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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介莽夫,不足為懼。”
長時間不說話,陸寒霄的聲音有些沙啞。他淡道:“範腫達和張和庸兩人膽小如鼠,不敢自己出頭便拉了個替罪羊,他空有一身蠻力,被人利用且不自知,小懲大誡即可。”
蕭又瀾眼裡閃過一絲不忿。陸寒霄身邊武將甚多,他是除全昇之下最受寵信的文臣,人人尊稱一聲“蕭先生”。梵琅最看不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他們爺們兒在前方拿命拼,這些書生們連把刀都拿不動,偏偏愛端著一副架子指點江山,一群煩人的廢物!
蕭又瀾則出身名門,對奴隸之身的梵琅有一絲天然的俯視,如今此人不僅和他平起平坐,言談之間更是粗蠻貶損,這他如何能忍?
文臣武將之爭,自古有之。陸寒霄並非沒有意識到這些暗流湧動,但他並未阻止,甚至有些刻意縱容。此次回京,他把兵權交給梵琅,政務交給蕭又瀾,若兩人真哥倆好的穿一條褲子,他才要頭痛。
權力分而治之,他玩得駕輕就熟。
蕭又瀾不死心,又道:“王爺,此人蠻橫不馴,今日竟敢私闖王府,如若不除,恐生大患……”
“序之。”陸寒霄淡淡打斷他,喚起他的表字,“本王知你一腔衷心。”
他撩起眼皮看他,目光銳利,“非常時用非常手段。如今正值用人之際,梵琅勇猛剛烈,心思簡單,是一把趁手又鋒利的刀,而刀鋒當一致對外,你說呢?”
那眼神沉甸甸,讓蕭又瀾不自覺僵直了身體。
“是。”他微微低頭,袖子裡的拳頭攥得死緊。
他心裡依然不忿,陸寒霄也許不知道,也可能知道並不在意。梵琅並未掀起多大的風浪,陸寒霄願意“昏迷”這麼久,肯定不單單為了哄著寧錦嫿玩兒。他用了一年收復滇南的各方勢力,回京三個月,此次歸來,他也想看看那些人是真降假降,又有哪些是牆頭草,風哪兒吹,往哪兒倒。
成效喜人,僅僅一個月,當真抓出不少牛鬼蛇神。陸寒霄唇角微微上揚,漆寒的眸裡卻沒半分笑意,他指節輕敲桌案,道:“繼續說。”
……
等談完正事,他才開口問寧錦嫿。
“王妃呢?她近來如何,一應吃穿用度,可還習慣?”
兩人雖時常待在一起,奈何男人終日“昏迷”,她不在或者睡著時,他得騰出手見心腹近臣,籌謀劃策,只能偶爾趁她睡著時看她一眼,親近一番,聊解相思。
提起她,陸寒霄的眉梢略微放鬆,方才凝重的氛圍也消散了。
“王爺,屬下有一事恭賀。”
彷彿沒有方才的齟齬,蕭又瀾笑道:“添丁之喜,充閭之慶,屬下先恭祝王爺子嗣延綿,王府代代昌盛。”
“什麼?”陸寒霄皺眉,他臉上有震驚、有錯愕,卻唯獨沒有為人父的喜悅。
“她……她有了?”
自從知道寶兒的存在後,他每次都很小心,儘量不弄進去,偶爾興致來了無所顧忌,事後也會認真給她清理身體。她怕羞,這些事他從不假手於人。
雖然今天寧錦嫿的話有些傷人,但從心底講,他也不願意她再懷孕生子了。生陸鈺那一回留給他的陰影,足以用一生銘刻。
陸寒霄覺得自己天生沒有父子緣,兩個兒子,陸鈺不是個省心的,次子……不說也罷,民間有句俗話,叫“兒女都是債”,他深以為然,這倆小子不就是跟他討債麼?若早知如此,他一個都不願讓嫿嫿生,他對他的父王沒有半分父子之情,更沒什麼為王府開枝散葉綿延子嗣的念頭。
怪不得,今天那丫頭這樣說。
陸寒霄眸光微閃,緩緩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神色莫名。
王爺似乎……不怎麼高興?
蕭又瀾不明所以,王妃有孕不是喜事嗎?他們都覺得王爺文韜武略,英明神武,唯獨子嗣不豐。聽說京城的世子聰靈毓秀,完全繼承其父之風,但子嗣這種東西,自然多多益善,他活這麼久,還沒見過哪個男人嫌孩子多的。
說句不好聽點,鄉野村夫有幾個多餘的銅板兒還要買妾生孩子呢,他跟陸寒霄同歲,已有三子兩女,王爺這後院兒,著實太清冷了些。
他猶豫道:“屬下並未完全確定,不過……十有八九。”
今日寧錦嫿拒絕了他的把脈,他一個外臣,總不能貼上去摸主母腕子。蕭又瀾十分清楚陸寒霄的獨佔欲,王妃那張豔若桃李的臉他都不敢多看。
他調取了寧錦嫿的膳食,發現近來一段時日,王妃特別喜歡吃酸梅果子,他問了王妃的貼身侍女,那個叫什麼抱月的,傻乎乎,一套就套出來王妃之前並不喜酸食。
一個女子短短几日改了口味,加上寧錦嫿的反常,蕭又瀾能確定九分,否則也不會這麼大喇喇說恭喜。
陸寒霄沉默片刻,道:“找個機會,讓人給王妃把脈。”
蕭又瀾低聲應諾,他摸不準陸寒霄的心思,男人的臉色屬實算不上好看,他沒敢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問道:“王爺準備何時‘醒來’?”
一個月,足以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冒頭,接下來便是金剛怒目,該打打,該殺殺,以雷霆手段肅清朝廷,震懾諸人。
“不急。”
陸寒霄唇角微勾,面上一派運籌帷幄的姿態,“本王自有計較。”
***
有句話說得好,聰明反被聰明誤,陸寒霄冷眼旁觀,自以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千算萬全,獨獨算漏了梵琅。
又是是半月過去,冬天的寒氣徹底消散。暖風拂面,粉嫩的桃花開在枝頭,帶來融融春意。
寧錦嫿變得嗜睡起來。
自從那日後,很少有人來求見王爺,寧錦嫿心底鬆了口氣,人也越發憊懶,經常不知怎麼就睡著了,精力也大不如前。
這天,她靠在石凳上小憩。
王府後院有一片桃林,陸寒霄剛到滇南時移栽的,如今開得枝繁葉茂,落英繽紛,微風捲起她嫩綠的裙襬,和地上粉嫩的花瓣相映襯。春日衣衫薄,柔軟細膩的料子勾勒出她身體嫵媚的曲線。
自小金尊玉貴堆出來的,白皙的脖頸,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身,連她褪了繡鞋,半遮半掩露出的足踝都是美的。
像天上的仙子娘娘,又像花中的女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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