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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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甜也是一愣,微微搖頭,“能者,總有些不同常人之處。”
九號性子桀驁,耐心有限,但不是純惡之輩。
蔡甜端起酒,隔著桌子,跟梁夏虛空碰了碰。
兩人是師徒,似母女,像姐妹。
這酒屬實不錯,沒有酒味,宛如飲品,透著股花瓣的清香,像是在喝浸過花的清晨露水。
但酒勁極大,基本半盞就醉,何況是沒喝過酒的竇氏。
竇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季曉兮嚇得一哆嗦,菜掉進碗裡,“叔?”
“沒事,我沒事,你吃你的。”竇氏搖搖晃晃。
他沒絲毫醉酒的感覺,但眼神莫名朦朧模糊起來。
他努力眨巴眼睛去看蔡甜。
“我想問你一句話。”
“……好。”
竇氏是被家人賣進宮裡的,從小就在尚衣局跟著師傅學做衣服,從來沒做過不該有的夢。
他人生前十幾年,腳踏實地,可謂是一步一個腳印,本本分分老老實實,就想著存些銀錢,等到了出宮的年齡,他就拿著錢開個自己的小衣服鋪子,然後找個品行端正的妻主成家生女。
樸實的願望,卻毀在了先皇的一場醉酒。
竇氏當時死了的心都有了,既恨又怕。
恨先皇,怕先君後。
誰人不知道那是個善妒的瘋子,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事,自己能不能活都不一定。
竇氏花了幾乎全部的儲蓄,終於買通起居郎疏通關係出了宮。
身上已經沒有更多的銀錢了,是師傅的夫郎接濟他,幫他在望水巷租了個小院子,讓他給裁縫鋪子做做衣服什麼的。
從知道自己有孕起,竇氏覺得天都是灰色的,陰沉沉,像大雪來臨前的徵兆。
隨著肚子越來越大,竇氏感覺頭頂的雲層越來越厚,已經逼近他髮梢,隨時都會掉下來吞噬他。
一個十六七歲,沒有妻主沒成家的男子,突然有了身孕……
竇氏都不敢想象自己將來要怎麼活,前路無論如何去看,都像是置身於迷霧之中,找不到方向看不見光亮尋不到未來。
他想,他也許會死在臨盆那日。
他每日重複地活著,靜靜地等待頭頂的大雪將近,靜靜地等著自己被暴雪所淹沒。
直到忽然有一天,一個老爺子從他面前經過。
對方仔仔細細地看了一眼他的長相,像是在確定是不是他,然後“哎呦”一聲,緩慢地,扶著地,伸直腿,倒在他面前。
竇氏,“……”
竇氏徑直走了過去,是老爺子伸手拉著他的衣襬,說,“你倒是扶我一把啊,沒壞處的。”
竇氏的人生也只能這麼壞了,再壞不過就是一屍兩命。
他認栽,把老爺子扶起來。
這一扶,像是開啟了一個契機。
尋常的日子變得幸運起來,宛如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頭頂層層疊疊的鉛雲掰開一絲縫隙,將光照了進來,給了他喘息的機會跟活的希望。
這縷光,就是蔡甜。
隔壁突然多了個模樣冷豔又好看的女子,言談舉止皆透著股貴氣,竇氏一時自卑到不敢出門遇見她,怕她笑話自己,怕她看不起自己,但又忍不住去偷偷注意她。
竇氏始終記得,是蔡甜主動上前敲門,問他借了把尺子,說她想當個夫子,但沒有教書的經驗,書院裡不要她。
竇氏立馬道:“沒事沒事,等我這個孩子生出來,給你教,隨便教,等你有經驗了,就能進大書院當夫子了。”
蔡甜似乎笑了一下,微微頷首,“多謝。”
從他臨盆到生產,到梁夏一步步長大,站在他們父女身邊半步不離的人,始終是蔡甜。
無論什麼樣的事情,都是蔡甜站在前面,將他們父女護在身後。
她從一身貴氣的紫衣,慢慢換成普通的麻衣,從頭簪羊脂玉,變成頭插壞了的筆桿。
她過的一日不如一日,梁夏卻像是她田裡精心養出來的嫩苗,一年賽過一年的茁壯翠綠。
饒是生母,也只能這般好了。
這份恩情,竇氏不知道怎麼報答,直到他發現蔡甜不會做飯。
蔡甜這人好像有千般本事萬般能耐,唯一不會的,便是下廚房。
竇氏見她日日饅頭泡鹽水,咬咬牙,主動請她來家裡吃飯。
兩人的關係,好像是初遇時便拉近,又好像在長年累月的相處中,在一桌三碗六雙筷子的日常碰撞裡,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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