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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吹動雲層的時候,似乎整個天空都在向一個方向飛速地奔跑,而下方的馬匹在地面上像是一個小小的點,十分渺小。

“咳咳……”奔馬之上,面色有些蒼白的王玄微咳嗽了一聲,這一路的追蹤,他們穿過了那一片荒蕪的平原,逐漸進入到這山川起伏的草場。而在這樣的路上,他的內傷再度發作,勞累更是讓他染上了風寒,每一聲咳嗽,都讓讓他身旁同樣縱馬賓士的丁墨心中一緊。

“上將軍,再往前就是南北通道了,那裡一直被荊吳所把持,內有五千精銳,如若……”

“這些事情我比你清楚。”王玄微打斷他,眼中有一道寒芒,“我是病了,但還沒有到糊塗的程度。”

說完,他用力一拉韁繩,一聲低喝“候!”,黑騎得到了訊號,紛紛握緊韁繩勒住馬匹的去勢,隨著幾聲馬嘶聲,整支騎軍逐漸緩慢下來,緩緩向前。

所有的馬匹都在喘著粗氣,這一路的壓榨,早已經把這些黑騎的優良馬種潛力發揮到了極限,但也因此,丁墨也知道,這些馬匹就算是能活著回到黑騎的馬場,也會因為這樣劇烈的奔襲而掉膘,沒有一兩年時間很難恢復回來。

而到那時候,馬匹最好的年紀也就過去了,即使恢復,也不會比現在更好。

想想他們循著諸葛宛陵等人的蹤跡,一路不顧馬匹的耐力追擊到此,卻甚至沒能真切地看見諸葛宛陵等人的馬臀,這實在讓人有些沮喪。

他們這支騎軍已經是雙馬換乘,中途少有停留,仍然無法追上諸葛宛陵,他們到底是哪裡來的這樣的速度?

不過丁墨除了擔心馬匹之外,他更擔心的是王玄微的身體狀況,這一路行來,王玄微除了在晚間療傷之外,其他時候都在馬上奔襲,現在又染上了風寒,誰也不知道他能抗多久。

而現在,王玄微勒住戰馬,總算是讓他送了一口氣。

“將軍,我們不追了嗎?”丁墨小心地試探道。

王玄微望向遠方,眼睛微眯彷彿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他輕聲道:“不必了,有人已經在等我們了。”

“有人等?”丁墨愣了愣,還沒等他來得及思考,卻發現映入眼簾的,是遠方一個孤孤單單的身影。

那個身影太過瘦削,甚至讓他都有些忽略,而當他策馬緩緩向前的時候,那個聲音也緩緩地變大起來。

在不斷持續的風中,那個人青色的衣衫隨風飄動,他的身前擺著一張小小的桌案,上面放著青銅的酒器與兩個小鼎,一隻鼎裡是麵餅,而另外一隻鼎裡則是奶白色的湯。

丁墨皺了皺眉,仔細一看,握刀的手緊了緊,諸葛宛陵!

他下意識地瞪大眼睛掃向周圍,諸葛宛陵既然在這裡,那豈不是說高長恭等人也在附近?

但他尋找了許久,竟然沒能找到任何人跡,諸葛宛陵好像是完全純粹的一個人,甚至就連他的那個叫阿布的隨從也沒有在他的身邊。

王玄微騎著馬緩緩地靠近了諸葛宛陵,等到距離諸葛宛陵不過二十步的時候,他下馬,順手把韁繩交給了身旁的一名黑騎,而後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諸葛先生。”

諸葛宛陵笑了笑,長時間奔波的他臉上同樣有著幾分疲倦之色,但眼神仍然平靜如古井,他指了指小桌對面的那張毯子,道:“王先生,請。”

王玄微緩緩地跪坐下來,諸葛宛陵點了點頭,拱手與王玄微相互一禮:“王先生多日辛勞,想必也未能好好地吃上一頓飯食,今日頭在此處設下幾杯薄酒,雖然沒有什麼山珍海味,但總要比干硬的乾糧好得多。”

王玄微看了一眼桌上的麵餅,又看了看那奶白色的羊湯,青銅酒器裡的酒水是他熟悉的味道,這種酒是墨家的佳釀,相比較荊吳那輕薄寡淡的酒水,墨家的佳釀辛辣如刀,後勁雄渾,更符合他的口味。

王玄微沒有去動筷,而是輕聲道:“諸葛先生好興致,想來高長恭已經帶著那片嗜血逆鱗過了南北通道,大事已了,恨不得引吭高歌吧?”

