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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郎仔細一看這並非什麼借據而是一份租賃合同,雙方約定,將漱玉街某處鋪面一分為二,一半租給曹娥每月租金八兩銀子每月十五日之前付。合約倒普通只後面幾句話嚇人這份租約定了五十年的期限並註明了,如果一方違約,則要賠給另一方租金雙倍的銀子,連賠五年。

張大郎讀過書也會算數這一算,冷汗都冒出來了曹娥的鋪子要麼繼續租下去一個月租金八兩,要麼就得按一個月十六兩賠給韓瑤光還要連賠十年!一個月十六兩,一年就是一百九十二兩!連賠五年就是……這快一千兩銀子了!

韓瑤光微笑道:“張郎君,你看看這合約下面按的手指印和你婚書上曹娥的手指印可是同一個?可有造假?”

張大郎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叫他族人,“這親結不得!”又怒問媒婆,“你可知道她一個月得付八兩銀子租金?還簽了五十年的租約?”

這時早有人將合約大聲唸了一遍,媒婆一聽急得直舞手,“黃天菩薩,我哪裡知道這事?他家只說他家小娘子識得幾個字,會算數,又勤勞能幹,我瞧著她長相白淨秀氣,和張家大郎匹配,哪裡知道這個呀!”她轉頭大罵曹娥嫂子,“這麼大的事,這麼大筆錢,你怎的不說?是要坑害誰啊?”

兩家族人聽了租賃合約的事議論紛紛,亂成一團。

曹娥哥哥叫道:“韓道長,我敬你是靈慧祠道長,對你一向恭敬,可你也不能胡說啊!我妹子從沒說過有這麼個租約的事!再說了,誰家租鋪子退租時不是賠一個月的租金算事,偏你家要什麼雙倍賠款,還要連賠五年!這不是蒙人麼?我妹子定是不識字才按了手印!”

韓瑤光正眼不看他,只理一理衣袖,笑道,“好啊,現你妹子一沒被綁著手腳,二沒被勒住嘴,她可以說話,讓她說說,這租約是不是她自己願意籤的?籤之前兩方有沒有講明如何賠償?”

曹娥被折磨了一下午,滴水未進,連遭毒打,本來已經絕望,這時重煥生機,當即高聲道:“租約是我籤的!籤之前說的明明白白的!”

曹娥的哥哥氣得衝上去就要給她幾巴掌,韓瑤光抓起驢鞍旁掛著的一根竹棒“嗖”一聲在身前一甩,“退後!還敢傷人不成?”

曹娥的嫂子忙把他攔住,笑道:“道長,雖是我妹子籤的,可如今,我妹子要再嫁,你們素日處得不錯,趁著今天這大喜的日子,不若,就現改了合約如何?我們賠一個月租金便是了。叫她歡歡喜喜嫁人吧!”

曹娥朝她嫂子吐口水,“呸!今天是你這陰損婦人的大喜日子!我誓不再嫁人!”

她嫂子忙躲開,嘴裡還道,“便是到縣衙說理,也沒聽說過有租約這麼定的!不若叫縣令大人給個說法呢!”

張大郎也動了心思,朝瑤光作個揖,“道長,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您看……”

韓瑤光冷臉道:“我給你行方便,那誰給我方便?我那鋪子隔出一半單租給她,當初改店面的錢誰出?你張大郎麼?若不是簽了五十年的長約,又約好如此賠償,我為何要將好好的店面隔成兩半?她不租了,叫我再改回去麼?那再改的錢誰出?改鋪子少說得有一個月時間不得經營,我鋪子裡賣的是什麼?每樣多少價錢,你都打聽清楚了?”

她冷哼一聲,“說與你知曉,我鋪子裡一個月流水銀子就得三四千兩,你一句話叫我關鋪子改建,好大的臉!”

張大郎一聽,不敢再作聲,可一想自己三十兩銀子聘金已出了,又請了樂班子,家中擺了十桌八個菜的席面,四鄰宗親都來吃席了,媳婦兒沒娶進來,丟人便罷了,這錢都花了,又要向誰討?

