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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塞冬現在在水缸裡睡覺，小小的一團，完全看不出他昨晚居然那麼囂張。白黎抬手戳了戳這傢伙的身體。
沒有醒。
但凡還有下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一頓。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白黎拿了毛巾擦了擦手，還沒有將毛巾放回去，人就已經站到了他的身後。
熟悉的資訊素味道，威士忌伴隨著淡淡的雪松香氣，白黎沒有想到，傅欽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他回頭。
傅欽面色陰沉得能夠滴出水來:“我早就想到，你不會相信白吟會做這些事情。”
事實上，傅欽也不信。但傅欽不信是他自己的事情，白黎不信這一切的時候，他卻情不自禁的認為白黎是偏向白吟。
白黎抬頭，冷靜的道:“你應該先找出更多的證據，在證據不明朗的情況下，我不接受旁人指責他。”
傅欽又逼近了一步，白黎聞到他身上更為濃郁的氣息，毫不掩飾，白黎能夠看出來，傅欽已經生氣了:“假如是我呢？如果是白吟懷疑我，你會和他一起懷疑嗎？”
白黎後退一步:“不會。”
“你在說謊。”傅欽道，“ 在你心裡，他和皇帝的地位都在我之上。”
白黎儘量去安撫傅欽:“感情上的事情，無法去排名次。各種感情都不相同。”
“那如果讓你選擇，我們三個人，你會選擇留在誰的身邊？”
白黎:“……我覺得你可以換個問題，比如說，你們三個人掉進水裡，我會去救誰。”——他可以讓珍珠一次救仨人。
傅欽道:“問題不換。”
選擇白吟肯定會讓這傢伙大發雷霆，選擇他的話，他恐怕會說“你在騙我”。
白黎道:“當然是傅凜，他是我的伴侶。你們都會成家立業，我成家的人是他，註定和他一起。”
其實，這樣選擇來選擇去的也很幼稚。白黎注視著傅欽深色的眸子:“我們是一家人，為什麼不能四個人和平相處？我們本該在一起，而不是報團分崩離析。”
傅欽道:“你聽過一個詞，叫做獨佔嗎？”
更深處，又有一些記憶蠢蠢欲動，一些破舊的建築在崩塌，嶄新的在地底，正要破土而出，將舊的取代。
白黎抬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身體重心有些不穩。
記憶中似乎也有人對他說:“我要獨佔你，不要和他們一起分享。”
“他們”是誰？他是一道餐點，是可以分食的嗎？
傅欽抬手握住了白黎的手臂:“你不舒服？”
“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白黎身上混合著傅凜的氣息，今天傅凜取消了上午的一個會議，傅欽也清楚先前可能發生了什麼。
他看著白黎略有些蒼白的面孔:“皇帝不好應付，你注意身體。”
在皇室，其實從來沒有所謂的一家人和和美美在一起的情況，這樣的家族比其他家族的親情都更淡薄。
白黎搖了搖頭:“等他度過這兩天發’情期就好了。”
傅欽沉默了一下:“他的發’情期不在這段時間，你被他騙了。”
白黎:“？？？”
白黎:“！！！”
傅欽又道:“不過，你如果能生一個弟弟或者妹妹，我也能接受。”如果能軟萌一點聽話一點就更好了。
“不用想了，我不能生，”白黎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大概明天早上。”
白黎道:“我等他回來。白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調查清楚，調查過程，能不能讓我參與？”
“不能。”傅欽道，“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讓自己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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