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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抱月在房門外猶豫要不要進去叫醒寧錦嫿,雖然她平日也賴床,也沒到這麼晚啊,好歹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兩個小主子嘰嘰喳喳找娘呢……
“主兒,您起來了?”
房門從裡面打開,寧錦嫿自己穿好了衣服,上身穿了一件丁香色的對襟素鍛小衣,把脖子遮得嚴嚴實實。
抱月看她臉色不對,忙把托盤放下,關切道:“主兒,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
她聲音沙啞,像被砂子磨礪過,“打盆清水來,我給你說幾味藥材,你照著給我熬一碗湯。”
該死的陸寒霄,昨晚不知道折騰到幾時,還沒給她清理身子!她現在跟抱月說著話,下面的東西順著腿.根流,讓她既羞窘又無力。
夫妻倆一個被窩睡了這麼多年,她也不矯情什麼,可她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省心,她還時常覺得力有不逮。她自小沒娘,也做不好一個母親,陸寒霄更指望不上,不生,對誰都好。
傻乎乎的抱月一點兒沒察覺出來,乖乖下去打水熬藥。等一番折騰後,用過膳,天上的日頭已經移至西邊。
寧錦嫿看著窗外的天色,狀若無意地扶了扶鬢邊的金釵,“今天……王府來人了嗎?”
“沒有啊。”
抱月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茫然道:“昨兒個剛來過,今兒不會來了吧。”
看著寧錦嫿不自在的神色,抱月恍然大悟,“啊,主兒原來是想王爺了啊!”
她走到寧錦嫿身後給她揉捏肩膀,臉上笑嘻嘻,“哎呀,俗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都多少個秋了,您實在想王爺就回去唄。”
寧錦嫿心中冷哼,秋什麼秋,昨晚才見過!她今天起來看見桌案上的字不翼而飛,肯定是他拿走了。
按照他的脾性,今天還不來接人嗎?
寧錦嫿心中升起一股鬱氣,他都看到那張紙了,不來接她,難道要她眼巴巴自己跑回去嗎?昨夜他來什麼都沒說,就想著那檔子事兒,還弄得她那麼慘,她才不要回去。
她看著窗外種的蘭草,揚起精緻的下巴,“把蘭草除了,換成荊棘草。”
“啊?”
抱月一頭霧水,哪有好人家窗外種荊棘的?拗不過寧錦嫿態度堅定,如此過了幾日,攝政王再次化身樑上君子,趁夜黑風高夜摸到了她的閨房。
自然又是一番親熱,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兩人恍若偷情般格外刺激。只是時間久了,陸寒霄穩如泰山,隻字不提接人回去,讓寧錦嫿心中不免犯嘀咕,難道那男人轉性了?
王府陸續拉來幾車生活用具,都是她常用的。寧錦嫿在寧國公府越住越舒心,白天和一雙兒女在寧國公前膝下承歡,晚上等著情郎越過重重荊棘與她相會,做一對兒野鴛鴦,滋潤得眼角眉梢帶春意。
只是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這天她上身穿了雪白的緞子薄衫兒,領口繡著淡雅的玉蘭花紋,舉手投足間,脖子的上的一塊兒紅痕分外顯眼。
頂著寧國公攝人的目光,寧錦嫿訕訕低下頭,“這……早就跟抱月說過,在我房裡放些驅蚊香,都給女兒咬紅了。”
無辜的抱月終於機靈一回,她磕磕巴巴應道:“是、是啊!都怪奴婢粗心,天兒越來越熱了,蚊子真大哈。”
主僕倆一唱一和,寧國公微眯眼眸,冷哼道:“這蚊蟲確實不小。”
他活了這麼些年,第一次見能咬出牙印的蚊蟲!
看著頭快低到地底下的女兒,寧國公終究沒捨得讓人難堪,只嘆了一句,“嫿嫿啊——”寧錦嫿慌亂地起身,“父親,廚房給寶兒燉了稀粥,女兒先行告退。”
她急匆匆福身離開,沒有看到身後寧國公擔憂的眼神。他也不是老古董,只是女兒這個年紀,還想著那些情情愛愛,對她是好事嗎?
***
寧錦嫿快羞死了,心中把陸寒霄翻來覆去地罵,正在氣頭上,轉角和一個女人迎面相撞。
“哎呦,你不長眼……王妃娘娘?”
寧錦嫿定睛一看,覺得這人有幾分眼熟。
“娘娘,是我,竇氏。”
寧錦嫿想了半天,方想起來是當初問她要休書的堂嫂。如今日子過的富貴,之前瘦成一把骨頭的竇氏養的珠圓玉潤,讓寧錦嫿險些不敢認。
“拜見王妃娘娘,妾身沒撞疼您吧?”
竇氏是寧錦嫿的堂嫂,卻伏地做小殷勤備至,寧錦嫿渾身不自在,正欲抬腳離開,竇氏忽然叫住她,“娘娘——”她咬了咬唇,走到寧錦嫿身前,“撲通”一聲跪下去,“娘娘,妾身當初不懂事,衝撞了王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妾身吧。”
“堂嫂,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寧錦嫿吃了一驚,趕忙把她拉起來,哭哭啼啼半天才弄清原委。
她給竇氏遞了一方繡帕,無奈道:“我當什麼事兒,我早忘了。況且當初堂嫂說的不錯,如當頭棒喝,我感激你還來不及,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當真折煞我了。”
寧錦嫿是有些驕縱,但在寧國公的教導下,她並非心胸狹隘、不講道理之人。當時竇氏哭鬧著要回孃家,她還給了盤纏。
是寧府的錯,是世道的錯,憑什麼要一個弱女子承擔?
竇氏抬眼,看寧錦嫿真不在意,才淚眼婆娑地擦乾眼淚。寧錦嫿吃軟不吃硬,像三叔母楊氏那般跋扈的,她能不顧輩分頂一頂,像竇氏這般哭成水兒、欲言又止的,她腦仁兒嗡嗡地疼,急忙找了個藉口脫身。
後來幾天,寧錦嫿感覺身邊的人越來越奇怪。
之前竇氏那一跪已經讓她心驚肉跳,後來楊氏也有樣學樣,讓她以為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府中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皆對她小心翼翼,恭敬萬分。
當然,之前也沒人敢慢待她,可這兩種感覺不一樣,寧錦嫿說不上來。陸寒霄連著幾天沒來偷香竊玉,抱月這個笨丫頭更指望不上。她沒人說話,心中惴惴難安,總感覺風雨欲來。
轉眼到了七月,發生了一件震驚朝野的大事。龍椅上兩歲多的小皇帝病了一個月,原本藥石罔醫,只剩下一口氣。欽天監一算,說皇帝命薄,壓不住龍氣,要想保命,得脫下龍袍,讓位於真正的賢能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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