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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葛友,純粹是出於偶然。

上午,警方的一個臥底回局裡辦事,他的上線正是晉武,倆人閒聊時,說起趙大的保鏢失蹤的事情,臥底說昨晚黑道在星光花園一棟複式豪宅裡有一場豪賭,傳說當場抓了一個出千的,好像就是什麼大老闆的保鏢。晉武也沒當回事,讓臥底去查查詳細再說,誰知剛才案情分析會一結束,他就接到臥底打來的電話,說沒錯,那個出千的正是趙大的保鏢葛友,現在還在星光花園那豪宅裡關著呢。晉武趕緊派了一隊人馬過去,好不容易才把被摸得像豬頭一樣的葛友救了出來。

據葛友說,他生性好賭,昨天下午參加這個賭局,本來是一件平常事,不知怎麼的突然就被一個不認識的賭友指責出千,並被安保人員現場找出了“證據”,他還沒來得及辯駁就被一頓暴打,揍得昏死過去,然後一直被銬在一個儲藏間裡。“我可以保證我絕對沒有出千!”他對警察信誓旦旦地說。

賭場規矩,進場子就要交出手機,所以葛友的手機一直在東家手中。警方拿回後發現,昨天晚上趙大在去大池塘前不止一次打過他的電話,當然全都沒有接聽。

由於擁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所以警方就把葛友剔除出嫌疑人名單,告訴了他趙大被殺的事情。葛友顯得很慌張,經過試探才明白,他是在擔心自己就此丟掉飯碗。

“你好好想想,有誰會殺死你的老闆?”參與訊問的林鳳衝說。

“我到老闆身邊工作的時間也不是很長……”葛友嘟囔著,說了幾個名字,田穎和翟朗自然在內,另外還有幾個生意上的競爭對手。不過,令警方驚訝的是,他居然把趙二也算在其中。

“你是說,趙大的兒子也有可能殺害自己的父親?”林鳳衝很是驚訝。

“對,他那兒子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吃喝嫖賭不說,還染上了毒癮,又因為開歌廳的事兒把黑道得罪了,天天跟他爸要錢平事兒。他爸前一陣子氣急了,拿著菜刀追著他砍,還是我把刀奪下來的。”葛友說,“所以他也特別恨他爸,背地裡總叫他老不死的。有一次看香港電影《意外》,就是古天樂和任賢齊演的那個,看完還跟我商量怎麼能製造個意外乾死他爸呢。”

這倒是個新發現,直到這時,警方才意識到,趙大死了這麼久,他的兒子居然一直沒有出現,也不在家打電話手機也是一直關機。

林鳳衝問:“那麼,你看李樹三有沒有可能殺死趙大呢?”

葛友歪著腦袋想了半天,才說:“有可能……不過,我看不出他倆有什麼冤結,李樹三是他的軍師,老給他出謀劃策。不過我很不懂的一點是,老闆那麼有錢,凡事又都要找李樹三商量,但是李樹三似乎從來沒有拿過好處費,就靠開著那麼個小旅店過生活,省吃儉用的,要換成我,我肯定不幹……”

林鳳衝繼續問:“李樹三和趙大經常晚上去大池塘聚會嗎?”

“他倆倒是老在一起,也經常在大池塘釣魚,但是晚上在那裡聚會不是很多,有過幾次吧。”葛友說。

“趙大每次去大池塘都是你開車送他嗎?”

“大多是,但是偶爾我喝多了,或者因為臨時有事兒過不來的時候,老闆就打車自己去——他不會開車。”

“不帶你,趙大一個人敢去大池塘?”林鳳衝有點兒不相信。

“老闆很小心,一個人過去肯定不敢,但是要是李樹三在那裡等他就不一樣了。”葛友點點頭,“除了我之外,老闆最信得過的就是李樹三了,反正他遇到事兒需要和李樹三商量的時候,也經常讓我回避啥的。”

“趙大平時在大池塘過夜嗎?”林鳳衝問。

“夏天的時候,偶爾去乘個涼什麼的,不過那地方蚊子多,很少過夜。”

“趙大最近有沒有自殺的傾向?”

“沒有啊……不過老闆那個人總是陰沉沉的,不知道他心裡到底都在想什麼。昨天上午姓翟的那小子拿弩射他,又說什麼給父親報仇的,搞得他很害怕,神情恍惚。”

問訊結束之後,林鳳衝就打電話給呼延雲,把上述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呼延雲聽完,只說了一句“我正在大池塘勘察現場,有什麼問題再給你打電話”,就繼續他的工作了。

呼延雲來到趙大住宿的那座平房前,讓警察開啟門,走了進去,迎面是一股很久沒有人住的屋子特有的寒氣。他在桌子、椅子、茶几,蚊帳的吊鉤上都摸了摸,指尖沾上了不少塵土;又把枕頭、被褥、坐墊都掀開看了看,沒有發現藏過匕首的壓痕;又逐個拉開桌子右邊的抽屜,都空無一物;再蹲下開啟左邊的櫃門,發現有一個軍綠色的挎包。

呼延雲把挎包開啟,發現裡面只有一張弩和幾支磨得尖銳無比的弩箭。

“這個屋子,從昨晚到現在,除了刑偵人員,還有誰進來過嗎?”呼延雲問在這裡值班的一個警察。

警察搖了搖頭。

“奇怪。”呼延雲嘟囔了一句,又仔仔細細地把挎包翻了一遍,連夾層都摸了又摸,“這個挎包,有人動過嗎?”

