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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 衛家打點妥當,一共隨行三輛馬車, 前一輛老夫人、衛臻及阮氏三人共乘, 後面幾輛分給了丫鬟婆子及隨行搬運的行禮物件,衛禇駕馬而行,餘下十餘個小廝隨從,浩浩蕩蕩的一大隊伍早早便等候在府外。

臨行前, 老夫人杵著柺杖, 經由衛臻、衛禇二人攙扶著去了一趟衛家祠堂,拜別已過的衛老爺子。

衛家祠堂歷經百年朝拜, 整面牆皆是衛家先祖,一踏入, 一種森嚴肅穆的氣氛迎面而來, 大白日裡都覺得陰森可恐,只下意識的覺得透著股子涼寒氣息,難怪小時候的衛慶一聽到祠堂二字便兩股顫顫。

衛臻倒是不怕, 以往每年要隨著一道祭祖拜會,跟著來過幾回, 尤其是這兩年, 每月初一十五,勢必會隨著祖母一道前來拜會, 去的次數多了,便也不那麼害怕了。

一進去,只見老夫人將柺杖遞給了一旁的衛禇, 衛臻立馬親自上前點了幾支香遞給了老夫人,老夫人捏著香,上前了幾步,立在老太爺的牌位前,直直的看著牌位上那幾個字眼,良久,才緩緩開口道:“老頭子,留下你一人在這裡了,老婆子我得去京城去享清福了。”

頓了頓,又忽而道:“這許是最後一回來看你了,下次過來,就是來陪你了。”

衛臻聽了,只微微皺眉,悄悄扯了扯老夫人的袖子。

老夫人看了衛臻一眼,笑話道:“瞧,七丫頭竟然不樂意了。”

衛禇聞言,也往衛臻這邊瞅了一眼,少頃,立馬上前道:“祖父,您且放寬心,孫兒定會好生照看好祖母的,待過了明年會試,孫兒每年同父親回來探望您老人家,若是祖母腿腳方便,也總是會有機會回來探望您的。”

衛禇難得一本正經,神色認真恭奉,衛家所有子弟,對老太爺,向來是敬愛及尊重的。

老夫人又跟著老太爺絮絮叨叨了一陣。

看著老夫人這神色,衛臻忽然意識到,兩年前,老夫人一拖再拖,或許不僅僅是腿腳不便的緣故,或許是捨不得老太爺吧,兩人少年夫妻,一起禍福與共,相互扶持了數十年,這回應該算是真正意味上的第一次分別罷。

夫妻之間這樣相惜的感情,衛臻並不太懂,皇室裡的夫妻多為猜忌,利益為先,夾雜著許多外在因素,反而感情是最為單薄的,上輩子除了元翎對衛綰是真愛,在整個皇室中,衛臻並未曾瞧見過多麼令人羨慕心動的感情,如今,直到此時此刻,衛臻忽而意識到,最好的夫妻之間的感情,莫過於此吧,在世時,相互扶持,相敬如賓,過世後,能夠懷念,而非執念,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最是恰到好處。

看著案桌上老太爺的牌位,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衛臻對老太爺的印象都並不深刻,只隱隱記得,是一個瘦骨嶙峋、卻雙目精悍犀利的老者,是個十分睿智的長者。

想到老太爺臨終之前還曾提及到了她,還曾安排人著手將她從莊子上接回,就衝著這一點,衛臻都對其萬般敬重,不多時,只跪在蒲團上,朝著老頭子的牌位磕了一頭。

卻說從元陵至京城,數千裡的路程,通常走水路較快,兩年前衛家返京,便是走的水路,可自前年鬧了水災,去年又瘟疫盛行,有一夥流竄的窮苦之人被天災所逼,逼到東邊的水域做起了水賊,打從去年開始,水路便一直不大安寧,不少途徑的貨船被截獲,更甚者,連人有去無回也是常有的事兒。

此番隨行多為老弱婦孺,為了安全起見,衛禇便走的旱路。

可是旱路所需時間較長,老夫人年紀大的,經不起顛簸,一路走走停停,快則要一月半,慢則要走上兩三月。

衛臻上輩子跟隨衛家的隊伍回京時才九歲,那個時候她身子羸弱不堪,又膽小如鼠,一路上都窩在馬車裡,雙腳都不曾下過地,錯失了一路難得的大好風光,而這一回,老夫人見衛臻一臉興致沖沖,知道她長這麼大起便從未曾出過遠門,便也沒忙著趕路,一行人一路走走停停,遇到景緻好的地方停下賞賞景,到了繁華的鎮上停下了歇歇腳,添些當地的土特產,還曾到一個窮苦的村子裡住了兩日,最後,到河北境內時,時間已過了倆月。

阮氏原本見了老夫人便如老鼠見了貓兒,最起初跟老夫人同乘一輛馬車,她心裡緊張得不行,前三日,連句話都不敢說,一個人縮在馬車的小角落裡,一臉委屈巴巴的瞅著衛臻,無數次想要下馬車跑到後頭跟丫鬟婆子們擠在一塊兒,也好過跟老夫人共處一室來的自在。

直到有一回老夫人發了燒,她們在客棧停了兩日,阮氏是照顧人的好手,她心細如塵,又麻利鬆快,衣不解帶的伺候了老夫人整整兩日兩夜,老夫人退燒後,拍了拍她的手,阮氏臉漲得通紅,激動得又是一夜沒睡著,自從那一回後,對老夫人便不再那麼生憷了,慢慢的,又有些嫌棄衛臻伺候老夫人不夠細緻,竟然開始挑三揀四挑她的毛病,到了半道上,老夫人已經完完全全由阮氏手把手的伺候了,衛臻唯一的任務便是吃吃喝喝睡睡,然後陪著老夫人說笑。

到了河北境內,不過七八日便可回京,想起前世京城裡那些紛紛擾擾,衛臻難得靜了下來,只盯著馬車上那盆白玉蘭發著呆。

老夫人看了看衛臻,又看了看那盆玉蘭,她活了大半輩子,眼光最是毒辣不過,見離京城越近,衛臻的情緒便越發異樣,只以為衛臻又想起了幾年前的事情,不由捏了捏衛臻的手道:“怎麼,怕了?”

