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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如注。

天氣的轉變可以在一瞬間進行,而人的命運同樣可以。儘管打了傘,於天吉還是被淋得渾身盡溼。他不知道自己這一路,是如何走到了醫院。身體,如同行屍走肉。

他來晚了,可不管怎麼早還是趕不及的。醫生告訴他,小菲在送入醫院的途中,就已停止了心跳。

於天吉親眼看著醫護人員推著小菲的遺體,從他身邊走過。死亡像是拖了一條長長的尾巴,跟著呼嘯而去。

那個可愛的小女孩,現在竟已躺到了一個冰冷、陌生的地方。於天吉欲哭無淚,是因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

“小菲……”他輕輕呼喚著,頰上未乾的雨水,滑過雙唇,只是這滴雨水與眾不同,帶著淡淡的鹹味。小菲死前說吐出的幾個字,無時不在他腦中擠壓。她究竟要自己別收什麼東西?

空氣中,彌散著福爾馬林的氣味,令於天吉想吐。蒼白的人、蒼白的牆面、蒼白的走廊,身體像是失去了重心,於天吉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走廊的一側安有一塊巨大的鏡子,當於天吉走過時,他的餘光無意間瞥見,鏡子內正有一個人在注視著他。

一個寒戰激醒了於天吉,強烈的吸引力硬把他拉了回來。於天吉想見小菲,他急切地希望,可以透過那面鏡子與處在另一世界的女友,對上話。

不料他剛一轉身,就迎面撞上了一名小護士。那護士一身白衣白帽,始終低著頭。她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只令於天吉臆想到一隻神出鬼沒的幽靈。

護士被於天吉一撞,也不抬頭,把手裡的一疊厚厚的報告單遞給他,轉身就走。

她這一舉動,讓於天吉十分不解。剛想叫住她細問,一眨眼工夫,那護士已不見了蹤影,只有自己手裡的一疊報告單,證明她曾經出現過。於天吉將報告單拿起細看,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

《咒怨之鏡》?

現在他手裡拿的,根本不是什麼報告單,而是一疊手抄版小說。《咒怨之鏡》是他在三年前,為夜站的《校園怪談》製作的背景小說。誰這麼有心,居然把它抄了下來?

於天吉打量著紙上的字型,工整卻不漂亮,像是出自小學生之手。莫名的,他忽覺一陣陰冷,想起曾在雜誌上看到,一名高智商的變態殺人狂,在作案前寫給警方的通知書,用的就是這種幼稚的字型。

這是一個假像。有時,魔鬼會偽裝得像個天使。

忽聽走廊上的某扇房門“吱”一聲,自行開了。於天吉向後望去,什麼也沒有。他深吸一口氣,端詳著手裡的小說。這是他與小菲共同的一點回憶,是她派白衣天使將它送來的嗎?

可悲的是,於天吉並不知道,此時此刻,天使離他很遠很遠。他的身邊只有深到化不開的咒怨。他低下頭,認真地看起小說來,同時也一頭栽入到魔鬼的陷阱中……

周文昌跳樓自殺了,他是這個月第三個跳樓的,和前兩個一樣晚上十點從教學樓頂縱身一躍。沒有目擊證者,只有發現屍體的人。而這一回,發現屍體的人是我。周文昌慘死的模樣深深印在了我的心底,那麼多暗紅的血,還有已經發白的眼睛,讓我天黑了便不再敢出門。

我一直在想,如果周文昌沒有在舞蹈室的練功鏡前許過願望,他也許就不會受到那個可怕的詛咒。但是沒有人能逃出許願鏡的詛咒,只要他心中有慾望,就必定會收到死神的邀請。

事情還要從一週前的那個晚上說起……

我一直走在前邊,穿過黑暗的走廊,腳步聲在這夜裡顯得突兀,令人不安。

前邊就是文藝部的舞蹈室,那裡有一整面牆的練功鏡。據說那是面受到過詛咒的練功鏡,曾經有一個跳現代舞的女生,每晚都要獨自一人在這裡練舞,直到有一天晚上看到鏡子裡有另一個自己,不同的動作,一樣的美貌。她嚇壞了,想逃出舞蹈室,但門卻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只能蜷縮在牆角看著練功鏡裡,另一個自己在不停歇的跳著舞著。於是她發誓如果自己能出去,就算再也不跳舞了也願意。門在她許下願望的剎那開啟了,她逃了出去,但第二天就遇到車禍,雙腿被截肢,再也不能跳舞了。

從那後,舞蹈室的練功鏡就有了許願鏡的傳說。當然,這只是諸多傳說中的一例。

走到舞蹈室門前,我停下腳步。我的身後跟著兩位學生會主席的競爭對手,許世強和周文昌,兩個自大的傢伙。此刻他們有些緊張不安,我回頭向他們笑了笑,回身推開那扇門。門軸吱呀的聲響在這黑夜裡顯得格外猙獰,在走廊裡不停迴盪,彷彿無數鬼魂在回應,奔跑而來。

