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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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陽看了一眼靠在他肩頭的女孩，挪開了視線“也許，是在求救也不定。”

“嗯？”

“不管實際上怎麼樣，至少表面上聯盟還是宣揚人人平等，出這樣激進的階級歧視宣言，如果是個普通饒話，最少也是逮捕並徹查人際關係，將可能的潛在階級歧視分子一併送入大牢——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不是麼？”

如果海德拉的言行引來司法機關的注意，後者徹查海德拉的人際關係，那麼他們就會很輕易地現堤豐的存在。

這和簡單的高手人氣不一樣，聯盟裡有句話很諷刺，但是很真實你低調地違法過界沒人會來管，但你高調地違法過界，單就輿論壓力都會逼著警務連徹查。

同時，由於高人氣人物對大眾的影響力，這類事件下警務連只會投入更多精力。

但是海德拉沒有想到的是——或者他太過真，不知道堤豐的勢力已經強到了能夠把絕大多數不好的輿論都壓制下去。

甚至於，伊澤爾內部都有不少的聲音依然在嚮往著當年開創盛世的伊澤爾公國時代。

在他們看來，階級歧視不是缺點，反而是海德拉返祖九頭蛇的證明之一。

——和聯媚論調比起來，當年的伊澤爾公國，顯然就是階級分化對待的典例。

方以唯沉默了，感覺到葉清陽正擔憂地看她，她抬起頭來，勉強笑了笑“這種做法來當求救手段，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真出去，大概會有一大堆人罵洗白手段太差。”

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在海德拉前途未明的現在談論這個也沒用——方以唯轉開了話題“前面就進入叢林了，放我下來吧，在叢林裡你帶著我不方便。”

“嗯。”葉清陽沒有勉強她，幾次下來，他也感覺到了友人在叢林裡的特殊似乎叢林是她的主場一樣。

雙腳落在地面，方以唯站直身體，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

遊戲裡的時間線與現在還有大約十年的差距，那個時候海德拉早已墮落，她做【叛逃伊澤爾】任務的時候，海德拉已經墮落許多年，而不是像這次那樣才剛剛墮落。

那個時候，堤豐已經被黑曼巴——約翰·裡卡，以及墮落的海德拉摧毀，很多資料都在海德拉的墮落之戰裡丟失了。

彌賽亞在任務裡能夠接觸到的一些資料拼湊起來，也只能知道個大概，但聯絡她之前做過的搗毀叛軍基地任務劇情和在那裡找到的一些歷史資料，可以得出的結論是暗地裡資助堤豐實驗資源的就是叛軍。

在被稷下學宮從黑屋裡放出來之後，阻止約翰·裡卡和海德拉的任務失敗了，她不甘心，還是趕來了伊澤爾，試圖找到一些能夠挽回的線索。

最後，還真讓她找到了。

關於幕後支援堤豐的資料，放在堤豐實驗室裡的已經被海德拉和約翰·裡卡摧毀了，但是叛軍基地裡卻依然儲存著當年資助堤豐的金錢和材料賬目表。

彌賽亞摧毀了伊澤爾附近的叛軍基地，把找到的賬目表送到了聯盟，交給了季北辰。

“……你認為這些資料還有用嗎？”聯泌一人翻了翻手裡的賬目表，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問，“如果早十年，海德拉還沒有墮落了，堤豐還沒有被毀，這些資料可以證明海德拉的清白，洗刷他的罪——但現在，海德拉已經墮落了將近十年，堤豐也已經被海德拉的墮落體摧毀了近十年，就算現在公佈出去，難道還能取消掉聯盟對海德拉墮落體的追繳令嗎？”

“或許十年前他的確是清白的，可這十年裡，死在海德拉墮落體手裡的人命還少嗎？他過去遭遇的一切或許是他作惡的理由，但不是他可以作惡不用受到懲罰的理由。”

“這份證據遲了十年。”

這些彌賽亞不知道嗎？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地知道海德拉墮落體在這些年裡犯下的罪惡——每個從商會和警務連線取圍剿墮落體任務的人都會被告知聯盟頒追繳令的原因。

每一張追繳令上，都是墮落體做下的累累鮮血。

但她還是選擇將賬目表交給季北辰。

“或許對現在的人來，真相如何已經不重要了。”彌賽亞，“可它依然該被知曉。”

再睜開眼時，方以唯的眼裡沒有絲毫的迷茫。

這一次，她不會再讓證據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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