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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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不錯，當務之急還是先問出這些人的身份再說。”這個時候，一個人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正是段大將軍，而且看他這個樣子顯然是在門口待了一會兒才進來的。

“段伯伯您回來了！”（“爹您回來了！”）蘇九和段瓚起身對段志玄行禮。

段志玄擺了擺手，走到一旁坐下，說道“府裡生這種事情我自然是得趕緊回來了，對了，你們倆沒受傷吧？”

段瓚搖了搖頭，說道“父親放心，我和蘇九都沒有受傷，這些刺客都被護衛們給攔住了，只是有幾個護衛受傷了，我已經請大夫給他們看過了，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段志玄點了點頭，說道“嗯，這件事你處理得不錯。老錢，審問出什麼結果沒有？”

老錢剛才已經停止了對刺客的用刑，而是和那個翻譯在低聲交流著，然後就一直在皺著眉頭思索著問題，現在聽到段志玄問話，老錢對著段志玄行了一禮，說道“回國公爺，確實是審問出來了一些結果。剛開始的時候，這些刺客一直緊閉著口，什麼也不打算說，但是在我的手段之下，還是有人熬不住，招了出來。按照刺客所說，他們都是苑君璋的僕人，這一次來刺殺少爺是苑君璋為了自己的兒子報仇才派他們過來的。”

段志玄皺了皺眉頭，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都是苑君璋派過來的？”

老錢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他們是這麼說的，但是我總感覺有些奇怪，畢竟他們是苑君璋的僕人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知道，現在苑君璋卻是派他們來刺殺，這不是很奇怪嗎？根據我以前經驗來看，這些人恐怕是在誣陷苑君璋，想要挑起苑君璋和公爺的矛盾，所以我又拷問了一番，終於其中有一個忍不住說了，他們是頡利可汗派到苑君璋身邊的奸細，這次這麼做就是為了要引得大唐君臣不信任苑君璋。”

段志玄聽完老錢的話，沉默了一會兒，對著蘇九和段瓚說道“你們對這件事怎麼看？”

段瓚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父親，我覺得老錢說的沒錯，苑君璋又不是傻子，應該是不會做得這麼直白的，看來應該就是老錢說的那樣，他們就是頡利可汗派過來想要挑們和苑君璋的關係，最好使得苑君璋不再被重用。”

段志玄轉頭看向蘇九，問道“子瑜，你覺得如何？”

蘇九此時正在看著那幾個刺客，透過變態的視力，他似乎看到了一些微妙的東西，此時聽到段志玄問起，當下說道“段伯伯，此處畢竟不是什麼善地，一直待在這裡也是有些不舒服，現在既然已經審問完了，那不如我們出去再說。”

段志玄若有所思地看了蘇九一眼，說道“你說的不錯，走吧，我們去書房，老錢，把這裡弄乾淨，那幾個刺客關好，找個大夫來給他們看看，別讓他們死了。”

“是！”老錢應了了一聲。

離開那滿是血腥氣的屋子，段志玄帶著蘇九兩人走到了書房，待得坐下之後，段志玄對著蘇九說道“好了，現在你有什麼話就可以說了。”

蘇九點了點頭，說道“段伯伯，在我看來，這件事可以確定就是苑君璋做的。”

“噢？”段志玄挑了挑眉，說道“你就這麼肯定？老錢不是說了，那些人是在嫁禍苑君璋，你怎麼會這麼想？”

蘇九淡淡一笑，說道“我之所以會這麼肯定，很簡單，現在和段瓚有仇的就只有苑君璋了，段瓚遇刺，能夠得利的也就是苑君璋了，這麼一想就可以確定了。”

段瓚有些不解地說道“可是這不是突厥人想要藉此事來挑撥父親和苑君璋的關係麼？”

蘇九笑道“既然連你都這麼看，那麼苑君璋的計策也就成功了，頡利可汗現在正在和突利可汗打得激烈，哪有空來管大唐的事情，更不用說是一個大唐的毫無實權的公爵，你不覺得這很古怪麼？”

段瓚愣了一下，說道“那你說說，苑君璋的計策是什麼？”

蘇九輕輕叩擊著桌案，出一陣清脆的響聲，然後淡淡地說道“在我看來，苑君璋應該是讓他那幾個突厥僕人出手，而在行事之前，苑君璋就交代他們最後一定要被抓住，然後就裝作經不住拷打，交待出是苑君璋指使他們做這件事，但是又留出破綻，最後把這件事安到突厥的頭上，這麼一來，苑君璋就被摘出去了。”

“嘶。”段瓚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說道“這苑君璋還真的是詭計頗多，這種辦法他也用得出來，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覺得這一次他也是被陷害的了。”

段志玄微微點頭，說道“子瑜說的不錯，那現在你看看我們應該怎麼做呢？”

蘇九拱了拱手，說道“段伯伯想來早就是看出來了，只是我班門弄斧了，至於現在我們要怎麼做，不妨放出風聲去，就說最後查出來是突厥人派人來挑撥段伯伯和苑君璋的關係，不過段伯伯可以把這件事和陛下實說，這麼一來，我們就是按照陛下的意思行事，沒有在這個時候掀起大風波，同時也讓陛下知道了段伯伯的用心，可謂是兩全其美。至於苑君璋那邊，派人上門去警告一番，討些好處就是了，想來他以後也是不敢再這麼做了，段伯伯，你覺得如何？”

段志玄深深地看了蘇九一眼，說道“臭小子，盡把心思用在這些地方，不過你說的也不錯，這麼做確實是當下最好的選擇了，既讓陛下滿意，也讓陛下知道了老夫的功勞，還從苑君璋那裡得到了好處，好吧，就按你說的去做，不過去苑君璋那裡要好處的事情就由你和段瓚去做，反正這件事是你和段瓚搞出來的，苑君璋也是派人來刺殺段瓚，這事就由你倆解決了，討得的好處就交個你倆了。”

“呃，那好吧。”蘇九無奈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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