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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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德厚病倒了， 而且是不省人事的那種。

昆陽城內，流言蜚語再次蔓延開來。人們議論紛紛，話題圍繞著趙家錢莊的資金問題，以及家主趙德厚身體狀況的傳聞。

“聽說趙家家主趙德厚病得很重，已經起不來了。”一箇中年人神秘兮兮地對身旁的人說。

“是啊，我也聽說了。好像是氣血攻心，情況很不妙。”另一個人插話道。

“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趙家錢莊現在已經是風雨飄搖了，家主再出事，這可怎麼是好？”有人感嘆道。

“我看趙家這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不僅沒錢兌付，連家主都病倒了，真是禍不單行啊！”另一個人附和道。

這些流言蜚語在昆陽城內迅傳播開來，人們紛紛猜測著趙家的困境。原本就對趙家錢莊心存疑慮的人們更加堅信趙家已經陷入困境，兌付危機和家主的病倒成為了最好的證據。

第二天一早，趙家錢莊外已經圍滿了人群。比昨天的人數更多了，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攢動，吵鬧聲此起彼伏。

“趙家！把我們的錢還給我們！”

“賠我錢！否則去官府告你！”

人群中，一些存了錢的客戶焦急地喊著，要求兌付

趙家的族人們急得團團轉，面對如此大規模的兌付要求，他們實在無力應對。每個人都盡力安撫著人群，承諾一定會盡快解決問題。

“請大家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兌付給大家。”趙雲挺身而出，面對眾人承諾道。

然而，承諾歸承諾，現實的問題卻難以解決。趙家的資金鍊已經斷裂，他們根本無法兌付如此大規模的兌付要求。

趙家府邸外，幾輛馬車緩緩停下。從車上走下來幾位衣著華貴的富商，他們正是向趙家拆借了大筆現錢的債主。

“趙家的人呢？叫他們出來！”其中一個富商大聲喝道。以前的時候，他們間見到趙家，那是彎腰諂媚，現在趙家遇到困境，而他們是債主，所以把以前積攢的怨氣，展示的淋漓盡致。

門衛見狀，急忙進去通報。不多時， 趙賓彥迎了出來。

“各位叔伯，今日駕臨寒舍，有何貴幹？”趙賓彥拱手道。

“哼！別給我裝糊塗。我們是來要錢的！你們趙家欠我們的債務什麼時候還？”一位富商不耐煩地說。

“各位叔伯，請聽我說……”趙賓彥正欲解釋，卻被富商打斷。

“聽你說？我們可沒空聽你廢話。現在就還錢，否則我們就去官府告你！”另一位富商威脅道。

趙賓彥臉色一變，心中五味雜陳。他深知，此時的趙家已經無力償還這些鉅額債務。但他不能讓趙家陷入更深的困境。

“各位，家父病入膏肓，我們現在無暇顧及債務的事情，請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趙賓彥懇求道。

然而，這些富商們並不買賬，他們紛紛表示如果不還錢，就去官府告狀。

趙賓彥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此時的趙家已經處於風口浪尖之上，任何的風吹草動都可能引更大的危機。他決定採取一些措施，盡力挽救趙家的命運。

只能是先拖一下了，各種敷衍走了幾位大戶，他們商議的是明天再來，如果明天再不給，就打官司。

趙家的話事人趙賓彥帶著幾個僕人，急匆匆地趕往王家和浦家。他們希望找到這兩家借錢，以緩解趙家的燃眉之急。

到了王家，趙賓彥被請進大廳。他詳細地說明了趙家的困境和借款的請求。王家家主王宏遠聽後，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

“賓彥，你也知道，現在的情況有些微妙。我們自己的資金也有些緊張，真的無法再借款給趙家了。”王宏遠委婉地拒絕道。

趙賓彥心中一沉，但他仍不死心，繼續懇求。然而，無論他怎麼說，王宏遠始終以資金緊張為由拒絕了他。

無奈之下，趙賓彥只好前往浦家。他希望浦家能夠念在往日的交情上，伸出援手。

然而，到了浦家後，情況並沒有好轉。浦家家主浦明哲同樣是露出為難的神情，表示自己無法借款給趙家。

“賓彥，你也知道，現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我們自己的生意也需要資金週轉，真的無能為力啊。”浦明哲無奈地說。

趙賓彥心如刀絞，他終於明白了世態炎涼。過去，趙家得勢之時，這些家族爭相與趙家合作，主動借款給他們。而如今，他們卻紛紛選擇明哲保身，不肯伸出援手。

“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啊！”趙賓彥感慨萬千，“今日的困境，也讓我看清了這些所謂朋友的真實面目。”

送走了趙賓彥後，浦明哲和兒子浦文翰兩個人聊目前趙家遇到的困境。

“父親，還是你明智， 當時沒有跟著趙家一起去擠兌九州錢莊。不然現在我們就變成熱鍋上的螞蟻了。”浦文翰有點感慨道。

“我們的訴求是不一樣的，我只是想多賺點錢，但是趙家的架勢是想弄死人家扶風。肯定不能和他們同流合汙的。”浦明哲緩緩說道。

“父親，你說上次扶風差點被幹掉，會不會是趙家的人在後面做的。”浦文翰若有所思的問道。

“這個不好說，也不知道這扶風到底得罪過多少人，以前不覺得，現在想想，也真的有可能是趙家的人乾的。”浦明哲想了一下，然後說道。

“還別說，這趙家的眼光是真不錯，當時他們就預料到這扶風是心腹大患，想趁早處之。如果當時得手，現在哪裡會有這檔子事。”浦文翰想了一下，嘖嘖嘴，說道。

“趙德厚這個老狐狸，可不是省油的燈，看人一向很準的。蕭利棟還只是個普通王子的時候，他就下注了，沒有想到蕭利棟果然成了太子。”

“聽說現在要油盡燈枯了。”

“不好說，萬一是趙家放出來的障眼法。”浦明哲還是有點不相信。

“那我們如何處之？”浦文翰問道。

“隔岸觀火，有好處就撈，但是注意，別引火燒身。九州商行看似是一個楚城來的毛頭小夥在鬧騰，但是背後的背景，不好說。”

“父親的意思是？”

“能在兩三年內，從無到有，大有坐上樑國第一商行的架勢，能是普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