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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消失,寧缺醒來。

他看著眼前極近處螞蟻的屍體,散做一堆的青葉冰礫,失神片刻後艱難地爬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許很長也許很短,但他知道躺在街道中央是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聽著遠處隱隱響起的竹笛聲和馬蹄聲,他狠狠一咬下唇強行提振精神,撐著疲憊傷餘的身軀奔入側方一道小巷。

青石街面上留下的血水已經消失無蹤,乾淨的有如被雨水洗過數十遍又被春日暖暖烘乾一般,他沒有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漬也不知去了何處,乾淨的像是剛在紅袖招裡泡了半夜的木桶浴一般。

先前昏迷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此時的腦海裡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對於長街盡頭的朱雀繪像與身後的大黑傘的神奇鬥法,更是沒有任何記憶。

走進側巷,他迅速脫掉了身上那件滿是劍口的外衫,這時才注意到外衫上居然沒有一絲血跡,微微一怔,艱難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確認真的沒有任何血跡,心中不禁產生了極其強烈的疑惑。只是此時情勢緊急,官府已經被驚動,他不及思考,直接撕下一片布角掛在樹枝上,然後把外衫扔進牆後的某間民宅。

胸口處依然無比痛楚,那根來自蒼穹的無形的長矛彷彿還插在他的胸膛上,每走一步都會讓他臉色白上一分,哪怕是最微弱的顫抖都讓他感覺自己的心臟上被撕裂的口子又大了些。

他伸出顫抖的手掌搭上一堵矮矮的圍牆,腰腹用力一躍而入,悄無聲息經過一個還在貪晨涼酣睡的居民,從竹竿上取下一件青色單衣,迅速套在身上。

他備著極好的金瘡藥,但在穿衣服的過程中,匆匆檢視一眼後驚奇地發現身體表面那些被飛劍割的鮮血淋漓的口子,不知何時已經癒合,這種癒合並不是真正的傷愈,看上去更像是被人用火強行灼焦一般,只是止了血,但傷勢依舊。

藉著最後的這抹夜色,寧缺在長安東城的大街小巷裡沉默艱難穿行,時不時側身入樹後,攀爬至簷頂,避開那些越來越近的馬蹄和越來越尖銳的竹笛。

當他終於成功靠近臨四十七巷時,卻發現自己無法回到老筆齋治傷,因為長安府拿著鐵尺繩索的衙役已經開始逐街叩門詢問。

蹙眉看著那些被敲開的鋪門,寧缺抬起手捂在嘴上,強行壓抑住強烈的咳嗽衝動,腳步一錯退回巷口陰影之中,靠著牆壁急促地喘息了兩聲。

一輛樣式普通的馬車出現在巷口,車轅上印著書院的標識。

寧缺藏身於黑暗中,盯著這輛每天接送自己去書院的馬車,仔細聆聽著巷中不時傳來的鋪門開啟時,在心中默默計算著時間。

疲憊的右腳狠狠一蹬牆面,虛弱的身體迸發出最後的力量,他整個人斜斜一掠衝進巷中,右手閃電般開啟車門,便鑽了進去。

巷中正在問舊古董店老闆的衙役餘光裡隱約看到了什麼,驚愕轉首望去,卻見巷口處空無一人,只有一輛馬車安靜地停在那處。

“這麼早,怎麼會有一輛馬車停在這兒?”衙役皺眉自言自語道,準備過去看看。

披著件單衣的古董店老闆打個了呵欠,看了一眼巷口處的馬車,極隨意地解釋了一句:“那是接小寧老闆去書院的馬車,每天這時候都會在這兒等著。”

聽到書院二字,衙役停下腳步,自嘲一笑,轉過頭來看著古董店老闆感慨說道:“咱們這條街上居然也能有人考進書院,真是難得。”

馬車內,寧缺看著衙役與古董店老闆在石階處對話,確認沒有問題後放下車窗簾,輕輕一敲窗欞,用疲憊的聲音說道:“老段,可以走了。”

車伕老段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著簾後的寧缺,驚訝說道:“寧老闆?你什麼時候上車的?我怎麼不知道?今兒您起的倒是真早啊。”

“昨兒禮科的教案我沒溫,今急著趕去書院再看兩眼。”寧缺輕聲解釋道,然後面色微微一變,低下身子劇烈地咳嗽起來,急忙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嘴。

聽著車廂內壓抑卻又撕心裂肺的咳嗽聲,車伕關切詢問道:“您沒事兒吧?”

寧缺應道:“昨夜太熱,貪吃了兩碗冰,又衝了幾桶井水,大概是傷風了。”

車伕回過身去,一手牽韁一手輕揮馬鞭,笑著說道:“熱傷風最是麻煩,不過您年輕火旺,回鋪子後喝些清涼茶湯,也就沒事兒了。”

聽著火旺二字,寧缺不知為何心底生出一股悸意,他微微一怔,低頭望向自己的衣袖,發現上面染著兩抹自己咳出來的血,便輕輕將袖角攥在了手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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