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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來嬌氣的寧錦嫿卻沒吭一聲,她此刻心裡全是梵琅。他錯愕到不可置信的目光,他紅得幾乎滴血的眼睛,他沙啞著嗓音一遍一遍說著,“你騙我!”
她從未對旁的男子產生過別樣的情愫,即使曾經最讓陸寒霄吃味兒的霍小將軍,寧錦嫿也敢拍著胸口說她問心無愧!可在今日一方小小的茶室內,她竟對這個年輕的男子有了一絲莫名的心疼和垂憐。
寧大小姐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她要穿最豔麗的浮光錦,戴最華貴的珠冠,就連選的夫君都是人中龍鳳,萬里無一。這都是她天生該得的,理所當然,唯獨今日對梵琅,她覺得她不配。
她的滿腹算計,配不上他的一腔真心。
寧錦嫿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發展到這般地步,一句句“你騙我”一直縈繞在耳邊,心口絞得生疼,甚至掩蓋住了□□的苦痛。
“嘶——主兒,別動!”
抱月拿著竹籤為她挑肉裡的木屑,嘴裡嘟嘟囔囔,“嗐!真是流年不利!趕明兒得去拜拜土地神。”
“主兒,你別不當回事,我覺得邪門啊!在京城那麼多年一直好好的,一到滇南這地界兒,嘴裡的湯藥就沒斷過,可能妨礙了哪路神仙……”
“你明天再去一趟,把東西取回來。”
寧錦嫿忽然打斷她,沒點名道姓,但抱月知道是誰。
“哦。”抱月耷拉著臉,顯得有些不情願,“是什麼東西啊?”
寧錦嫿:“他知道。”
那副他的畫像暫且不論,她還有兩樣東西落在他那裡,一副兄長的畫像,還有她的一隻鐲子。今日本應一同要回來,可今天梵琅差點把茶室拆了,寧錦嫿幾乎落荒而逃,終究沒開口。
“另外,找些家世清白、容貌姣好的女子畫像,兩天之內送到我跟前。”
“啊?您這是要做什麼……”
“閉嘴,去做。”
“……好叭。”
寧錦嫿明顯有心事,脾性也有些急躁,抱月在她身邊伺候這麼久,這點眼色還是有的。她給她把碎屑挑出來,上好藥,輕手輕腳闔上房門。
不知是抱月烏鴉嘴,還真是如她所言的流年不利,寧錦嫿當晚便見了紅。
晚上陸寒霄不在,最先發現不對勁兒的是金梨。入夜她聽到女人的嚶嚀聲,還有若有若無的血氣,當即破門闖進去,驚動諸人……最後把寶兒房裡的琴瑤薅出來折騰到半夜,才堪堪收場。
肚子裡這塊肉平時不顯山不露水,一發作起來真要人命。昨夜嚎了半宿,所有人都知道王妃娘娘動了胎氣。
端水丫鬟:王妃昨晚落紅了。
掃地婆子:什麼?王妃竟然懷孕了?
外院侍衛:大喜啊!快去請王爺回來!
***
陸寒霄在次日晌午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他剛從西直營出來,衣帶袍角還沾著塵土。兩人面面相覷,誰也不能再對這個孩子裝聾作啞。
他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大掌附上她的小腹,“還疼麼?”
“……”
他早就知道她懷孕了,還偷偷給她喝安胎藥!寧錦嫿心裡有無數話要質問這個男人,卻在聽到這句話後,啞火了。
他總這樣說。
抱月說得對,她或許得罪了哪路神仙,一直磕磕碰碰,大病小傷不斷。陸寒霄總能一眼看出來,問她,“疼麼?”
一種近似於委屈的情緒在心底蔓延。
疼,怎麼不疼呢。昨晚她嚇壞了,床褥上都是血,周圍一片黑暗,讓她恍惚以為回到了生鈺兒時候,那時胎相不好,他日日不著家,獨獨留她終日惶恐,害怕保不住自己的孩子。
如今她嘴上絕情,說這個孩子來的不合時宜,可當它真在肚子裡的時候,她能感受到那種神奇的、微妙的血緣羈絆,女人天生的母性讓她柔軟,寧錦嫿昨夜是真怕,幸而有驚無險。
陸寒霄道:“我傳府裡的大夫看看。”
寧錦嫿信任琴瑤,但陸寒霄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隨便冒出來的野丫頭,他得讓自己人看看才放心。
“不用。”寧錦嫿輕掃他一眼,側過身子,“現在沒事了。”
細聽之下,不難聽出其中埋怨的意味。不過她有孕這件事倒是輕拿輕放,兩人就此揭過。
就像寶兒的事一樣,兩人似有一種天然的默契,在雙方無意爭吵的情況下,他們都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該嚥到肚子裡。
陸寒霄還是固執地請了府裡的大夫。
老大夫已滿頭白髮,據說是著名的婦科聖手。他把完脈後,眯著渾濁的眼睛,道:“經行不暢,虛澀躁急。娘娘肝鬱氣滯,恐不利安胎啊。”
兩人聞言神情各異,寧錦嫿當然知道她為何肝鬱氣滯,但這顯然不能為外人道也,尤其是身旁的男人。
他知道他多警惕,本來此事已了,萬一他順著查下去……
絕對不行!
寧錦嫿笑道:“老大夫果然名不虛傳,我近來確實心緒不佳,提不起精神。”
陸寒霄微微皺眉,“為何心緒不佳?”
他從不曾讓她受委屈,府裡一應交給她做主,他不說一個字,誰敢給她氣受?
寧錦嫿翻了他一個白眼,“為何……你不清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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