“看,就是這面鏡子,據說是受到詛咒的鏡子,如果在鏡子前許下心願就會心想事成。呵呵,不過會付出點代價。”

我轉身笑容可掬對許世強和周文昌說,他們倆有些猶豫,但對視一眼後,眼睛裡便只剩下狂熱的貪婪。兩個人同時邁步,手伸向那面暗淡無光的鏡子。

有一剎那,我彷彿看到一道藍光在鏡面上掠過,鏡子裡映出我們三個人的影像,除此外竟然還有一個淡淡的身影,有點模糊不清,像是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人,立在我們中間,兩隻手分別搭在許世強和周文昌肩頭,臉上似乎還掛著不可捉摸的笑容。

我心中一驚,難道那些傳說都是真的?這個念頭剛升起,就聽到一個空靈的女的聲說:你認為呢?然後是一串若有若無的笑聲。我悚然一驚,轉身四顧,空蕩蕩的舞蹈室裡只有我們三個大男人。

“於天吉,你看什麼呢?是不是還隱藏著什麼秘密沒告訴我們?”

許世強察覺出我的異常,回頭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我,周文昌也停下,但手仍按在鏡子上。他們倆竟然也有團結的時候,真是件意外的事情。

“怎麼會,難道你們會怕我這個名義上的競爭者?誰不知道你們倆的選票加起來超過百分之八十,我的還不到百分之十六。這屆學生會主席只可能在你們倆中間產生,我是沒份了。只希望你們倆不管誰當選,都給我留個位子,那我就感激不盡了。”

周文昌嘴角浮過一絲冷笑,沒有說話。許世強點點頭,用居高臨下的口氣安慰我。

“這個是自然的,何況我一直拿你當朋友看。”

許世強的話讓一旁的周文昌冷笑出來,許世強也不生氣,而是回過頭把手按在鏡子上閉目許下心願。

看著這兩個正在許願的對手,我悄悄退後一步,雖然許願鏡的詛咒只是傳說,但我可不想莫名其妙的死掉。就像許世強懷疑的那樣,我確實對他們隱藏了些事情,例如許願鏡雖然會滿足任何願望,但滿足願望的代價是許願者的生命。

關於這一點,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還是戴曉芳告訴我的。這個周跳樓自殺的那兩個人,一女一男都曾在這面鏡子前許過心願,他們的願望都實現了,一個考研成功,一個從校保安升任為保衛科長。只不過都沒能高興幾天,就神秘的跳樓了。

戴曉芳是文藝部部長,天南大學的校花,大學村出名的美女。追求戴曉芳的可以按連計算,許世強和周文昌是也是一分子,而且是比較有競爭力的。但他們都不知道的是,我也是戴曉芳的追求者,而且已經成功了。至於我是如何追求到戴曉芳的,除非她自己說出去,否則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天吉,你不許個心願?”

許世強突然回頭說,我尷尬的一笑,搖搖頭。

由於沒有開燈,舞蹈室裡昏暗無光,外面的路燈照進來的光斜斜的擊在練功鏡對面的牆上,像一道裂口,樹影搖曳,像沒有血肉的枯骨在揮動。我想到曾有兩個在這裡許下心願,然後某一天突然自殺身亡,他們的亡靈也許就在鏡子的對面注視著我們。想到這裡,我禁不住打了個冷戰,鏡子裡的自己陰暗陌生,讓人恐懼。

“好了,咱們走吧,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冷,真的挺邪門的。”

我不安的說。周文昌哈哈一笑,用藐視的目光瞥過來。我避開那眼睛,匆忙向門口走去。

戴曉芳是個謎一樣的女人,不僅僅是校花,而且還有著許多詭異的傳說,她能在一碗水中立起筷子,敢一個人夜裡到墓地,偶爾還幫人看看風水。如果非要一個字來形容她的話,我只能想到一個“妖”字。

我們是小學同學,中學後就沒在一個班,不過一直保持聯絡,不鹹不淡,直到大學時才確定戀愛關係。但是戴曉芳不許我對人說,在校園裡也從不和我走在一起,偶爾遇到也形同陌路,只透過手機簡訊互訴情愫。我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但她總有她的道理,愛她就應該尊重她。

讓許世強和周文昌到舞蹈室許下心願就是戴曉芳的主意,她說想看看人心究竟有多貪婪,還說想知道許下相同願望時,許願鏡會滿足誰的願望。戴曉芳是用開玩笑的口氣說的,而我之所以騙他們倆來許願,是存了私心。下屆學生會主席會是我,而換屆的那天就是公佈我和戴曉芳關係的時候,這一刻我等很久了。

戴曉芳在知道我真的打算讓許世強和周文昌到舞蹈室許願時,臉色有些凝重,用口紅畫了道符讓我帶在身上。我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畫符的,只是那道符讓我感到不安,如芒刺在背。想了很久,我把它放在了宿舍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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