衛臻愣了一下,一抬頭,只見老夫人笑著看著她,眼裡滿是和睦慈祥,衛臻不由撓了撓老夫人的手心道:“怕什麼,臻兒除了祖母,何曾怕過誰?”

衛臻一臉得意道。

老夫人笑了笑道:“老婆子我有何懼的?”頓了頓,只垂著眼,忽而緩緩道:“也是,怕旁人作甚?記住,丫頭,只要胸有丘壑,內有乾坤,何處不山水,心中無畏者,便可無懼任何人。”

說著,又捏了捏衛臻的手。

衛臻聽了這話,愣了好一陣,只覺得老夫人這話另有深意似的,正愣神間,忽而見老夫人指著矮桌上那一盆白玉蘭道:“這玉蘭養得好,聽說是蘇家那皮猴送給你的?”

衛臻這才後知後覺從之前那句話中抽離出來,過了好半晌,笑著道:“哪裡是送,分明是他賠給臻兒的,祖母可還記得,表哥當年剛來咱們家時,將臻兒後院那座後山給炸了,一併毀壞的還有這樣一盆玉蘭,如今表哥不過是贖罪罷了。”

說著,想起了什麼,忽然拉了拉老夫人的袖子,一臉八卦道:“祖母,臻兒曾無意瞧見過大伯孃給您來的信件,說想要將大姐姐多留上兩年,待表哥長大後,便將大姐姐許配給表哥,好親上加親,臻兒當時覺得甚好,大姐姐跟表哥一同長大,表哥那霸王性子也唯有大姐姐才收拾得了,他們兩個本來就是表親,若是親上加親,定能成就一番佳緣,臻兒本以為能成的,可如今緣何到最後大伯孃不將大姐姐許配給表哥,反而許配給了轅文家呢?”

衛臻雙手撐著自個的下巴,作捧花狀,一臉好奇的看著老夫人。

老夫人點了點她的鼻子道:“真是不知羞,一口一個親上加親,一口一個嫁人,回頭讓旁人聽了,豈不是笑話死去。”

一旁的阮氏忙道:“老夫人莫要怪罪,安安她還小,她……她還什麼都不懂,回頭,回頭妾定當好好管教她。”

老夫人瞪了阮氏一眼,道:“她不懂,你懂?哼,我看你比她也懂不了多少?”

阮氏聽了一臉悻悻地,心裡有些緊張,可見老夫人好似並未曾動怒,心裡又立馬鬆了一口氣,只悄悄衝衛臻使了個眼色。

衛臻覺得好笑,只裝作沒瞧見,還一個勁的拉著老夫人道:“祖母,祖母,您就說道說道唄,臻兒好奇得緊,最要緊的是,此事畢竟事關大姐姐的終身,臻兒怎麼著也要弄清楚其中的緣故的。”

老夫人哼了一聲,這才緩緩道:“你大伯孃素來將那皮猴當成了自個兒子養,自然是想要將嵐兒許給那皮猴的,蘇家也一直撮合著,只那皮猴……小世子不同意,哎,那孩子,亦是個可憐的,你們還小,還不懂,將來長大便知道了。”

老夫人說話說到一半,忽而戛然而止。

衛臻聽了一臉懵,蘇萬里那小子拒絕的?感情蘇衛兩家有意結親,竟是蘇萬里那小子自己拒絕的?

不對啊,蘇萬里不是一直……愛慕大姐姐麼?

每年,一到了衛嵐生辰,蘇萬里都一擲千金,十分用心,所有人都知道他對大姐姐言聽計從,大姐姐好似對他亦是疼愛有加,他緣何會拒絕呢?蘇萬里那霸道的性子,只要他看上的,就勢必要得到,緣何這一回……

衛臻百思不得其解。

只又隱隱覺得對於蘇家,對於蘇萬里,有她們小孩子不知道的內情在其中。

正愣神間,只聽到籲地一聲,外頭一陣喧譁聲響起,不多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周媽媽來到馬車外稟告道:“老夫人,驛站到了。”

老夫人聽到動靜,緩緩問道:“外頭何故如此熱鬧?”

這時衛禇駕著馬車來到窗前,衝老夫人稟告道:“祖母,前頭是入宮待選的秀女,恰好路徑此地,留宿驛站,今兒個驛站有些滿了,只剩下一間廂房,可天色漸晚,趕赴下個鎮子可能得到半夜了,可能得委屈祖母,今晚在此地擠上一晚。”

老夫人笑著擺了擺手道:“出門在外,本就勞苦,能夠夜宿驛站者不過寥寥數人,談何委屈?”

說著,領著衛臻一道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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