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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眨了眨眼,朝堂元博士點點頭。博士揚揚頭站了起來:“我離開更合適?”

教授說:“拜託了。”

被稱為“採訪”的測試在別的房間進行,說是最好視線裡沒有任何東西——我還以為要戴上眼罩,卻又不然。房間裡放著一把長椅,我照指示躺下,天花板上的熒光燈正對著我的臉。不一會兒燈也關上了,但並沒有漆黑一片,教授從包裡拿出一支筆式電筒般的東西,摁下開關。那東西后面連著一根電線,像是連著包裡的儀器,說明這不是普通的電筒。他坐在我的頭部一側,我看不見他。

“好了,現在開始。放鬆你的身體。”他說話的同時,亮光開始閃爍,房間裡忽明忽暗。這真是奇妙的變化,光是看著就覺得心要被吸走了似的。

“靜下心來,困了可以閉上眼睛。”

我閉上眼。他的聲音在繼續:“先從你的老家開始問吧,你出生在哪兒?”

我在回憶中說起自己出生成長的家、家周圍的樣子,連隔壁的盆栽店都說了。之前似乎已經遺忘的東西,都不可思議地變成鮮明的畫面復甦過來,但那些畫面就像電影場景一樣,並不覺得是自己的故事。這是怎麼回事?

他的提問進入下一個階段:請回想你以前住過的房間,裡面有你,你穿著什麼,在幹什麼,等等。

“我一個人。一個人……什麼都不做,只是盯著窗外。”

“這種情景下你最在意的是什麼?”

“在意?”

“你擔心的東西。放鬆一點,什麼都可以說,你把腦子裡浮現的東西不假思索地說出來。”

慢慢地,世界遠去了。耳邊依稀傳來教授的聲音,他在奇妙地呼喚著什麼。

聲音一度小得聽不見了,又慢慢變大。那聲音在叫我的名字,阿純,阿純……是誰在叫我呢?

那聲音終於變清晰了。叫我的是同班一個姓蒲生的男孩,他的個頭在整個五年級裡最大,做什麼事都要領頭。蒲生在叫我。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問我喜歡哪隻球隊,我說是巨人隊,他喝道,有你這種呆瓜支援,巨人會倒黴,支援別的球隊去。我說,喜歡就是喜歡,沒辦法呀。他打我的臉,說,你還敢還嘴,又說,好,我給你定了,從今天開始你支援大洋隊去。當時大洋排名最後。他說,別的隊要是掉到最後了,你就去當那個隊的球迷。要是那個隊輸了,第二天我得被迫在大家面前跳舞;要是巨人隊輸給排名最後的球隊,為了洩憤,他就打我、踢我。

我不能在家說自己在學校被欺負的事,一說就會被父親訓斥。父親在氣頭上經常會口不擇言:真不覺得你這樣的膽小鬼是我兒子。聽他這麼說我很難過。

父親總坐在桌前默默工作,他是個不知喘息的人。我總是隻能看到他的背影。

那個背影變得又黑又太,突然向我轉過身來,變成了高二時同班的一個男生。他是校籃球隊主力,經常逃課去咖啡店抽菸。那傢伙對我說,喂,成瀨,跟我一起去看電影。我吃驚地問,我們倆嗎?他說,別冒傻氣,叫上高澤徵子。

想起高渾徵子,我心頭一熱。我倆從初中起就是同學,她是我唯一的女生朋友,也是我愛慕的物件。她對我也很好,談起書和畫,我們有說不完的話。

回過神來,我們三個正站在電影院前,我們約好在那兒會合。進電影院前,籃球隊主力貼著我的耳朵說,你離我倆遠點兒坐,看完電影后你就說自已有事先回去,聽明白了沒有?我想頂他幾句,卻說不出口。

我照他說的,坐得離他倆遠遠的看電影。螢幕上出現廠長打電話的鏡頭,他正給高功率電源廠家打電話。這回訂貨要從幾家供貨商的投標中選定,而廠長把其他競標者的標底透露給了與他關係密切的某一家——所謂關係密切,就是他拿了人家的好處。這時過來一個年輕人,等廠長掛上電話,他遞過一份報告,上面指出最近產品問題的原因在於某廠家的電源——正是和廠長關係密切的那家。廠長惱羞成怒,面紅耳赤地拿紅筆劃去不滿意的部分。幾乎報告的所有內容都不合他意,紙張變成了紅色,我抱著一堆成了廢物的紙。

那紙又變成了報紙,上面一篇報道寫著女高中生自殺未遂事件,高二女生A割腕,A就是高澤徵子,自殺原因不明,但謠言不知從哪裡傳開,說是從電影院回來的路上,她被那個藍球隊主力強暴了。徵子不會跟別人說起,多半是那男的向同伴炫耀了出去。她出院後再沒來上學,轉到了別的學校。自從在電影院撇下不安的她離去之後,我再沒見過她。

我把報紙扔進焚燒爐。火苗飛舞。我看見一個鐵籠子,裡面關著老鼠。老鼠變成了籃球隊主力。我掐他的脖子,掐蒲生的脖子,掐廠長的脖子,把他們扔進火堆。我想把所有人燒成灰燼。

有聲音傳來。有人在叫我:成瀨,成瀨

我猛地睜開眼,燈光太刺眼又閉上了,聽見有人說:“這樣不行,把燈光調暗一點,”再睜開眼,光國教援的小臉就在眼前,他身後還有堂元博士,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感覺如何?”教授問。

我用指先摁摁眼角:“有點發木,沒事。”

“睡著了?”

“嗯,像是睡了了一會兒,然後……好像是個夢。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不用勉強,今天就先到這兒。”教授放在桌上的雙手十指交叉,旁邊放著奇怪的筆式電筒和膠帶。

膠帶?記得剛才這兒沒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呢?“我內心潛藏著什麼,您弄清楚了嗎?”

“還不能說弄清楚了,實驗才剛開始。抱歉,現在過多解釋恐怕會令你產生不良想象。”

“您的意思是再繼續做實驗?”

“那樣最好,我也徵得了堂元老師的允許,只要你同意就行。’

“如果非做不可,我也沒辦法。但我很累了,頭也疼。”

堂元博士在他身後說:“你還是體息一下,先回去吧。”

出了大學,我恍恍惚惚地往家走。我怎麼也想不起來夢見了些什麼?那個心理學家究竟做了什麼?他真能幫我解開奇怪症狀的謎團嗎?

電車裡很空。我坐下來,雙手放在膝上。這時我發現雙手不對勁,手腕紅了一塊,像是使勁摩擦過,摸了摸,有點黏。

怎麼回事?

我觀察了一會兒,倒吸一口涼氣,急忙捲起褲腳,果然,腳踝上也有黏糊糊的東西。

是膠帶。一定是用膠帶綁住了我的手腳。為什麼要那麼做?看來當時我處在非綁住不可的狀態。

我檢視周身是否還有別的證據。左胳膊肘內側有個小小的劃痕——去大學之前根本沒有。

什麼一切正常?——我陰鬱地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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