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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就閉嘴。”
抱琴想起主子破皮的嘴角,心知她那麼要面子,死也不願讓人知道,便道:“送些好克化的茶點過來,放下就走,不許進內殿。”
抱月還想看一眼主子,一下被打消念頭,蔫兒吧唧地離開。坤寧宮愁雲慘淡,陸寒霄那邊同樣嚴霜相逼。
金碧輝煌的御書房裡,因為西北軍費開支,皇帝臉色陰沉,戶部尚書已經五十高齡,顫巍巍跪在階下,額頭緊緊貼著地面,冷汗溼透官袍。
這時內監總管過來,朝著皇帝耳語幾句。皇帝若有若無地瞟了眼霍凜,冷笑道:“不吃也罷,吩咐下去,不準給坤寧宮送膳食,哪怕一粒米、一口水。”
“這……”
總管是個機靈人,那麼隆重的封后典禮,任誰都看得出帝王對皇后娘娘的愛重,這才幾日,忽然變天了?
他小心翼翼地躬身確認,“聖上,您的意思是?”
“聽不懂人話就滾!”
皇帝眸光冷然,加了一句,“沒有宮人看主子餓肚子的道理,傳朕旨意,闔宮上下,陪皇后一同斷食。”
一朝化龍,陸寒霄骨子的強硬專橫展露無疑,他這回打定主意掰正她這壞毛病,省得動不動拿絕食威脅他。
皇帝向來情緒不外露,今日臉色肉眼可見的陰鷙。議事後,諸位年逾古稀的大臣跑的飛快,只剩下霍凜垂首而立,遲遲不肯離開。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他方才聽到“皇后”、“坤寧宮”的字眼,心道:他不是很喜歡她嗎?為何捨得那麼待她?
寧錦嫿對於他,是年少時的一場綺夢,是他夢中不可觸碰的皎白月光,直到霍將軍一鞭子,膽小懦弱的妻子不顧一切撲向他,滿地的血,他方知何謂心痛。
她養病的這段日子,府裡亂成一團,有時連口熱乎飯都吃不上,霍凜又氣又怒,心中又不自覺浮起一股愧疚。她把這個家照顧得很好,她是個好妻子,好主母,好兒媳,甚至妾室都對她敬服。
是他不好,薄待了髮妻。
帝后鶼鰈十年,他們也成婚十年了,霍凜心中已經徹底放下了那個海棠花叢中的少女,憐取眼前人。
可是驟然聽到她過的不好,他依然忍不住為她擔憂。無關情愛,只因他是個君子。
他猶豫片刻,說道:“蒙聖上恩典,臣不日即將攜妻遠赴北疆。”
他是個男人,明白男人對自己女人的獨佔欲,先聲奪人,隱晦表達自己意思。
霍凜是個君子,陸寒霄不是。
他上下打量他一眼,嗤笑道:“霍卿,有話直說。”
霍凜站如松柏,沉聲道:“聖上與娘娘相識於寒微,少年結髮,更應當愛重娘娘。”
陸寒霄看著他,表情一言難盡。不明白霍將軍把自己結髮妻子快弄死了,哪兒來的臉皮教訓他?
第110章 第
110 章陸寒霄闔起奏摺,慢條斯理道:“霍卿閒來無事,還是多看看自己的內宅吧。”
——省得總惦記別人的女人。
霍凜面不改色,“臣妻賢子孝,家宅和睦,不勞聖上費心。”
陸寒霄冷笑一聲,看著道貌岸然的霍凜,心中無不惡意地想,他是現在把霍將軍“賢妻”的破敗身體告訴他,還是直接等人死在北疆的路上,看霍凜悔不當初、痛哭流涕?
黑眸閃動,陸寒霄輕哼一聲,撂下手中的摺子。
“聽聞令夫人身體不大好,霍卿年紀輕輕,成了鰥夫倒是可惜。”
“聖上若無要事,容臣告退。”
霍凜神色不卑不亢,在北境磨礪多年,他早已不是當初風流多情的紈絝公子。馬兒要吃肥美的草料才能跑得快,將士們要吃飽肚子才握得動刀,他不想因為個人恩怨觸怒皇帝。
陸寒霄雖然獨斷專權,但他的確是個好皇帝。朝堂之上力排眾議保住了北境的軍費,將士們冬天的棉衣也有了著落,這一點,霍凜由衷地感激他。
不管私下多少仇怨,兩人都未因私廢公,面上一派“君臣相和”,其樂融融。霍凜沒跟他起正面衝突,腳下沉重的步伐昭示他不愉的心情。
月娘只是身體微恙,什麼鰥夫,簡直無稽之談!
他步履匆匆,將軍府的小廝在午門外候著,看見他出來,提了個食盒趕忙過來,“將軍,您可出來了!來碗綠豆粥解解暑。”
霍凜神色稍緩,骨節分明的手端起瓷碗,仰頭飲盡,十分豪邁。
他喝湯像喝酒,食盒裡恰好也沒有給他準備湯匙這種物什,只有一個大大的瓷碗,很襯他的心意。
等小廝把青瓷碗收到食盒裡,霍凜忽然問道:“夫人今天如何?”
“……啊?”
小廝奉月娘的命令日日守在這兒給他送湯水,頭一次聽到將軍這樣問。他想了一會兒,撓撓頭道:“應該……挺好的?”
“應該?”
霍凜眉尾一挑,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眸光凌厲,嚇得小廝連忙往後退。
“奴才只是個跑腿兒的,實在不知啊……對了,今天奴才看有大夫往主院跑,興許是為少夫人的病情……”
自從少夫人病倒,府裡上上下下亂了套,如今闔府都盼著少夫人趕緊好。少夫人一病,將軍的脾氣越發冷硬了。
“行了,市井大夫頂什麼用,拿上本將軍的令牌,請太醫瞧。”
霍凜解下令牌扔給小廝,自從聽了陸寒霄的話,他心中一陣煩躁,猶如鈍刀子割肉,針扎似地疼。起初只是想娶一個擺設放在家裡,原來不知不覺中,他竟已離不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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