這麼一想,趕緊叫張家的人把曹娥哥嫂圍住,“退還聘金,再賠了禮,婚事就此作罷!”

曹娥哥嫂哪裡願意,嗷嗷叫嚷,曹娥的爹孃沒有主意,一會兒覺得自己女兒不樂意再嫁,這樁婚事若能就此作罷也好,一會兒又覺得婚事不成丟人不說恐怕還要賠張家一筆錢,悽悽惶惶,曹娥的娘抱住曹娥腿哭,“我的兒啊,你為何不是個男娃!你若是男娃,憑你本身去做生意,也娶幾個老婆作威作福,連帶你老子娘跟著享福,哪裡會受今日磋磨?”

曹娥原本還覺得爹孃疼惜自己,經今日一事才看透了,冷著心腸不理會她娘,雙手緊緊抓住瑤光雕鞍,死死坐在驢背上不動。

她抬頭看去,在場近百人有人迷茫,有人憂愁,有人幸災樂禍,有人傻著臉只知道看熱鬧,全都十分陌生,她爹孃也是。只有這小小的驢背之上,才是她此刻安身立命之所。

正鬧得不可開交時,村外道路上咣咣咣響起鑼聲,一隊穿著皂衣的衙役走來,隊伍中間,縣丞坐在兩人抬的滑竿上。

村民們都有種“民不與官鬥”的本能,見到官爺們立即變得安靜畏縮,像聽到狗叫聲的羊一樣群聚在一起。

縣丞從滑竿下來,四下一瞥,“何事吵鬧?”

曹氏族長和張氏迎親族人中的長輩只得上前將曹張兩家如何結親,如何聽說曹娥與韓瑤光立有租約,現婚事恐怕不諧等說了。

縣丞哼了一聲,揚頭道,“曹張兩家嫁娶,本應自主,但曹氏女與靈慧祠韓道長租約在前,若租約是真,遵法依禮,嫁去哪裡便是哪一家的人了,她人都是你家的,債難道留給孃家不成?”

張大郎和族中長輩忙道:“大人明鑑,曹家刻意隱瞞,小的們下聘之前並不知曹家女兒立有這樣的租約,現在不想娶了,只想要回聘禮並籌辦婚事的錢。”

縣丞瞪他們一眼,“媒婆呢?他們說的可是真的?”

媒婆忙不迭喊冤,“大人,小人也被曹家矇騙了!曹家大嫂說她家妹子想再嫁,要尋一戶年貌相當的人家,誰知今日迎親時才知道她妹子其實並不願意再嫁!可見他們家說謊成性。”

縣丞怒道:“曹家大郎大娘子何在?這媒婆與張家說的可是真的?”

曹娥的哥哥對著她挺兇,說打就打,要罵就罵,對著縣丞卻腿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他老婆倒還好一些,分辨道:“大人,自古寡婦歸家,婚事全憑父母兄長做主,我家給妹子找的人年貌相當,家境也算殷實,可不是起著害她的心!我們也不知道她生意上的事呀,怎敢有意矇騙?”

她話音未落,曹娥連聲,“呸呸呸!就是中秋時我把話攤開了說不過繼你兒子,你才起了這個壞心!誰要改嫁誰去!我絕不二嫁!”

“你不嫁人,又不過繼我兒子,將來老了叫誰養?”

“我日常每月也出五兩銀子奉養爹孃,老了自然也有積蓄。再說了,我就不能到育嬰堂抱兩個孩子麼?”

“你們看看,寧願把家產給沒血緣的,也不留給她親侄子!可見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禁聲!”縣丞抓起一旁一個衙役的鑼錘“當”地一聲敲在鑼上,頓時無人再敢言語。

縣丞問:“誰是曹娥?”

曹娥跪拜,“是小女子。”

“那租約可是你所立?”

“正是我本人所立。立租約時,因著要求韓道長將她鋪子隔成兩半,才定了後面條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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