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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季春,穀雨將至。

武王街上的早櫻已逝,粉白的花瓣灑滿了青石板路旁的河道。

北寧王府後院正屋中,元宵最後將一枚鳳首金簪插進凌冽綰好的高髻中,他拿著梳子滿意地後退了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前面半人高銅鏡中——他們家王爺生得好看,這他從小就知道。但元宵沒想過,他們家王爺收拾打扮起來,還能這樣好看!

元宵讀書不多,絞盡腦汁也就只說得出個“傾國傾城”來。

而凌冽抬眼,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他只覺這顏色太豔、紅得滴血,但吉服多是如此,還要描龍鳳金絲紋、繡上寶珠絨花,想他此去不過求個脫身,凌冽無奈地垂下眼,“走罷。”

元宵點頭將輪椅從屋內推出,門口站著被元宵趕出來的喜婆和妝娘,她們早都急壞了,結果房門一開,看見漸漸出現在日光下的北寧王后,她們反而呆了,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凌冽。

北寧王眉目如畫,宛若謫仙。

元宵看她們那傻了眼的蠢樣子,驕傲一笑,挺起小胸膛就推著他們家最好看的王爺出府。凌冽只是扶著額角嘆息——據說他的相貌和他的生母十分神似,可身為男子,有張太過好看的臉,多少要吃虧些。

木輪椅軋過王府內的石板路,早春盛放的桃花迎著春日最後一抹薰風鋪滿了白石條路。

令元宵和凌冽沒有想到的是,往日冷冷清清的武王街上此刻竟聚滿了百姓。明顯是從京中兩大營緊急調過來計程車兵們手拉著手,才勉強開出一條能叫馬車通往城外的路。

街巷上的人們無論男女老少,在凌冽被推出來後,皆用一種敬重的目光看著他,等凌冽被元宵等人送上馬車後,他們更是往前緊緊地跟著那車架緩緩移動,羽林衛和林胖子怎麼驅趕都沒用。

繞上景華街後,更是萬人空巷,場面比上巳那日還要盛大。

而一早等在城門口的小皇帝並文武百官明顯沒有料到有這麼一出,城樓上以太皇太后為首的宮中女眷,更是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簇擁在人群中的馬車。

快到城門口時,人群中有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忍不住上前,取出一包新鮮瓜果:“這一路可遠吶,還請王爺帶著,這是我自家種的——”

她這麼一帶頭,瞬間引得無數人效仿,百姓們像是事先約好了一般,每個人身上都多少帶著些給北寧王的東西:蔬菜瓜果、糖果點心還有不少藥膏草藥。

士兵們上前阻攔,那些百姓們見無法靠近,便乾脆動手往車上扔。一架紅鸞車、元宵一雙手,很快就被塞滿。所謂瓜果盈車,今又在矣。

人群中一個青衣書生趁亂,攀著河道旁的旗杆登高,不管不顧地喊了一聲:“王爺——若無您和鎮北軍守著北境,換不來大錦的天下太平!您是大錦的英雄!此去路遠,還望王爺珍重——!”

凌冽坐在車裡沒有太多反應,反倒是元宵捧著那些東西哭了好幾回,眼淚鼻涕抹得渾身都是。凌冽無法,從袖中取出自己的手帕塞過去,“省著點兒,我可就帶了三條帕子。”

“嗚……”元宵吸了吸鼻子,“不是,王爺您都不感動的麼?”

凌冽嘆了一口氣,挑開車簾瞥了一眼,然後他又搖搖頭靠回車壁上,“比起感動,我更擔心那個書生。”

“?”元宵不解地探頭看了一眼,“擔心他掉下來摔著麼?”

“……”

見自家王爺用看傻子的表情看著自己,元宵才知道自己又問了蠢話,他扁了扁嘴。

“……怕他成為小諫官第二,怕他走了那江陵籍太學生的老路,”這次,凌冽沒有給元宵再開口的機會,他怕自己還沒撐到南境就徹底被這小子氣死,“他們做的都是好事,但落在那些人眼中,這就是威脅和僭越。”

元宵愛哭,卻也不是真傻。

他愣了一會兒,想開口說什麼,最終一張嘴卻狼狽地打了個哭嗝兒,冒出了老大一個鼻涕泡來。

“……”惱羞成怒的小管事紅透了臉,兩腮鼓起來變成個圓溜溜的皮球,元宵揪著凌冽塞給他的手帕,悶悶地補充了一句,“我給您洗乾淨就是……”

凌冽搖搖頭閉目,他倒羨慕元宵、沒心沒肺的。

和親這事兒只怕還沒完,黃憂勤和太皇太后都不算什麼好相與的人,他們在王府駁了那兩位教引嬤嬤的面子,這會兒只怕還有什麼後招在等著——

宮裡這幾位不信他,他也同樣不信他們。

生在皇室,身不由己。

果然,車隊行至城門口,外頭禮官按著規矩說了吉祥話,小皇帝在黃憂勤的攙扶下,淚眼婆娑地走上前來,他眼巴巴地看著凌冽,扁了扁嘴,忽然推開黃憂勤撲上來,軟糯著聲音叫了句“皇叔——”

凌冽任他演戲,沒配合也沒有戳破,只匆匆看了一圈在場眾人,他瞧見舒家一干親眷們聚在一起,多圍著那宣武將軍舒楚修議論著什麼,而舒楚修則是滿臉的陰狠和怨毒。

等小皇帝這一折子“情深”的戲碼唱完,黃憂勤便粉墨登場,從明光殿首領小太監手中接過來一個黃金打造的托盤,上頭放著一隻龍首瑪瑙碧玉瓶和兩隻翠玉杯,“王爺,陛下為著這事兒,好幾日睡不好了。”

凌冽挑眉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那托盤上,他記得這隻龍首瓶是西域貢來的新鮮玩意兒,稱“鴛鴦壺”或“陰陽壺”,酒瓶的瓶身較尋常大上許多,倒酒的把子上鑲嵌著一枚碧璽圓珠,制式精巧、暗藏關竅連通壺口兩道,壺中能夠放兩種酒,只消輕輕撥動那圓珠,就能使倒出來的酒液不同。

西域商人多用此壺來變戲法,傳到中原卻變成了一種赴鴻門、下毒酒、使陰謀的好物。

凌冽倒沒想到黃憂勤還有這麼一手。

“先帝同您是兄弟情深,如今陛下能仰仗的只有您這位皇叔。若非那蠻王逼得太急,萬不會出此下下策,還請王爺莫要責怪陛下,陛下他其實也很難過。”

難過不難過的凌冽看不大出,但他卻知道他這小侄子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能叫人輕易擺佈。他神色淡淡,只衝黃憂勤點點頭,心裡琢磨著黃憂勤會下的毒,漫不經心應了,“公公說的是。”

黃憂勤看了凌冽一眼——在他記憶中,這位能一怒之下北上從軍的王爺,可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主兒。他賠笑著又說了幾句吉祥話,才斟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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