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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君子不器!”

端坐在臺上,陳夫子緊了緊衣袍,清晨的風,卷攜著絲絲縷縷的涼意,還帶著露水的溼潤,讓人只覺微冷。

隨著幾場雨,錢塘的夏日,似乎漸漸地在風中抽離,小青峰上頭,更是明顯,最近這幾日,吹風雨打之下,落英繽紛。

如此夏末之際,書院裡,倒是一掃前些日子的悶熱與煩躁,以陳夫子的神采奕奕為領,學子們也不再慵懶。

“此言之意,其一在於,形而上者謂之道,形而下者謂之器。道於無形,禮在萬物,我們學習聖人之道,在於窮究天地之理,而非拘泥於一事一物。要放開眼界,有包含容納之胸懷,不可被束縛在形,用,表之上,而是要透過這些,去檢視其意。”

“此言之二,則在於,器者,形也。有形即有度,有度必滿盈。故君子之思不器,君子之行不器,君子之量不器。”

“君子之心懷天下,不限於一物,而在其道理,於己之所悟,則在於不能囿於一技之長,只求平安富貴,而當以天下而己任,克己復禮,敏而好學。”

“如此,便是所謂,君子不器!”

陳夫子在臺上講的激情四射,王凝之在臺下愁眉苦臉。

原因非常地簡單,前兩日收到信,兄長王玄之,就要上山了。

婚後的王玄之,生活美滿而幸福,如今又入揚州會稽長史,而前些日子,父親王羲之,出任右軍將軍,會稽內史,這麼一看,王玄之簡直不要太爽。

出門就是當官,還是給老爹打下手,這豈不是橫著走?

大概是要在上任之前,帶上媳婦出門轉轉,賞賞景色,畢竟真的做了官,就要多多注意形象了。

哼,還不是靠我,多少年來遍訪名醫,給你提前就各種安排,不然你還能這麼生龍活虎,跑來錢塘檢查我的學業?

想當年,為了照顧這個大哥,就連母親都有點兒疑惑,這二兒子,是想從醫?

這就很煩。

作為父親的王羲之,大多數時候,是個嚴父形象,而作為一個嚴父,自然不能和孩子們多做交流,所以只能出門應酬。

作為母親,被人稱作‘女中筆仙’的郗璇,總是有股莫名其妙的自信,用她的話來說,那就是“你父親美譽滿天下,我也算是飽讀詩書,我們的孩子,怎麼會讀不好書呢?”

於是乎,真實意義上,整日裡盯著兄弟們讀書的,那就是大哥王玄之了。

王玄之,字伯遠,帥氣瀟灑,溫文爾雅,磨磨唧唧,絮絮叨叨。

要說天分,大概自己也是有一點兒的,不過詩詞基本是偷來的,書法基本是被大哥磨出來的。

一想起小時候,被王玄之提溜到書桌旁,為他研磨,一站一個上午的事情,王凝之就悲痛異常。

自己不是沒有反抗過,可是王玄之一句“讓他從小就聞著墨香。”便讓懷著三弟的母親對二兒子置之不理了。

於是,等到王凝之可以練字了,就化悲憤為力量,提溜著剛懂事兒的三弟王煥之,成為了新的研磨者。

就連理由,那都是一模一樣的。

由於看見二兒子這麼愛寫字,所以母親郗璇很自然地認為這是大兒子的功勞,於是相當認可這一安排。

三兒子也開始了水深火熱的書童生涯。

這就是

家族的文化傳承。

最近倒是也有收到王獻之的信,據他在信中所說,小日子已經沒法過了,天天被謝道韞折磨,如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並且在和謝玄溝透過後,王獻之很明確,自己這麼悲慘的原因,那就是王凝之招惹了謝道韞。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

和父親說,父親表示,自己這輩分,是不可能去管的。

和大哥說,大哥表示這種事情,自己怎麼好出面。

努力擠出眼淚,哭著和母親去說,結果母親表示如果有需要,他可以短期內住在謝家,而和母親坐在一起聊天的大嫂,也笑得有些古怪,還說什麼叫謝家姐姐雖然親切,但畢竟人家在好心好意地為自己傳道授業,所以該稱呼謝先生才是。

王獻之人傻了。

尤其是最近,謝道韞好像收到封信,是那位吳家小姐送來的,看過之後,冷笑兩聲,王獻之的課業又加重了許多。

根據謝玄偷偷看來的內容,上頭好像有一句什麼‘願我如星君如月’之類的話。

痛定思痛,王獻之最終現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所以連數十封信,要求王凝之看在兄弟情份上,去給謝道韞低個頭,認個慫。

為了讓王凝之出手,甚至以性命相逼,要是王凝之不認錯,他就從此絕食,打算餓死自己。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開什麼玩笑,王凝之怎麼會為了個小屁孩的事情費心呢?

百無聊賴,在紙上畫了一個戴著破帽子的大灰狼,在考慮要不要加一頭帥氣的母狼時,陳夫子終於宣佈下課了。

吐出一口濁氣,伸了個懶腰,王凝之卻現周圍一片寂靜,就連陳夫子都坐在那兒不動彈,還面帶微笑。

至於荀巨伯,正悄悄地以一種是個人就能現的傻乎乎的方式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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