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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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在漆黑的夜色中，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劃破了寂靜，像是夜的精靈在演奏一場悽美的交響曲。

那聲音中蘊含的痛苦與恐懼，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地緊縮。狼的嘶吼聲隨即響起，如寒風中的利箭，直刺人的耳膜，讓人不寒而慄。

去而復返的幾位鳳羽軍，看著婁晟三人被狼撕扯的傷口，以及被狼扯斷的四肢……

剛剛還是活生生得人，如今卻只剩下殘破的屍體。但他們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們早已見慣了戰場上的廝殺，這場面和戰場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了。

其中一位鳳羽軍下馬，走到婁晟的身邊，輕輕地探了探他的呼吸，然後搖了搖頭。

隨後，他利落地拔出腰間的佩刀，輕輕一劃，將婁晟的頭割下，然後放入背後的革囊中。他的動作熟練而決絕，沒有一絲的猶豫和遲疑。

他翻身上馬，與其他幾人駕馬離開。

柳樹村，鳳清絕再次被白老夫人勒令躺在了床上。

原因還是她不放心大寶二寶偷偷調動了鳳羽軍，一起去大青山尋找她倆兒子的事還是被祖母知道了。

當然，知道這件事的人，現在除了她祖母外，還有一身銀色鎧甲，風塵僕僕趕到柳樹村，正在被祖母罵的祖父。

她偷偷調動鳳羽軍，祖父第一時間就知道了，也現了異常。

同樣也知道大寶二寶被人綁了的事。

至於，為什麼祖父會被祖母罵呢？

主要還是，這三年她一直在祖母的勸說下帶著大寶二寶周遊軒轅，鳳陽府就被祖父接手，鳳陽府中有人和黑城的交易祖父也有所察覺。

而青月關突然使用新的通關文書，與這件事也有莫大的關係。

半個時辰後，鳳老王爺如同霜打的茄子，蔫頭耷腦地跟在白老夫人的身後走進了房間。

看著靠坐在床上的鳳清絕，他張了張口，眼中是深深的愧疚，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白老夫人目光凌厲，一巴掌拍在木桌上，出“啪”的聲響，打破了房間的寧靜。

“鳳鳴，你要我說什麼好？你給小鳳兒說通關文書的時候，為了你那微不足道的面子，怎麼沒和小鳳兒說，你現的不對勁。現在好了，大寶二寶因為你的面子，白白受了幾天的苦。”

鳳老王爺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道：“我也沒想到，那群人會對大寶二寶下手嘛！”

他也不想大寶二寶出事，所以在現鳳陽府中有人和黑城做人口交易之後，他就立即更換通關文書，還讓守城門的人，嚴防死守，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

鳳清絕靠坐在床上，看著白老夫人，緩緩說道：“祖母，兩孩子已經沒事了，再說，這次是黑城將把柄送到我們手上，我們如果不做些什麼，都對不起那些生死不明的孩子。”

雖說是婁明和黑城之人的共同合作，可是黑城之人的手，已經伸到了鳳陽府，那就別怪她將黑城這塊毒瘤連根拔起了。

給那些無辜的孩子討回公道。

白老夫人微微皺起眉頭，她還是比較擔心鳳清絕的處境。“小鳳兒，你怎麼做，朝中的那群人會不會有意見，畢竟這也算得上是你的失職。”

鳳陽府是鳳王府的封地，現在出現這麼大得紕漏，她擔心朝中有人利用這件事做筏子，對付鳳王府。

鳳清絕搖頭，說道：“鳳陽府的知府的職務，我從來都沒有插手過。最重要的一點，除了稅收之外，鳳陽府可以說，一直以來都是歷任知府在管理，鳳王府則是管理的是青月關的軍務。這是朝廷和鳳王府預設的事。所以，鳳陽府出現如此大的紕漏，朝中的一些大臣硬要算在鳳王府的頭上，那麼一些平衡就會被打破，這一幕不是所有人都能容忍的。”

只要鳳陽府在某一程度上還在朝廷的管控之內，就不會有人願意打破朝廷和鳳王府的平衡。

鳳老王爺點頭，他理解了鳳清絕的意思。

鳳王府的地位是軒轅開國皇帝欽定的，並且開國皇帝還有遺旨。不許，軒轅後續的皇帝，廢除鳳王府，否則不配為軒轅新帝。

其實對於軒轅開國皇帝的遺旨，不止皇家就連鳳王府也覺得莫名其妙。

用白老夫人以前對鳳老王爺說過的話來說，就是軒轅皇族這是要將鳳家鎖死在鳳陽府這塊地方。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是給軒轅當看門狗。

也因為這份旨意，鳳家每一代鳳王都會被，上一代灌輸忠君報國的固有思想。還好軒轅的每一任皇帝，都算的上明君，沒有對鳳王府動手。

為了讓軒轅的每一任新帝放心，鳳王府慢慢也預設了，鳳陽府的每任知府插手除軍務外的其他事情。所以，鳳王府和朝廷之間也達成了某種詭異的平衡。

當然，除婁明以外的鳳陽府知府，都是軒轅皇帝的心腹。

可武宣帝卻讓婁明這種人來當鳳陽府的知府，不知道是不是對她的絕對信任。

還是婁明是一些人看出鳳陽府太過平靜，所以派來給她搗亂的。

想到，上官無憂說的一些事，她想有些人確實是覺得鳳陽府太過平靜，專門讓他，來給她添堵的。

鳳清絕隔著身上的被子，撫摸著肚子。“祖父，青月關平靜的太久了，都讓黑城的人覺得我們鳳陽府好欺負了，青月關的將士們再不出去練練手，都覺得我們好欺負了。”

“小鳳兒說得對，是這幾年太平靜了，鬥讓人忘記我們青月關的將士們是多麼的勇猛了！”鳳老王爺明白了鳳清絕的意思，也同意她的做法。

“唉！”白老夫人嘆了一口氣，也知道要打仗了。“我會讓回春堂準備好傷藥，同時也會親自去青月關，但，小鳳兒你必須留在鳳陽府。”

“祖母……”

“小鳳兒，血一會代替你去青月關。”白老夫人不想鳳清絕參加這次的戰役，她的身體不需要她太過操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