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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件被放在傳送帶上傳過來,似乎沒有盡頭。我設定機器,除錯結束後又回到貨盤,繼續下一道工序。

進入八月後,工廠裡的冷氣似乎不再起作用。汗水滲進眼睛。

我已經習慣了這項工作,或者說是死心。

我看看雙手,它們被模擬燃料用的油泡得發紅潰爛。由於脂肪已被吸乾,手上的應膚看上去像被燒傷了一樣。上週我向上司投訴,得到的回答是讓我抹點已備好的乳霜。那的確是治療面板病用的乳霜,但基本上不起作用,一開姑工作,抹上的乳霜就會掉落。我也試過橡膠手套,還是不行。面板不會再被腐蝕,但手套的油性成分會逐漸硬化,最後連手指都動不了。光著手操作的結果是手變成了茶色,面板也變厚了許多。這下手不疼了,工作也不再覺得有障礙。可惜還沒高興幾天,面板就越來越硬,簡直像戴了手套,然後像蛇和昆蟲蛻皮那樣裂開,露出紅色的嫩肉。油一旦滲到上面,我就疼得渾身抽動。

我就在這種環境裡度過一天又一天,不和任何人說話,也不和任何人接觸,每天只是盯著我那雙逐漸變質的手。

前幾天碰到了以前的同事——說是碰到不如說是看到——就是那個比我無聊百倍卻因平庸而苟且偷生的男人。看到他那張呆滯的臉我就不由得怒火中燒。如果迎面碰上、他開口說什麼,我肯定會揍他一頓。為避免發生這樣的情況,我躲進陰暗處。

現在,為了控制自己,我幾乎竭盡全力,絕不能被暴風雨般安然襲來的情緒湮沒,否則就意味著我敗給了京極。

我每天小心翼翼地往返於公寓和工廠之間,我明白自己仍在不斷變化。

我開始寫日記。我也不太清楚現在記日記有什麼意義,但至少透過留下日記,可以讓我知道昨天的自己曾是什麼樣子。這算是留下足跡吧,同時也是記錄成瀨純一逐漸消失的過程。

我默默地生活著,想要放棄卻無法放棄的心情在心裡糾結。反正對我來說,最好還是不要和人接觸。

八月二日那天,橘直子來找我,在車站等著我下班。她穿著白襯衫、黑短裙,看上去像個小學老師。

“給我點時間好嗎?”

我默然點頭。被這個女人盯著,我的心就莫名地失去了平衡。

“晚飯吃了沒有?”

“還沒。”

“那一起邊一吃聊聊吧,地方我來選。”我還沒回答,她已經朝計程車停靠點走去。

車開動後她問我:“情況怎麼樣?”

“什麼情況?”我生硬地反問。

“當然是腦子啊。”大概是擔心司機聽見,她壓低了聲音。

“沒什麼兩樣。”

“也就是說目前沒有異常?”她似乎放心了,吐了口氣。

我有些想破壞她此刻的安心。“別誤會了了,”我揚起嘴角‘我的意思是和以前一樣不正常,說是繼續發瘋也許更恰當。反正現在我在努力不讓別人發現我的異常。”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直子的表情則混雜著吃驚與失望。

“你早就知道了吧?”我說。

“什麼?”

“別裝傻。捐贈者就是京極。”

“不知道啊。”

“撒謊。”

“真的,我想到有那種可能是在從嵯峨家回來的路上,大概和你是同時。那之後我在堂元老師的抽屜裡找到了這個,”她拿出一張小紙片。似乎是從記事本上撕下來的,上面字跡潦草地寫著:“捐贈者一號的遺體送回關谷家,捐贈者二號送去辦理司法解剖手續。”

“看到‘司法解剖’這個詞,我才確定京極果然是捐贈者。”

“捐贈者二號,儲存腦片的盒子上的確寫著‘捐贈者二號’。我早該覺得可疑了。”

“我也太糊塗了。同樣是助手,若生早就知道了。”直子嘆著氣,“真可悲,我明明也參與了研究,卻不知道專案最重要的部分,剛知道真相又被幹擾了。”

“干擾?”我望著她,“怎麼說?”

“我在調查的事好像被發現了。昨天他們把我轉到了別的研究小組,從事和腦移植無關的、相當無聊的研究課題。我每天一整天都在做貓的腦切片,貓嘴的腦比較適合替代人腦作為樣品。總之和你一樣大概是覺得讓我做些單調的活兒就不會出事了。”

我很不舒服:“都怪我。”

“不用在意,總比什麼都不知道被耍得團團轉要好些,只可惜不能再繼續幫你了。”她把手放在我膝上,輕聲說。

計程車開到一家面朝公路的餐廳,位於一條連線市中心和外地的幹道上。我聽說過店名,但從來來過。進了店,直子把名字報給侍者,看來是預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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