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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此時在那正房的瀾清閣中,殷氏身著一襲凌白素襖兒,端坐在廳子中央的太師椅上,她瞧著約莫二十出頭,面板雪白,瘦長臉面,相貌雖說不上十分貌美,卻勝在氣質出眾,因在孝期,裝扮極為素淨寡淡,手上、脖頸上無一絲裝飾之物,僅僅只在頭上別了兩支玉釵,玉質晶瑩剔透,襯托得整個人氣若幽蘭,清麗難言,殷氏端坐在那裡,雖面色清冷,但舉手投足間高潔端莊,處處可見世家典範。

其下首及腳邊分別坐著及跪著一位年輕的婦人,坐下的那位顯得格外惹眼,只見下巴尖尖,生了一副絕美的瓜子臉面,眉眼極淡,本是十分清秀嬌弱的面相,卻偏偏用眉筆描了一對彎彎細細的柳葉眉,嫵媚動人的柳葉眉下是一對眸含秋水、含情凝睇的美人目,第一次見到有人將嬌弱與豔麗二者融合為一,展現在同一個人身上,並交融得如此渾然一體。

此人穿得亦是十分素淡,可是,卻也極少有人將那素白的衣飾穿得如此招人眼目,乃難得絕佳美人是也,便是連女子瞧了都捨不得挪眼,更何況男子了,此人便是衛家五房的冉姨娘是也,傳聞中的染雲居那位。

跪著的那位便是昨兒個才將將逃回府的阮氏了,阮氏重新洗漱打扮了一番,姿容已然有了一副新的面貌,其實阮氏底子好,面白嬌羞,有芙蓉出水之姿,是個惹人憐的,要不然當初五老爺也不會一眼便相中了她,最先拿她開了臉。

不過,大抵是經過這大半年的蹉跎,那原本奪目的嬌嫩肌膚已經變得蠟黃蠟黃了,整個人乾瘦乾瘦,如同將要枯萎敗壞的花兒,哪裡還有往日的嬌嫩美麗可言,且此刻不知正在經歷著什麼,只見神色有幾分不安,似有些惶然及不知所措。

而這會兒屋子裡所有的目光皆投向了屋子的正中央,原來阮氏身後還跪滿了一屋子人,所有人全都趴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其中以為首的那位最為激烈,雙肩雙臂皆在抖動,嘴上卻咬緊牙關,朝著上首的殷氏重重的連磕了幾個響頭,那力道大的,好像要往地面鑿出一個大洞似的,生生將整個屋子裡的人嚇了一大跳,那人一邊磕頭一邊激動道:“求太太明鑑,求太太明鑑,賤奴便是向天借了膽子,也斷斷不敢謀害府裡的娘子及姨娘啊。”

邊說著,邊開始扯著那尖尖的嗓子哭訴了起來,一臉義憤填膺道:“賤奴是府裡的家生奴才,身家性命皆是衛家的,世世代代皆受衛家的庇護養活,哪裡敢派人謀害主子,定是哪個失心瘋惡婆娘在在姨娘跟前亂嚼舌根,這才害得姨娘聽信讒言遭了誤會去,奴大欺主,迫害主子的罪可是要遭天譴的啊,求太太明察秋毫,賤奴……賤奴冤枉啊!”

這人嗓門大,哭訴的聲音也大,加之她一激動起來,整個聲勢浩大,那模樣,瞧著當真像是遭遇了莫大的冤屈似的,不然怎會如此理直氣壯。

此人便是那陳家村莊子上的呂氏。

原來,因阮氏與七娘子遭害一事兒,這日殷氏特將呂氏提上來問罪,為了公正起見,還一併將莊子裡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給傳喚了來問話。

因呂氏這嗓子一嚎叫起,屋子裡的人都愣了愣,一時靜悄悄地,誰也不敢出聲。

與她的喧鬧相反,坐在上首的殷氏倒是一臉平靜,聞言只淡然的從几子上端起杯子飲了一口茶,先是抬眼看了阮氏一眼,這才看向呂氏淡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此事與你全然無關,皆是阮姨娘信口雌黃?”

殷氏神色淡淡,那雙眼卻難得有些犀利,定定的盯著阮氏及呂氏,目光如炬。

阮氏見了,心裡一慌,亦是狠狠朝著殷氏磕了個頭,道:“妾……妾身沒有,妾身,妾身沒有汙衊人,妾身所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請請太太做主!