諸葛宛陵搖了搖頭,神色之中並無得意:“不過是僥倖快了王先生一步,並沒有什麼可得意的。”

“哼。”站在王玄微身旁的丁墨卻卻有些按捺不住怒火,冷哼道,“暗箭傷人,小人行徑,你自然得意不起來。”

“放肆。”王玄微偏頭看了丁墨一眼,緩緩道,“諸葛先生也是你可以評論的?”

丁墨說完,也明白了自己有些失言,拱手道:“丁墨知錯了。”

王玄微移開目光,儘管他和諸葛宛陵兩人互為敵手,但他卻在這種言語之上仍然維護了諸葛宛陵。而諸葛宛陵只是平靜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而剛剛訓斥丁墨出言不遜的王玄微,此刻笑得卻很寒冷:“你怎麼還不走?難道不怕我就在這裡殺了你?”

諸葛宛陵面色平靜,伸手於鼎中取出一餅,又用筷子從羊湯之中夾出一片鮮嫩的羊肉,輕輕咀嚼,似乎是在證明食物之中並沒有毒:“殺了我有什麼好處?”

王玄微仍然沒有動筷,眼神如一把鋼刀,在諸葛宛陵的臉上來回地切割:“好處自然多了,殺了你,荊吳就等於是失去了統帥,原本那些鬆散的江湖勢力還有可能繼續聽命與荊吳嗎?而荊吳的朝堂之上,那些本來源於江湖的勢力和那世家大族本就水火不容,當你在的時候,荊吳尚且還能維持平衡,而當你死去,整個朝堂因你一人之死也會傾覆,藉著這個機會,墨家南下,一舉平定荊吳,你說這算不算好處?”

諸葛宛陵笑道:“原來這就是好處?那麼我再跟你說說其他好處吧,荊吳一旦傾覆,天下局勢動盪,唐國與滄海兩家首先就不可能放過荊吳的富庶之地,但以他們一家之實力,必然無法對抗墨家,便會聯合起來共同討伐墨家,而荊吳的殘餘勢力,必然會因為你殺了我響應兩家一起討伐墨家,到那時候,墨家是否有能力面對三面受敵的境地?”

王玄微沉默不語。

他知道,唐國和滄海無數年與墨家交惡,相互聯合幾無可能。而相比較這兩家,荊吳跟墨家並沒有太大沖突。並且藉著南北通道,荊吳和墨家之間也成為了進可攻退可守的同盟,這也是唐國和滄海這些年一直頭疼的原因。

“為洩私憤,而置墨家千秋大業於不顧,王先生,你是這樣的人麼?”諸葛宛陵微笑道。

良久,王玄微抬頭盯著諸葛宛陵,緩聲道:“諸葛先生留下來,只是為了嘲諷我的麼?”

諸葛宛陵搖了搖頭,伸手再度夾了一片羊肉細細咀嚼,等到吞嚥之後,這才溫和道:“我留下來,是想告訴王先生一件事情。”

王玄微腦中閃過無數的想法,手上緩緩地握住青銅酒杯。諸葛宛陵吃過了麵餅,嘗過了羊湯,卻唯獨沒有喝面前的酒水。

但王玄微卻面色平靜,緩緩地飲下一口,道:“什麼事情?”

“王先生沒有得到嗜血逆鱗,是不是想著好在手上還有一片神龍逆鱗,回去墨家,總還是可以交差?”

聽見諸葛宛陵提到這件事情,王玄微的面色不由得一沉:“我能不能交差,這關你何事?”

“我只是想提醒王夫子一聲,最好早些檢查那鱗片,如果你把這片鱗片交給墨子,只怕以後墨子都要懷疑你的做事能力了。”

“什麼意思……”王玄微皺眉,轉過頭對丁墨道,“鱗片。”

丁墨低頭,小心翼翼地從懷中緩緩地取出一塊碎布來。神龍的鱗片內包含了他一生的強大力量,更包含了漫長一生之中的記憶碎片,換做人直接用肉體去觸碰,那些記憶碎片會瘋狂地灌入人的體內,如果實力差一些,甚至有可能會直接被摧毀腦域而變成無知無覺的傻子。

自然,他必須要用碎布包裹,才能阻隔那古老而又包含威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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