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第70節
卟許胡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我繼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第70節,我繼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卟許胡來,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梁夏站起來,向來溫和的白淨面孔,難得沉了下來。
群臣感覺空氣冷到極致,一瞬間連頭都不敢抬。
皇上,生氣了。
行宮那麼大的事情,她都沒動怒,如今因為言佩言大人,而冷了臉,君王的威嚴盡數鋪散開來,也讓群臣清清楚楚意識到,她不是先皇,她眼裡容不得沙子。
“來人,拿下季月明。”
“是!”
羅萱奉旨上前,季月明癱坐在地上,沒有半分氣力掙扎求饒。
馮阮湊過去看言佩兒,蹲下來喊她,“言大人?”
言佩兒沒有半分意識,唯有一個手爐在倒下的時候從袖筒裡滾落出來,陳樂時伸手撈過來,她掌心裡言佩兒的血染紅大半個手爐。
馮阮扭頭看向季月明,眼神微冷,“季大人,多大的仇,值得您下這麼重的手!”
她剛才被田姜參的時候,都泰然自若沒變過情緒,此刻是真的冷下臉,想殺季月明。
群臣都開始憐惜起來了,剛才言佩兒純屬強撐著才說完這些話啊,這還是她們那個前兩天怕冷不願意下轎子,受氣就得跺腳撒嬌的小嬌嬌言大人嗎。
季月明,你該死啊,你可真該死啊。你打她幹什麼,她往後不得提一次這事就得在朝上委屈一次!
她現在可不是那個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的性子了,她現在是打碎牙得把牙混著血吐你臉上的嬌氣脾氣。
太醫來的很快,由大臣提著燈籠照明,蹲在人牆裡,給言佩兒包紮腦袋。
傷在後腦勺,玉板是板,橫面寬豎面窄,看這傷口,分明是用豎面砸的。
只能剪掉頭髮才好包紮。
“沒性命之憂,只是什麼時候能醒來,不好說,”太醫給梁夏行禮,解釋道:“言大人上次就傷了一回腦袋,這次怕是會引發舊疾。”
上次醒來雖然換了個脾氣,但已經是萬幸,這回如果運氣不好,有可能這輩子都沒辦法恢復神智。
太醫本來想說可以找周小神醫試試,聽聞這位小神醫能醫白骨逆天命,一針下去,什麼疑難雜症都能治。只是行蹤不定,能見到他得他出手,全靠緣分跟運氣。
這樣飄渺的話,太醫不敢拿在梁夏面前說,所以只講自己診出來的事實。
“朕知道了。”
言佩兒被送回言府,陳樂時看著手裡染血的手爐,猶豫一瞬,也跟著去了。
今日朝上發生的事情,總要有人對梅府的人說明白。
早朝是卯時開始,如今已經辰時,還沒結束。
東方天邊的晨光順著宮殿屋脊落在太和殿的地磚上,一寸寸吞噬黑暗,將光朝四面蔓延。
季月明跟田姜跪在地上,一時間半邊身子在光裡,半邊身子在暗處。
梁夏從臺階上緩步走下來,光線落在她明黃色的龍袍上。她站在季月明跟田姜身前,垂眸俯視,“兩位,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老臣一心為國,沒有半分私心,自認不輸言佩,”田姜道:“御史臺監管群臣,上諫是臣的本職工作,臣不覺得做錯了。”
“你為國檢舉馮阮,擺出人證物證,此事沒錯。”
梁夏,“可這些證據非一日兩日集齊,田姜啊,你告訴朕,你今日此舉為的是國是民,還是御史臺。這裡面,當真沒有參雜私心嗎。”
梁夏垂眸看她,“你自認不輸言佩,可言佩面對檢舉之錯一事,是怎麼做的?”
田姜被問住了。
言佩不在乎官聲,不在乎官名,她只知道錯了就得改。
就像一件破了洞的衣服,言佩想的是修補,田姜想的是遮掩,這便是兩人的不同之處。
都為國為民,但言佩,更純粹更無私,所以她才是御史大夫。
梁夏輕嘆,“御史,是朕的眼睛,負責監管群臣。朕要看的更多看的更廣,才算視野清明。可田姜,你同季月明宛如兩隻手,正在矇蔽朕的視線,你還敢說此舉是為國為民嗎?”
田姜垂下頭,彎了脊背。
梁夏看向季月明,季月明將沾著血的玉板從袖筒裡抽出來,雙手捧著微微往前,放在地面上,放在梁夏腳邊。
她額頭磕在地板上,上身幾乎伏地,啞聲道:“皇上,老臣,願認罪。”
她們身為御史,卻失去了初心。
本應為國,最後卻成了為御史臺。再大的御史臺,都應該只是御史臺啊,本末倒置的道理,季月明在看見言佩兒倒下的那一瞬間,才陡然明白。
什麼才是為國,什麼才是大義。
光從群臣身上拂過,籠罩整個皇宮,整個大梁。
天亮了。
這是梁夏上朝以來,時間最久的一次朝會。
梁夏雙手搭在身後,抬眸朝眾臣看過去,文氣白淨的一張臉,雖是青澀模樣,卻已經讓人不敢直視。
十六歲的她,如今的威嚴已經遠遠超過了先皇。
她就像頭頂的這片天光一般,從行宮至皇宮,慢慢籠罩著整個大梁。
“御史大夫言佩,降為御史中丞,暫代御史大夫之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