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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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邊際的荒野之上，一場無聲的廝殺正在進行，交戰的雙方沒有一句嘶吼，彎刀與馬槊碰撞的聲音成了此間唯一的聲音。

然而場間卻呈現出奇怪的景象，人少的一方反而將人多的一方圍在了中間，燕雲十八騎的強悍在此刻展現得淋漓盡致。在高奔跑的戰馬的帶動下，彎刀攜帶著巨大的力量，每一次劈砍都使得玄甲軍手中的馬槊一震。而且，燕雲十八騎的進攻皆是一觸即退，等玄甲軍想要反擊時，他卻已經退開了。

見此情景，蘇九心裡也是有些愁之餘，卻也不得不感嘆這燕雲十八騎確實厲害。不過，蘇九很快就現了燕雲十八騎這樣戰法的破綻，那就是太過散亂了，但在他們精湛的騎術下，這一點很難看出。

不過，同為精銳騎兵，玄甲軍更加註重陣型，所以很容易便看出燕雲十八騎的這一破綻。

既然看出了破綻，那就不能放過，蘇九猛地一揮手，原本聚集在一起的玄甲軍迅散開，同時從各個方向衝了出去，在人數的優勢下，燕雲十八騎的封鎖瞬間被打破。

衝破封鎖後，玄甲軍迅彙集在一起，然後對著燕雲十八騎起了衝鋒。此時的燕雲十八騎正在混亂之中，面對玄甲軍的衝鋒，只能四散而開，但仍舊有數人在這次衝鋒中被擊落下馬。

接下來，蘇九繼續帶著玄甲軍對著殘存的燕雲十八騎進行數次衝鋒，雖然燕雲十八騎頑強反擊，但終究還是在玄甲軍的衝鋒下盡數被擊落下馬。

一拉馬韁，蘇九掃視了四周一眼，卻是不得不讚嘆燕雲十八騎的強悍，在種種不利因素的影響下，燕雲十八騎雖然失敗了，但玄甲軍還坐在馬上的也只剩下二十餘人。這樣的戰損比自玄甲軍建立以來從未出現過。對此，蘇九也只能搖了搖頭，畢竟玄甲軍的基數遠於燕雲十八騎，在單兵素質上確實不如燕雲十八騎，不過玄甲軍是一支軍隊，並不是一支護衛，能擁有這樣的戰力已經是很難得的。所以玄甲軍是歷史上最精銳的騎兵之一，而燕雲十八騎雖然名噪一時，但顯然還是不如玄甲軍。

看到燕雲十八騎失敗，羅藝依舊面無表情，只是扶在車窗上的手微微顫抖著，表明他的心境其實並不平靜。

沉默良久，羅藝長出了一口氣，說“小子，你過來。”

蘇九剛欲策馬向前，卻被段瓚攔住了，“小心有詐！”

蘇九搖頭笑道“放心，我相信羅老將軍不是這樣的人，再說不是還有你嗎，如果他真的是誘我過去，你帶人過來救我不就行了。”

聞言，段瓚也只能退到一旁，“那你小心點，如果情況不對就大叫一聲，我立刻過來。”

蘇九點點頭，催動戰馬向羅藝行去。

見蘇九獨自一人前來，羅藝笑道“小子倒是有些膽識，怎麼，你不怕我把你扣住？”

蘇九笑著說“小子相信羅老將軍定不會做出此等事。”

“哼！”羅藝擺了擺手說，“本王年輕的時候可幹過不少坑人的事，不過算你小子運氣好，今天本王心情好，放過你了。”

蘇九暗自腹誹你今天要是心情好就怪了，才從幽州城狼狽逃出，結果又被我給堵住了，現在還把燕雲十八騎給輸給了我，估計這條老命也要不保，你要還高興那除非你腦子進水了。當然，這些話也就是在心裡說說，要是說出來把羅藝惹毛了，燕雲十八騎不給了，蘇九可沒地兒哭去。

想到這裡，蘇九就順著羅藝的意思說“是是，小子多謝羅老將軍。”

羅藝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看穿了蘇九的心思，笑道“狡猾的小子，你是擔心本王食言而肥，不把燕雲十八騎給你吧。”

蘇九乾笑道“老將軍說笑了，我怎麼會這麼想，老將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一言九鼎，怎麼可能會這麼做。”

羅藝撇了撇嘴說“罷了，放心吧小子，既然和你打了賭，本王就不會反悔。叫你過來只是想問你點事兒？”

蘇九想了想說“老將軍請問，小子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個。”

羅藝笑道“別油嘴滑舌的，好好想想在回答本王的問題，在你看來，是玄甲軍厲害，還是本王的燕雲十八騎厲害？”

對於羅藝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蘇九並不覺得奇怪，不過這個問題確實有些難以回答，若是說玄甲軍強，羅藝必然不高興，而若說燕雲十八騎強過玄甲軍，剛剛燕雲十八騎又輸了，這不是表示自己在敷衍羅藝麼，蘇九不由得有些頭疼。

思索了良久，蘇九說“呃，在小子看來，玄甲軍和燕雲十八騎各有千秋，都是騎兵中的精銳。”

羅藝擺了擺手說“別扯這些，說點實在的。”

“咳咳。”蘇九乾咳了兩聲，說“好吧，那小子就直說了。在小子看來，玄甲軍和燕雲十八騎是兩種型別的騎兵，不能進行比較。若一定要比，那麼小子認為玄甲軍要更勝一籌。”說完，蘇九看了下羅藝的表情。

羅藝沒有生氣，依舊笑道“接著說下去。”

蘇九沉吟道“之所以說玄甲軍更勝一籌，是因為若正面相爭，則獲勝的必然是玄甲軍。從個人素質來說，燕雲十八騎的確遠一般的玄甲軍士兵，但是想要培養出一個這樣的騎兵必然要消耗大量資源，所以燕雲十八騎基本上不可能擴大建制，這就是燕雲十八騎無法與玄甲軍相比的重要原因。

當然，燕雲十八騎的確是一支強悍的衛隊，但他也只是一支衛隊罷了，是不可能與一支軍隊相媲美的。除非有一日燕雲十八騎能夠擴大建制，不用多，只要有一萬人，那麼我相信天下第一騎兵的稱號將屬於燕雲十八騎。至於現在麼，這個稱號應該是玄甲軍的。這只是小子的淺見，不知羅老將軍以為如何？”

羅藝幽幽地看著蘇九，直到把蘇就盯得毛，然後說“小子，你說的不錯，這確實是燕雲十八騎最大的缺陷，你這小子倒是看得明白，罷了，李世民的玄甲軍確實厲害，本王輸得不冤。給，拿去吧！”羅藝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扔給蘇九，令牌很是古舊，沒有什麼花紋，只有一個“羅”字。

蘇九結過令牌，有些疑惑地問“羅老將軍，此物是什麼？”

羅藝說“此令牌便是命令燕雲十八騎的依憑，當然，若非是本王自願給出，燕雲十八騎也是不會認的。現在，燕雲十八騎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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