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鹿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小畜生 第76節,小畜生,風起鹿鳴,大文學小說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沈承安有意要嚇他,果然就嚇得好面子的盛霜序閉緊嘴巴,他憋紅了臉,縮頭烏龜似的埋在沈承安肩膀上一動不肯動。

沈承安就勢把他往炕上一壓,越吻越急,越吻越朝下,就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子,盛霜序哪抵抗得了這攻勢,再也舉不住手裡的冰棒,冰棒就也跟著吧嗒一聲,拍在了地上,化成一小攤粘膩膩的糖水。

直到盛霜序悶哼一聲,人都被吻的、暈乎乎像個軟腳蝦似的,沈承安才溫柔地親了親他的臉頰,說:“老師,先欠著,往後我要利息的。”

這世上怎麼有這麼厚臉皮的人,盛霜序清醒後,躺在沈承安懷裡想,明明是自己被佔了便宜,他哪好意思收的利息呀!

盛霜序叫沈承安又親又捏,倆人折騰半夜才終於睡下,盛霜序就因此做了一夜的夢,他夢見小時候餵過的大狗追著他撲,狗嘴扯碎了他的衣裳不說,還不住地用舌頭舔他的腦袋。

直到天色微微發亮,窗外的雞鳴聲穿進盛霜序耳朵裡,他才猛然從被追逐的噩夢中驚醒。

沈承安睡覺相當不安分,生怕盛霜序丟了似的,兩隻手臂都緊緊纏繞在他身上,就像一塊巨大的狗皮膏藥,整夜追著盛霜序攆,盛霜序這時才發現,他被沈承安擠了一晚上,人夾在沈承安的胸膛和牆壁之間,一夜翻不動身。

第二聲雞鳴響起,盛霜序猛地掐住沈承安的肩膀把他搖醒,急匆匆地催他回去,免得叫別人發現不對勁。

沈承安這廂還抱著盛霜序做美夢,不一會兒美夢驚醒,只得老老實實起身下炕,邊打哈欠邊慢吞吞往外走。

沈承安穿著甯越借給他換洗的花秋褲,他個子高,腿長,褲腿卻肥碩寬鬆,顯得走路的背影也搖搖晃晃的。

盛霜序心裡一動,不由得挑起了唇角。

-

相比較西式的天主教殯葬,國內教堂則進行了不少本土化的處理,甯越想要給姐姐一個體面的葬禮,各項步驟都不能少,盛霜序就和舅舅家的親戚輪流在教堂守了幾夜靈,才終於正式開始葬禮。

盛雨薇去世的時候沒有什麼親友在場,只有盛霜序一個人,他那時作為學生也沒有多餘的錢,只能一切簡化,草草將妹妹下葬。

寧詩慧的葬禮遠比盛霜序所經歷的要複雜許多,其實葬禮上的大多數事項都由甯越來操持,盛霜序就是沒來由的疲憊不已,他前一天剛守完夜,人都不算清醒,就要跟著一眾信徒在教堂做葬禮彌撒。

這個鎮子算不上富裕,教堂倒是裝修得相當華麗,盛霜序不想引人注目,特意和沈承安在最後一排坐下,他昏昏沉沉地靠著椅背發呆,陽光滲進彩色玻璃投影出五顏六色的光,光芒打在身著黑色的人身上,就又化成了黑色。

所有人都按照禮節穿著黑色正裝,盛霜序和沈承安也是如此,儘管這是媽媽的葬禮,盛霜序對此卻實在沒什麼感觸。

他並不信仰宗教,上帝也從未在他悲慘的時候拉他一把,盛霜序只覺得麻木,疲倦,想要早點結束回去休息。

沈承安顯然也不喜歡這個地方,但為了他的老師,他願意硬著頭皮坐在教堂的長椅上。

整座教堂的來賓,包括神父,都在專注地向他們的天父祈禱,盛霜序沉下心、合上眼睛跟著祈禱了一會兒,就開始犯困,直到沈承安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臂。盛霜序打起精神對準他的視線,只見沈承安悄悄向他眨了眨眼睛。

沈承安把修長的食指比在唇邊,示意他不要說話,就擅自牽住盛霜序的手,離開了座位。

所有人都在面向十字架苦相祈禱,沒有人注意到最後一排二人的動作,他們的腳步聲也放得很輕,沈承安的掌心已被冷汗溼透,手指也微微發抖,盛霜序察覺出他隱藏於表面的恐懼和不安,便沒有阻攔他的行動,就跟著沈承安的意思走。

沈承安一身西服穿得筆挺,光是背影就相當賞心悅目,教堂很大,他領著盛霜序繞了一小圈,最終在懺悔室面前停住腳步。

盛霜序還記得上次在這裡發生過什麼,回憶鮮明地佔據了他的腦海,他下意識開始排斥沈承安的任何舉動,也完全沒了倦意,只想甩開沈承安的手,立即離開此處——但他不好把動靜鬧得太大,以至於驚擾到其他人。

