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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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戰鬥已經結束，李馴沒有再裝填子彈，他趕緊走過去那堆屍體邊，找到了錢人龍，確定他死了以後，趕緊又往回走。

莫忱一直站在原地，他換了一個彈夾，防範著有可能從舞廳衝出來的槍手。

“莫大哥，目標已經死了，我們趕緊走吧。”

“好，你先撤。”莫忱的聲音很低沉，此刻他就像是一個審死判官。

李馴趕緊朝著大馬路上走去，馬上消失在黑夜裡。

莫忱隨後跟在他的身後，慢慢地走著。

這個點已經很少人力車伕，現在關鍵的是要先離開現場附近，然後才想辦法叫車往家裡趕。

李馴回頭看到了莫忱，他們決定一起乘坐一輛計程車回去，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他們遇上了盤查，而那些人不一定會像盤查一個走路的人那麼仔細，再說實在不行的話，他們就準備在證件裡面塞錢，把守衛賄賂一下，就可以矇混過關了。

計程車載著李馴和莫忱到了白爾登公寓，莫忱跟著李馴上了樓。他對所有人的安危比較擔心，因為這次可不是開玩笑的，只要他們有一個人落到了76號特工的手裡，那就等於所有人都已經暴露了。

如果衛致良和蘇澤宗帶了武器的話，他也就不會這麼擔心了，畢竟他們肯定會反抗到底，即使被人困住，也肯定會和他們死活拼到底。

不過正是因為他們沒有武器，這樣一來，如果真的被人圍住的話，可能想要出來或者自裁，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等了一會兒，蘇澤宗才回到公寓裡，而衛致良仍然還沒見人影。

“你見到衛致良沒有？他不會有危險吧？”莫忱問。

“沒有，我是自己走路回來的，他應該還在後面吧。”蘇澤宗說。

李馴說“莫大哥，我看你也沒必要在這裡等，致良也是個老江湖了，他不會有事的，他沒參加在外面的行動，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

說完，李馴遞給莫忱一支菸。

“但願吧，沒事就好。”莫忱將煙點著，緩緩地說。

他們幾個都沉默了，李馴和莫忱自顧抽著煙，這一次他們都沒有那種成功的喜悅，倒是有一絲擔憂。

因為他們最近都已經太疲憊，他們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幹了兩起成功的行動。

其實不單單是他們這個小組，整個行動總隊，所有的行動組這個時候都在忙的不亦樂乎，76號一連有好多個人被他們這些人給成功刺殺，而行動人員也有一些人員犧牲。

他們在有了先前那次的成功之後，現在只感覺到倦意，畢竟成天殺來殺去，就算殺了敵人，自己也是把腦袋掛在褲腰帶度日。

死雖然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也許真到了死的時候，一切都並沒有那麼可怕，不過當人還活著的時候，如果覺得自己真有可能一瞬間或者說在一個未知的時間地點裡就會死亡，那還是會很讓人恐懼的一件事。

這和怕死是兩回事，他們不是怕死的人，而且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他們在怕的只不過是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死。

就像是走在懸崖邊上，人們會擔心自己會掉下去，可是事實上卻又不是百分之百會掉下去，如果怕死的話他們絕不會走到懸崖邊上，而說他們在這種情況之下不會害怕，那肯定是不對的。

莫忱抽完了煙，打算回去自己的住處。

李馴和蘇澤宗又等了半天，總算把衛致良等到了。

“你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你到底在搞什麼東西？”李馴劈頭蓋臉地問道。

“我沒在搞什麼啊，你也知道現在這個點很難找到人力車嘛，我一直在路邊等，等了起碼有半個小時，才總算等來了一輛，我就坐著回來了啊，我也沒比你們晚多少！”衛致良訴說著自己回家的經過。

李馴說“你不知道，莫組長剛剛走，他本來是想等到你回來再走的，看來他是有點放心不下！”

“不會吧，每次我們行動，他也沒這樣過啊，你給我倆說說，在外面的戰鬥夠激烈嗎？”衛致良坐下來，看著李馴。

“你沒看到嗎，地上死的那幾個人，你說激烈不激烈，明知道還問。”

“李大哥，你太厲害了，一個人就幹掉了他們三四個！”衛致良覺得很不可思議。

“瞎說什麼，是我和莫組長，兩個人乾的。出其不意，殺他個措手不及，別說是三四個人，就算再多來幾個76號的醉鬼，我們也一樣可以把他們送上西天。”李馴得意的笑。

衛致良說“那是，我相信你們是絕對可以做到的。不過，為什麼莫組長這次要親自來參加行動呢？”

李馴說“不是很清楚，但是這有什麼奇怪的呢？”

“他是不是想給莫明報仇，自從那件事以後，我看莫組長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還有這些76號的人渣，就沒一個好東西，要我說我們就應該把他們都殺光。”

“光用嘴說是殺不死人的，你少說兩句，我怎麼就沒現莫組長有什麼變化，再說莫組長受過特訓，這點小事對他來說不是輕易就能辦到的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呢。以前他不想自己動手，是想讓你們多歷練歷練。現在要不是行動越來越多，時間緊急，我估計他也不會親自動手。行了，別多說了，我們都累了，趕緊休息。”李馴不想再跟衛致良談論下去。

其實他們兩個人說的基本都正確，看起來的話李馴的分析更有道理一點，仇恨這東西，說實話如果一直記在心裡，也並不能對他們有多大的幫助。

他們現在都很疲憊，還好錢人龍的這個案子他們完成得很順利，也很快，不過接下來的七天裡，他們又會有一個新行動。

莫忱什麼都還沒有說，他自己記在了心裡，要不然他這麼會這麼急著盯這天晚上的行動和關心衛致良的狀態呢。

正常他們每次行動的期限只有七天，本來韓慶雲就拖了很多天才給他們打來電話，如果再不抓緊或者人員出點什麼問題，可就難以應付後面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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