽袖拈起筆山上的狼毫,一揮而就。
夫妻多年,她能模仿陸寒霄的筆跡九分,還要從一樁往事說起。
多年前,兩人同在上書房習書,寧錦嫿調皮貪玩,經常恃美行兇逃避功課。老太傅和寧國公是多年至交,看在老友的面上,老太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難為她。
一年後,老太傅乞骸骨,來了個剛正不阿的新太傅,新太傅腳跟不穩,正苦惱怎麼立威才能震懾住這幫龍子鳳孫,寧錦嫿桀驁不馴,剛好成了那隻敬猴的雞。
於是,眾目睽睽之下,寧錦嫿被罰抄書十遍,那日學的是《詩經·大雅·綿》,篇幅又多又長,為了防止侍女代筆,太傅把她關進小隔間,抄完才準出門。
可憐寧錦嫿纖細的手腕,手都紅了才抄了三遍,看著密密麻麻的書卷,她恨不得一把火把這些東西全給燒了,恰逢此時,錦衣少年推門而入。
見到來人,寧錦嫿惡言惡語,“怎麼?來看我的笑話?”
初見被這滇南蠻子擺了一道,兩人就此結下樑子,或者說是寧大小姐單方面和陸世子結下樑子,奈何手段不夠,次次張牙舞爪,都被少年淡淡頂回來,越是這樣,寧錦嫿心裡就越氣,非要讓這蠻子知道她的厲害!
一來二去,所有人皆知鎮南王世子和寧國公府小姐不合,是一對天生的冤家。
少年身姿挺拔,俊眉略微上挑,“你的笑話,方才不是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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