沈承安輕輕撫摸著盛霜序不住戰慄的肩背,試圖將他的老師安撫平靜。

“老師,你不要害怕,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沈承安攥緊盛霜序的手臂,壓低聲音說,“我可以發誓,你有什麼信仰,我就向誰發誓。”

“我只想向你懺悔,老師,求求你給我一個懺悔的機會。”

第131章 治療

沈承安很想找個機會和盛霜序談一談,只是他沒有機會,也一直沒做好坦誠相待的準備,這一切都需要足夠的勇氣。

當再一次身處教堂,無法控制地被舊時的回憶所包圍時,沈承安心底的恐懼不出意料地捲土重來,他也同時意識到,這或許是個坦白的好機會。

他不應當再糾結於過往,他已經擁有了愛人能力,對盛霜序的愛意足以抵禦傷痛。

懺悔室足夠安靜,足夠私密,既不會被任何人發覺,他的老師也不能中途跑掉。

沈承安就仗著盛霜序顧忌著外人不敢掙扎,將他不情不願的老師拉進了懺悔室裡。

與上一次逼迫盛霜序懺悔不同,這回想要真心懺悔的是沈承安自己。

盛霜序依舊因這狹小漆黑的空間而感到恐懼不已,只是他已不再懼怕沈承安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沈承安很聽話,他沒有在盛霜序身邊的空位坐下,而是安靜地坐在了地上,臉頰溫順地貼住了盛霜序的大腿。

為了懺悔人的私密和隱蔽,懺悔室的出入口都被漆黑的遮光布所掩蓋,外界的光線很難透進來,因此盛霜序看不清沈承安的表情。沈承安的頭輕輕壓著盛霜序的腿側,盛霜序能夠隔著一層西褲,感受沈承安頸部的脈搏震動,以及溫熱的體溫。

沈承安喜歡與他的老師肢體接觸,即便這是在他最厭惡的教堂,他也能從中獲得極大的滿足感與安全感。

“老師,我想和你說說我的事情,”沈承安在黑暗中開口,“我想向你懺悔……為我做過的所有錯事懺悔。”

沈承安高考後並沒能如普通的高中生一般享受大學前的暑假,瑪利亞最開始根本沒有讓他在中國發展的打算,一方面她確實思念自己多年未見的兒子,對他抱有母愛,但另一方面,她也想要憑藉沈承安掌控家族企業。

盛霜序的那通電話為瑪利亞敲響了警鐘,他對同性的愛慕不是一個以天主教為根基的家族所能容忍的,縱然瑪利亞有過反抗家庭的經歷,她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兒子是個同性戀,且更不想讓沈承安的性取向被覬覦他們母子的人知曉。

沈承安就因此被送去了同性戀矯正機構。

沈承安沒得選,他才剛成年,沒有經濟自主能力,又遠在異國他鄉,那時的他連英語都不會講,更別提去反抗他的母親——瑪利亞偽裝得也很好,只要沈承安聽她的話,滿足她的掌控欲,她就可以在她的兒子面前成為一個慈母。

瑪利亞甚至沒有向沈承安解釋接下來要去哪兒,沈承安就被所謂的醫生與護士捆綁起來,拖拽進病房中。

那是沈承安此生最為痛苦的經歷,乃至傷痛的邊界也隨之擴散,任何擦邊相關的事物都會引發他的創傷後應激障礙,他不敢踏入醫院,不能聽到任何與同性戀相關的詞彙,也無法相信任何人、對任何人抱有愛意。

沈承安最初覺得自己沒病,也沒意識到這地方並不是生在文明社會的他所能認知全面的,他不肯接受“醫生”的治療,不肯吃那些叫他腦袋昏昏沉沉的藥物,因而就被強行轉移到了特殊病房裡。

“人會刻意模糊遺忘痛苦的回憶,好讓自己能夠堅持活下去,”沈承安垂下臉,鼻尖摩挲著盛霜序的大腿,說,“我都快記不清那時具體發生什麼了,就模模糊糊記個大概,只知道自己每天都過得很不好,絕望到連逃出去的信心都沒有,甚至滿腦子都是想要自殺——我現在都說不清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被重點關注以後,我無時無刻不被男護工監視,一旦不聽話,就會捱打。”

捱打其實是最輕的懲罰,沈承安性子倔,肉體上的疼痛都能忍耐下來,那些人發現不能把他打服,就又換了種“治療方法”。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我的MC物語

三露流乃

養鯤日常

羽萌

穿成王媽樂哈哈,心聲被聽叫哇哇

一隻小可莉

皇上,娘娘要帶著你的崽再嫁

霓裳呀

重生朱厚照,締造巔峰大明

寒梅驚雪

開局偽靈根竟然成了大師兄

趣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