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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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如水，靜靜地灑在古老的青石板上，映照出冷清而幽深的王府。

鳳清絕回到她居住的梧桐院，便看見白老夫人就站在院門口，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而深沉，就像她那深邃如海的眼眸，隱藏著無盡的深沉和期待。

“祖母，你怎麼在這裡。”鳳清絕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她走上前去，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畢竟，白老夫人曾經放出過誓言，永遠不會踏入鳳王府一步。

白老夫人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輕輕握住鳳清絕的手，溫柔地說：“你不回白府住，我自然只能來鳳王府找你。”

她聞到了鳳清絕身上的酒味，微微皺了皺眉，關切地問：“你喝酒了？你現在的身體怎麼能喝酒。”

“我沒喝。”鳳清絕回答，她的聲音堅定而清晰，她是真的沒喝酒。

“沒喝就好。”白老夫人聞言，臉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她看著鳳清絕，眼中充滿了慈愛。她問：“你今天怎麼想著去參加婁府的宴會了。”

鳳清絕微微一笑，淡淡地說：“我想去看看都有什麼人去了婁府。”她的目光中閃爍著一種莫名的光芒，就像夜空中的星辰，明亮而深邃。

“結果呢？”白老夫人問，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鳳清絕的眼神變得冰冷，淡淡地說：“結果在我看來，自然是大失所望。”

她的語氣中一種深深的失望，就像夜空中的星辰突然消失，留下無盡的黑暗。

她又繼續說:“在鳳陽府的官員，無論大小，都去婁府。”

“你覺得他們都不應該去婁府？”白老夫人問。

鳳清絕沒有說話，可她眼中就是這個意思。她那雙深邃如秋水的眸，讓人難以捉摸眼中的情緒。

“唉！”白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轉身上了床。她的背有些彎曲，歲月的痕跡刻畫在她的臉上，讓她顯得更加慈祥。她拍拍剩下的半張床，示意鳳清絕來床上。“來，我們祖孫二人今晚好好談談。”

鳳清絕以言脫鞋上床。她的動作優雅而從容。

白老夫人摘下鳳清絕的面具，看著她絕世清冷的面龐。那是一張怎樣的臉龐啊，白皙如玉，眉眼如畫，彷彿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卻又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

“唉！”她又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怪我，怪我和老頭子把你教的太優秀了，卻忘了教你該有的人情世故。”

她的語氣雖然有一絲愧疚，眼中卻驕傲滿滿。

她看著鳳清絕，說道:“小鳳兒，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優秀就可以的。有時候，你需要學會低頭，學會妥協，學會適應。”

鳳清絕聽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一絲迷茫。她不明祖母說的意思。

“祖母，我……我不明白……”

白老夫人看著她，心中一陣疼痛。她知道，她的孫女，需要的，不僅僅是優秀，更需要的是，人情世故。

“小鳳兒，你知道嗎？人生，就像一場戲，你需要學會入戲，才能演好自己的角色。”白老夫人輕聲說。

鳳清絕聽著，心中一陣恍然。還是不懂，她生來便高貴，她不用去巴結誰，而別人靠近她，她會在心底猜忌那人接近她的目的。

“小鳳兒，你一定要記住，優秀是你的資本。但人情世故，你還是要學著去接受他。更要學著運用它，這才能穩住你的腳跟。”白老夫人輕聲說:“你知道，那些夫人為什麼喜歡去赴宴嗎？”

鳳清絕搖頭。

“那些夫人去赴宴，不僅僅是為了族中孩子的親事，更重要的是，她們要透過這些宴會，去建立和維持她們的交際網。”白老夫人緩緩說道，“在這個天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網是非常重要的。這些宴會，就是她們織就關係網的場所。”

鳳清絕聽著，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她一直認為，她的身份和地位已經足夠讓她不需要去在意這些瑣事。

畢竟，她想要什麼情報，她在暗處安排的眼線會給她。

不過，她也聽懂了白老夫人想要表達的意思。

“祖母，我明白了。”鳳清絕輕聲說道，“我會嘗試去理解這些人情世故。”

白老夫人聽到鳳清絕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她知道，她的小鳳兒生來高貴，但也並非不通情理。她願意去學習，去適應，這就已經是一個好的開始。

“對了。”白老夫人想起了她的兩個小小曾孫。“大寶二寶被那個老和尚帶走了，你知道嗎？”

“知道。”鳳清絕回答得簡潔而平靜，她接著說了了塵大師對大寶二寶兩兄弟的批語。

白老夫人聽後愣在那裡，好半天才緩過神。她眼中有驚訝，有憂慮，也有深深的思索。“沒想到啊！我以為你已經逃出那方寸之地，到頭來我的小小曾孫卻要被困在那裡。”

“祖母，二寶跟著了塵大師遊歷，至少能看到民間他以後接觸不到的疾苦，不至於以後當一個眼盲心瞎之人。”鳳清絕說:“而大寶，我只希望他們兩兄弟未來不要相互猜忌就好。”

鳳清絕的話讓白老夫人沉默了片刻，她深深地看了鳳清絕一眼，明白小鳳兒口中的意思。

權力是個大染缸，她只希望她的曾孫們能在其中保持清明，不忘初心。

“你派人跟著他們沒有？”白老夫人還是不放心，她的兩個小乖乖，從出生以來還沒吃過什麼苦。

也不知道那個和尚能不能帶好她的小寶貝。

“有，他們都在暗中跟著，在沒有能危及到大寶他們性命的事，他們是不會出現的。”鳳清絕說。

白老夫人點頭。永遠被保護的雛鷹，沒有經過風雨的洗禮，是無法展翅高飛的。

小鳳兒六歲就被老頭子扔去了吃人的暗衛營，兩個小不點雖然才四歲，提前吃苦也沒什麼。

在某一方面，白老夫人是認同鳳清絕的理念的。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大寶二寶未來的路註定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