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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來膠州,為什麼要對付膠州水師,其實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為東海上的那座小島,那個被血洗的小島。

島上的海盜們是明家養的私軍,在朝廷正在嚴加追查的時候,卻被全數滅了口,幸好監察院的一名密探很艱難地活了下來,並且將當夜血洗的場景通報了上去。

是膠州水師,只能是膠州水師。在那之後的幾個月裡,監察院加大了對膠州方面的調查力度,雖然時至今日,仍然沒有辦法掌握具體及拿得出手的證據,但是朝廷上層的知情人士都忖定了,膠州水師便是明家背後的那隻手,君山會的那隻手,長公主養的那隻手。

慶國皇帝再如何能夠隱忍,也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於是密信通知了範閒,命他全權處理此事,至於如何處理,卻沒有給一個具體的方略。

所以範閒很頭痛,手中沒有證據,又要將膠州水師納回朝廷的控制範圍之中,究竟應該怎樣做?水師不是明家,不是崔家,也不是二皇子……對方是實實在在的強大武力,一個處置不當,引起譁動,刀兵事起,不管朝廷最後能不能鎮壓下去,自己也會惹上極大的麻煩。

他也清楚,在明家的走私生意中,膠州水師肯定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尤其是通往東夷城的那一路,如果沒有膠州水師的保駕護航,這十餘年間,一定不會這樣順利。

膠州水師在海上走私線路里扮演的角色,正是和範閒的監察院及衛華的北齊錦衣衛在大陸走私線路中扮演的角色一樣。

只是在那個島上,水師殺的人太多了……

……

……

侯季常已經去赴壽宴,整個小院裡就只剩下易容之後的範閒一個人。侯季常是奉命前來調查膠州水師走私一事,只是可惜一直沒有什麼進展,他要做很多暗處的事情,自然不方便請太多下人,所以小院裡一片安靜。

沒有點燈,範閒就在這黑暗裡平靜思考著,一條一條理清著自己的計劃,想著想著,不由苦笑了起來,呆會兒自己做的事情在政治上肯定是幼稚的,從風格上來說是蠻橫的,只是……皇帝陛下讓自己全權處理此事,看得出來聖上是多麼地在乎,自己被逼到膠州,能有什麼法子?

如果依照正常途徑進行調查及分別的詢問……水師的將領們都不是傻子,自然不會承認這種會抄家滅門的罪名,而且一旦軍方與監察院對峙起來,軍隊很容易滑向爆炸那個方向去,一旦譁變,上萬水師官兵將膠州城一圍,範閒和自己手下那些人還怎麼活?

所以只有行險。

恰好今天是水師提督大人,常昆的大壽之日,所有水師的高階將領都彙集在膠州城內,而遠離了他們所控制的部卒,膠州水師雖然仍有萬人,但只剩下了幾個留守將官,一旦動起手來,城內城外聯絡不便,水師的反應也要慢幾拍。

而範閒也可以趁此機會,將壽宴上的一干將領一網打幹淨。他的胃口向來就是這樣大,只是就連侯季常都好奇,範閒到底是哪裡來的信心?

他只有一個人。

※※※

水師提督常昆滿臉笑容望著滿座賓客,只是這份笑容帶著一分矜持、兩分倨傲。笑是因為他今天心情不錯,人生而有四十餘載,順風順水,身居高位,這滿城內外的官員富商們都趕來拍自己的馬屁,連遠在江南的大人物們也紛紛送禮,這份得意,不一笑何以抒發?

之所以還不能盡興去笑,是地位使然。身為膠州一地最高的軍事長官,名義及實際上的土皇帝,他的一言一行都影響著數十萬人,不得不慎,不得不擺出一副威嚴肅穆的模樣來。

今天這宴大約又能收進十幾萬兩銀子?提督大人在心裡打著小算盤,舉杯邀酒,下方滿席權貴紛紛站起,舉杯相迎,口頌不止。

常昆的眼光瞥了一眼右手方最角落裡的那一席,看著那個官員一臉漠耿神色,心裡便極大的不痛快,那個官員到膠州來已經有些日子了,但不止沒有來孝敬過自己,而且連名義上的請安都沒有做過!

但常昆依然容忍著,甚至今天的壽宴還將對方請了過來,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那個官員的背景讓他好生忌憚。

侯季常,膠州典吏兼州判,不過是個從七品的小官。

只是侯季常的背景太深,天下皆知,此人乃是範門四子之一,去年春闈案後中的三甲,就算常昆身為從一品的軍方大員,也依然要賣範府一個面子。

更何況因為江南的事情,常昆一直警惕著監察院,內心深處的那抹恐懼始終無法消除,他不清楚,為什麼小范大人會安排自己的門生到這個偏遠的膠州來——難道監察院真的對膠州水師動疑了?可是明家那邊應該不會走漏風聲,老太君又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拿到證據才是。

便在自己的壽宴上,常昆端著酒杯,思緒卻飄到了別的地方……那座島上沒有留一個活口,出手的人也都是自己的心腹將官,那些兵卒天天關在營帳裡,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看著提督大人端著酒杯發呆,下方席間的賓客們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常昆醒過神來,自嘲地一笑,自己的幾位夫人和孩子都在京都,不知道他們過的如何,至於膠州的事情,朝廷就算聽到了些風聲,又能拿自己如何?監察院沒有真憑實據,根本不敢動自己這個軍方大佬。

想清楚了前因後果,重新判斷了局勢,確認了自己的安全後,一直壓在常昆心頭的那方大石終於輕了些,他對身旁的人點點頭,同意了喚舞女進來助興的念頭。

只是看著酒席下方那個臉色平靜的侯季常,常昆依然有些不舒服,他輕輕咳了兩聲,感覺到腹中有些鼓脹,對下屬說了兩聲,便去了院後的茅房。

※※※

範閒從侯季常的家中離開,走到熱鬧非凡的提督府後牆外,小心地隱藏著自己的身形。正如皇宮高牆之上向來極少有巡視的兵卒一般,這提督府高達兩丈的後牆外,也沒有什麼人盯著。藉著夏夜層雲的遮掩,範閒輕吐一口濁氣,體內真氣流運,雙手穩定地依貼在塗著灰漆的牆面上,稍一用力,確認了流出掌緣的那層薄薄真氣依然還能發揮澹州懸崖上的那個作用。

在體內霸道真氣炸開之後,幸虧有海棠幫著療傷,但他依然有些擔心自己最拿手的蜘蛛俠本領會隨著體內真氣執行法門的細微變化而失去。

幸虧還在。

就像一隻幽靈般,範閒悄無聲息地翻過提督府的高牆,滑入院內的草叢之中,很輕鬆地點倒後方的兩名護衛,然後走到了廚房外,從懷中取出監察院專用的注毒工具,憑藉著膠管前方套著的細銳針器,將備好的迷藥灌到密封好的酒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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