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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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苑孝正被苪國公府的人接進去之後，老鴇就被下人領到這前廳裡等著，下人們沒有為難她，只是讓她在這裡等著，說國公爺有話要問她，當然了，他們自然也不會給老鴇好臉色看，更別說招待她了。所以老鴇就一個人在這前廳裡待著，她也很清楚自己被留下來的原因，無非就是苪國公想要知道自己的兒子為什麼會傷成這樣，而老鴇也想清楚了，自然是實話實說，畢竟在場的人那麼多，撒謊的話很容易就會被人拆穿，而且這兩邊的人她都得罪不起，實話實說才能保住小命。

很快，苑君璋走了進來，老鴇連忙恭敬地對苑君璋行了一禮，“民婦拜見國公爺！”

苑君璋“哼”了一聲，走到主位上大馬金刀地坐下，然後用冷厲的目光看著老鴇，冷聲說道“我兒子是在你燕回樓傷的，想來你這老鴇也是清楚當時的情況，給我如實說來，不得有半句虛言，不然你今天就不用離開這國公府了！”

“是！”老鴇的後背溼了一片，她顫抖著聲音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說得很詳細，基本上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也沒有往裡面添油加醋。說完之後，老鴇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地站在那裡，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聽完老鴇的講述，苑君璋神色有些陰晴不定，他看著老鴇，沉聲說道“你的意思是今天的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吾兒看上了燕回樓裡的一個妓子？”

老鴇點了點頭，說道“回國公爺，小國公到了燕回樓，指名道姓地要讓灼灼姑娘陪他，可是這灼灼姑娘被段小公爺視為禁臠，不容許他人染指，恰好段小公爺正在燕回樓，聽到苑小公爺這麼說，自然是十分不滿，就過來和苑小公爺爭吵，這一來二去，苑小公爺惱火不已，就要去打段小公爺，然後雙方就打了起來。”

苑君璋皺了皺眉頭，說道“這麼說此事是吾兒先動的手？”

老鴇嚥了口唾沫，說道“回國公爺，確實是如此。”

“參與此事的還有長孫衝，尉遲寶林，還有程處默？”

老鴇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不過還有一個年輕人，臉生得很，民婦不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段小公爺的朋友。”

苑君璋有些無言，沒想到這件事會牽連這麼廣，單單就是一個段志玄他就招架不住，現在又多了這幾家，如果不是苑孝正傷成這個樣子，苑君璋真的想要揍這小子一頓，這也太能惹事了！這麼一來，想要給自己的兒子討一個公道那可就有些麻煩了，更別說按這老鴇所說，此事還是苑孝正先動的手，苑君璋相信這老鴇絕對不敢矇騙自己，畢竟當時看到的人可不少。

想了想，苑君璋緩緩問道“那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事他們之中的哪一個？”苑君璋覺得一次去找那麼多人的麻煩可肯定不現實，所以打算先找把自家兒子打成這樣的那個人算賬。

老鴇猶豫了一下，然後哆嗦著說道“回國公爺，苑小公爺的傷其實不是被人打的，是苑小公爺想要從窗子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踩滑了摔成這樣的。”

聽到這樣的回答，苑君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兩下，然後說道“你確定沒有看錯？”

老鴇打了個寒顫，但還是說道“回國公爺，民婦所說句句屬實，國公爺若是不信，可以去查，當時看到此事的人並不少。”

苑君璋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道“好了，此事說到底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既然已經交待清楚了，那老夫也不為難你了，不過此事老夫會派人去求證，只要你沒有騙我，那自然不會有什麼事，但如果說被我查出來你有什麼事情隱瞞了，那你知道會有什麼下場！好了，你可以走了，對了，我兒在燕回樓打碎了不少東西，你自己去賬房那裡領錢吧，我還不會欠別人東西。”

“多謝國公！”老鴇恭敬地對苑君璋行禮，然後就快步離開了。走出國公府，老鴇掂量了一下手裡的錢袋，抬手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轉頭看了一眼苪國公府的牌匾，老鴇就快步離開了。

而在苪國公府裡，苑君璋臉色陰沉地坐著，現在他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但也正因為如此苑君璋現想要給兒子討一個公道真的是困難至極，說到底這件事上他們這邊根本不佔理，先出手的事苑孝正，連最嚴重的傷都是自己摔出來，苑君璋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在這個是時候，管家走了過來，說道“公爺，章大夫回來了。”

苑君璋緩緩站起身子，往外走去，忽然想到了什麼，苑君璋轉頭對管家說道“你去查一查今天燕回樓裡生的事情，多問幾個人，我要的是真相，儘快調查好然後回來告訴我！”

“是！”管家應了一聲，然後快步離開了。

苑君璋這才往後院走去，此事章大夫已經在屋子裡面等著了，苑君璋走了進去，緩緩說道“怎麼樣，章大夫，需要的藥材都已經拿齊了嗎？如果還差什麼我立刻派人去太醫苑裡找。”

章大夫擺了擺手，說道“國公爺不必著急，治療小公爺的傷所需要的藥材我醫館裡都有，如今我已經都取來了，至於說日後還需要什麼藥材倒是要勞煩國公爺了。”

“不麻煩！”苑君璋連忙說道“對了，章大夫，之前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已經把孝正的身體擦拭乾淨了，還請章大夫剛進為吾兒治療吧。”

章大夫點了點頭，然後緩緩說道“國公爺，老夫醫治病人的時候不能有人打擾，還請國公爺先行迴避吧。”

“這。。。。。。唉，好吧，那就有勞章大夫了，只要章大夫能夠治好小兒的傷，老夫感激不盡。”說完，苑君璋對著章大夫拱了拱手，再次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然後緩緩走出了屋子。

章大夫待得苑君璋離開了之後，深吸了一口氣，開始醫治苑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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