剛巧那警察參與了勘查現場,於是很老實地說:“昨晚我們搜查這間屋子的時候,見沒有人進來過,就只大致看了看,對任何物品都沒有動過。”

呼延雲站起身,走出了屋子,來到涼亭,看了看碧綠的水塘,以及水塘邊搭的遮陽傘,還有傘下為釣魚方便而提前準備好的馬紮。他坐在馬紮上沉思了片刻,一條很大的魚在水面上“撲通”跳了一下,濺起的水花將他驚醒,他拿出手機打了林鳳衝的電話,說道:“你幫我問一下葛友,不是說這個水塘每年夏天都要淹一次嗎?那怎麼趙大還在他住的屋子裡置備家居?”

很快,林鳳衝回話了:“葛友說,那些傢俱是去年秋天買的,趙大說一旦漁陽水庫水位上漲就搬走,等水退了、房子幹了再搬回來,反正不值幾個錢兒。”

呼延雲掛上電話,向那排簡易房走去。他走進由西向東數的第一個房間,貼牆放著燒烤用的爐子,燻得黢黑的鐵絲網上還搭著油刷子、竹籤和一次性盤子什麼的,地面靠門的一半基本上被踩踏成了黃土,另外一半則是一層魚鱗樣的土皮兒。呼延雲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景,很是好奇,專門去踩了踩土皮兒,每一步都像嚼薯片一樣“咔嚓咔嚓”作響,走過的地方就留下一趟黃色的齏粉。他蹲下,“叭”地掰下一塊土皮兒,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站起身以後,又把這屋子的地面整個看了一遍,然後才走了出去。

由西往東數的第二個房間,他也想進去,但擰了半天把手,怎麼也推不動,不禁問身邊跟著他的那個警察說:“這屋子不是從外面不能鎖嗎?”

“這個門好像是鏽住了,怎麼也打不開,我們透過窗戶看了看裡面,一地完整的土皮兒,就沒有強行破門進去。”警察說。

呼延雲透過窗戶往裡面看了看,確實如那警察所說,便點了點頭,往第三間屋子——也就是兇案現場走去。

門關著,他一擰門把手,門有點澀,但使了點兒勁還是推開了。他看了一下門閂和已經裝回原來位置的門扣,又看了看門板和門框的側面,然後走進門去,只見幾近貼地的門板,將地面的土皮兒“掃除”到門框下方的內側和門後的西牆根下,在那裡分別撮出兩撮土條來,地上呈現出一個90度角的比較乾淨的扇形區域。他單膝跪在地上開始尋找著什麼,找了半天卻一無所獲。這使他十分困惑,不知不覺就變成了雙膝著地,幾乎匍匐在了地上,像布魯托在找一塊埋在地下的骨頭似的,直到他看到那個臭烘烘的墩布,並扒拉了幾下時,才滿意地點點頭。呼延雲側過身,剛剛要站起來,卻感到香氣撲鼻,粉紅盈目,彷彿盛開了一片玫瑰……

他驚訝地抬起頭,卻見是穿著一襲長裙的郭小芬站在了自己面前。

“哎呀,這咋還跪下了?”門口傳來很粗的大嗓門發出的聲音,“求婚啊還是跪搓板啊,這是?”

定睛一看是馬海偉,呼延雲很不好意思地站了起來,又不敢拍手上和膝蓋上的土,怕玷了郭小芬,一時間呆呆地站在原地。

郭小芬冷冷地看了他兩眼道:“呼延大偵探在辦案啊?”

“隨便看看,隨便看看……”呼延雲磕磕巴巴地說,指著在門口一臉壞笑的馬海偉和翟朗,“他倆怎麼也來了?”

“我在賓館找到他倆,然後想來這裡再看看,他倆聽說了就非要跟著,我有什麼辦法?”郭小芬說。

“呼延雲,聽說你是個了不起的傢伙啊!”馬海偉笑呵呵地說,“咋樣,看出什麼玄機來沒有?我和翟朗一直在琢磨,這個屋子裡的一地土皮兒為啥沒有踩壞呢,你給洩點底唄。”

呼延雲對一直陪著他的那個警察說:“請把這兩個人帶離這裡。”

他嚴肅的神情和冰冷的口吻讓郭小芬都吃了一驚,馬海偉覺得自己被迎面潑了一瓢涼水,登時就不高興了說:“你算個球!管得著咱們爺們兒在哪兒待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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