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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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還在世時就在御書房伺候的大總管,如今新皇竟然還用著,且這般重用,連考題一事都交給他選。
但江灃只掃了一眼李錢便移開視線,她的任務是出考題,至於誰選考題與她無關,也不歸她管。
皇上有皇上的主意,江灃能做到這個位置且穩穩地待了很多年,就在於她從來不問自己權力範圍以外的事情,也就是不多管閒事。
“這、這是不是不合適?”李錢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梁夏沒覺得不合適,伸手把兩套考卷遞給他,示意道:“去邊上看。”
“噯、噯……”李錢雙手接過,感覺接的不是輕飄飄的卷軸,而是傳國玉璽一般鄭重,沉甸甸的壓在他左右肩上。
李錢低頭看著手上的卷軸,他來這個世界好些年了,從沒有一刻,感覺像此時這般融入了這個世界。
他展開這兩份考卷的時候,感覺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為了完成任務而活在這裡的李潛,而是大梁的大內總管李錢。
他的選擇將會決定很多考生的未來跟命運,以及關乎大梁新一代的朝臣,他好像透過這兩張捲起來的紙,透過這兩份薄薄的考卷,跟這個朝代建立起絲絲縷縷的聯絡。
往後也許史書上會記載,新皇梁夏登基後的第一屆春闈,考題是由一個叫“李錢”的大內總管選定的。
李錢按捺著激動情緒,跟系統說:‘大夏把這活交給我做,這我可怎麼能做得好。’
他話雖這麼講,但蹲在一邊看考題的時候卻看的格外認真,顯然是真的動腦子在選了。
系統早已看透他:
[你沒果斷拒絕,就代表你願意做。]
一般做到李錢這個位置,像他這樣的大內總管,身邊總會跟著一群乾兒子乾女兒,可李錢沒有,他孤家寡人一個,不跟人過多牽扯聯絡。
來這裡多年,李錢始終孑然一身,若是他死後有人給他整理東西,就會發現他衣櫃裡僅有幾身宮裡發的宮服,以及兩把用舊脫毛的拂塵,而象徵著私人愛好的用品物件,幾乎沒有。
誰能想到,這是一個前世愛享受的皇上呢,如今竟這般簡單清苦堪比寺廟裡的苦行僧。
李錢來這個世界就是受苦的,他身上揹負了太多遺憾跟怨念,裹著他封閉著他,讓他像是遊離於這個世界之外,活著只是為了等他的任務者。
所以他不敢享受,也從不享受。
如今他卻願意沾手春闈考卷,願意跟大梁建立起這份聯絡,這個改變倒是讓系統覺得挺意外的。
許是,跟梁夏這個人有關吧。
她是個很奇怪的皇上,用人從來不疑。
梁夏見李錢選考卷,收回目光看向江灃,“這段時間辛苦大學士了,您在宮裡住的可好,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跟宮人們說。”
“老臣一切都好,”江灃微微頷首謝過皇上關心,稍稍停頓一下,又繼續說,“馮相犯了事?”
“您如何知道的?”梁夏雙手抄袖,黑白分明的眸子清亮乾淨,明知故問。
“三司的摺子。”江灃視線落在龍案一角,最上面的一個摺子,寫的便是“馮阮”二字,看摺子顏色,應該是三司遞過來的。
江灃已經在宮裡住了好幾天,期間只過問過蔡甜進翰林院一事,別的事情一概不知,所以昨日早朝御史臺突然朝馮阮發難江灃不知,言佩被季月明打了腦袋,江灃也不知道。
但她認識三司的摺子,黑紫色的封皮,帶著威嚴跟壓抑感。
能被三司會審且以名字立案,定是犯了極大的錯。
江灃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但看見“馮阮”二字時,猶豫一瞬,還是問出聲。
她都這般年紀了,身體看著康健,可其實底子已經耗盡,說是隨時入土都有可能。
江灃只需要安安穩穩等春闈結束,等蔡甜熟悉翰林院,就可以將大學士的位子交給她,然後隱退回家養老了,她死後殊榮足以庇佑後輩百年無虞,所以這種事情她不該多嘴。
梁夏做為新皇,先是除掉宗室,隨後便是收回朝堂權力,馮阮做為右相,自然是她要除掉的目標。
可……
江灃手攥成拳,壓在腿面上,緩聲跟梁夏說,“皇上,老臣不該多說,但馮阮曾在老臣手下做過事情。”
馮阮是從翰林院出去的,算是她曾經的學生跟下屬。
梁夏眨巴眼睛,溫聲問,“江老覺得馮阮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江灃沉思,閉了閉眼睛,如實開口,“圓滑,有手段,有才學,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八年前,黃河水災,賑災糧被人貪汙,災區百姓一文錢都沒收到。”
“是馮阮冒著被暗殺的風險,頂著壓力一路往下查,查一人殺一人,幾乎是趟著血河殺了沿途無數大小官吏,最後找到這筆賑災款,全數發放,救活災區近萬人的命。”
梁夏垂下眼睫,抓住了“全數發放”四個字。
“四年前,前季太君後的母族犯事,侵佔民田近千畝,截殺告御狀的百姓近百人,朝中礙於季家淫威跟權勢,無一人敢言。”
“是馮阮,當朝站出來,手拿血書控訴季家,聯合宗室梁佩御史臺言佩,將季家除季太君後以外的所有人下獄流放,這才奠定了朝中朝臣跟宗室分權的局面。”
雖然權力分給了梁佩和御史臺,但季家人屬實該死。也是因這一事,馮阮升為右相,外戚勢力只剩宗室,而不是季家。
“三年前,朝中有人舞弊賣考題,那時已經替先皇批閱奏摺的馮相下了殺令,所有參與舞弊的人選,重罪者皆斬。手段狠厲刑罰嚴苛,致使群臣對舞弊一事至今心有餘悸。”
今年春闈在即,朝中上下無一人敢提舞弊的事情,這便是餘威。
言佩告齊敏拉攏門生一事,也是怕有人舞弊。
世人都道馮阮是奸佞,只因她年紀輕輕就位高權重,手握生殺大權,可她能有今日,也是一步步趟著血水走過來,不說別的,只說上面那三件事情,沒有魄力跟擔當,如何做得到?
江灃向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今既然開口,全因良心二字。
她要把她看到的說出來,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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