阮氏有些急了,她嘴笨,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還未待她吱嗚完,呂氏卻忙不迭又一連著磕了四五個響頭,將阮氏癟了半晌的話給一把打斷了,一臉誠惶誠恐道:“賤奴不敢,賤奴不敢,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誤解,這才讓姨娘,讓姨娘誤會賤奴了,這才導致事情走到了此等地步。”

呂氏說著,雙眼一紅,抬起袖子不斷往臉面上擦拭,有些慼慼然道:“說到底,也是賤奴的失職,姨娘跟七娘子投身於莊子,出了任何岔子本就是奴婦的看護不周,是奴婦的罪過,便是要打要罰,奴婦都是心甘情願的受著,可若說是奴婦大逆不道,主動謀害主子,這個罪責奴婦卻是萬萬不敢應啊,這可是誅心之罪,且不說姨娘是府裡的主子,便說七娘子還是五爺的骨血,還是衛家的血脈,我本是衛家供養的奴才,深受衛家庇佑,往日裡又與姨娘素無恩怨,怎會無緣無故去陷害姨娘,賤奴也不知這其中究竟出了怎樣的變故誤會,這才導致走到了這般局面,奴婦……奴婦求太太,太太您可得給奴婦做主啊!”

呂氏哭得身子發顫,她嗓門大,又是哭,又是猛地磕頭,一下子將阮氏的求饒蓋過了去,只慼慼然的,眼淚珠子就跟不要錢似的,啪啦啪啦往下滾落,瞧得阮氏一愣一愣的,相處大半年,呂氏那個潑婦上躥下跳,撒潑放刁,何曾見到她落過半滴眼淚,如今,好似成了個水做的人兒似的,竟然倒打一耙了起來,阮氏只呆愣愣的看著她表演,竟一時反應不過來了。

“行了。”殷氏見她越哭越委屈,將杯子往几子上重重一擱,打斷了呂氏的喊冤,屋子裡陡然一靜,殷氏正色道:“既然如此,那昨日在城門外,你縱著一群刁奴在城門處行兇,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竟口口聲聲喊著乃是捉拿府裡的逃奴又是何意?竟敢當街拿人,拿的還是府裡的主子,當真是荒唐至極,這事昨兒個本就在城門口鬧開了,此事,城門外的守將可以作證,你又作何解釋?”

殷氏難得一臉嚴肅。

呂氏聽了雙眼瞪圓了,只舉著三根手指頭對著天叫冤道:“天地良心,太太,奴婦怎敢派人行兇啊,奴婦不是派人捉人害人的,奴婦分明是著人去尋人的呀,莊子裡的七娘子跟姨娘不見了,兩個大活人活生生的在奴婦的眼皮子底下失蹤了,奴婦嚇得半條命都去了,只以為遭歹人劫了去,心想著,若是二位主子們若是有個什麼閃失,甭說奴婦這條賤命賠了出去,便是連整個莊子都遭了大禍了,如何能不急,那日一早,便發動莊子裡所有人的外出尋人,只將整個陳家村都翻了個底朝天,差點將莊子後山都給翻了一遍,依然尋不到人,這才派人一路往縣城,往元陵城的方向尋了去,好在,老天開眼,終於在城門口的方向尋到了二位主子,可是萬萬沒成想彼時……彼時姨娘被那守城的……被那守城的攔住欺辱,咱們實在是沒法子了,這才想出了這麼一遭衝了過去,名義上是抓逃犯,實則是為了掩護救人,況且,奴府的這番舉動,皆是,皆是為了顧及衛家的顏面著想啊!”

說到這裡,呂氏難得吱吱嗚嗚,似有幾分踟躕猶豫,似有何難言之隱,掙扎了許久,終於咬了咬牙,當機立斷道:“當時那情況,若是叫人得知被當眾遭辱的乃是衛家女眷,這……這該叫衛家的顏面置於何地,咱們……咱們也全是沒了法子了,這才情急衝了過去魯莽行事,卻未料,竟然叫姨娘誤會了,當成了奴婦要謀害主子的罪責,奴婦著實冤得緊啊。”

呂氏說著,捏著帕子,低下頭道:“這事兒,奴婦本該爛在肚子裡,本不該到處宣揚的,可如今,大禍臨頭,如今奴婦也實在是沒得法子了,這才沒忍住脫口而出了,若有冒犯,還望姨娘見諒,原諒奴婦的口不擇言!”

說著,呂氏朝著阮氏磕了一頭。

呂氏話語一落,屋子裡忽而陷入了某種詭異的死寂中。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齊刷刷的朝著阮氏瞧去。

這時,只忽而聽到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忽而冷不丁響起了,道:“哦,被人當眾欺辱?竟然還有這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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