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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覺得胸骨左邊兩指的位置一陣不安和躁動,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那裡安睡著一個20年前的傷口,我伸了手在那個位置,關於傷口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知道那是一場病,和心臟有關的病。

“陳醫生,急診送來一個心功能不全的精神病人,我們要不要收?”護士長汪麗莎詢問地眼神看著我。

我只是剛到心外科的醫生,甚至連自己的處方權都沒有,只是今天是帶我的夏主任和我值班,而他正好被一個醫藥代表纏在會議室說話。

現在醫院就是這樣的,來來往往的醫藥代表已經不是新鮮的事情,老醫生們都已經習慣了,當初看到的時候我很是反感,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天也習慣了?

“我去問問夏主任,你等會!”我說著朝會議室的方向走去,抬起手敲了門。

“進來!”夏主任的聲音,我推開門看見會議室裡只有他一個人在悶悶地抽菸,醫藥代表估計已經被他打發走了。

“有個心功能不全的精神病人要不要收住我們科室?或者送……”我還沒有說完,夏主任已經站起身來,他習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跟著他。

急診病歷在夏主任的手裡翻得嘩嘩作響,然後他的目光停在第一頁很久。

“羅興,男,25,數日咳嗽,今突然呼吸困難入院。……既往有精神病史。”這是第一頁上大致的內容,和別的病歷沒什麼兩樣,除了精神病史顯得比較特殊。

“羅興?羅興?”夏主任好象在竭力回想著什麼,“收這個病人,給安排一個單人病房,大家都多留心點!他的家屬呢?”

“好象是他一個朋友送來的,給他辦了住院手續就不見人了。”汪麗莎聲音膩得讓我全身起雞皮疙瘩,只是向主任彙報一個病人的情況用得著這麼甜蜜的聲音嗎?

“錢交了嗎?”夏主任跟著又問了一句,我突然有種想嘔吐的感覺,特別是看著我們彼此都穿著的這身純白的衣服,好象被“錢”這個字弄得汙穢不堪。

大學畢業,我進了這家最好的醫院最好的科室成了一名心臟科醫生。很多同學都羨慕我,因為在競爭激烈的現代社會這樣的機會真的不多,要麼你有鐵的關係,要麼你有錢……恩,又是錢!

我沒有錢,準確地說我還是個孤兒,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機會呢?這個世界上恐怕只有三個人知道這個秘密,一個是我的養母,可惜在兩個月前我大學畢業參加工作的那天,我抒發二十多年怨氣的話把她活活氣死了,葬禮我都不曾參加;還有一個是我的養父,我崇拜他的學識卻痛恨他利益燻心的人格,我感激他賜予我新生卻又想替眾生滅他於無形;最後一個就是我。

我的養父不會告訴任何人我能進這個醫院的秘密,我當然也沒必要說。所以同事都覺得我是學業出色被這所只要碩士生的醫院破例招進來的本科畢業生。

我跟著夏主任走進了剛安頓好那個羅興的病房,那是一張很英俊的臉,緊閉著雙眼,很費力地呼吸著。如果病歷上沒有那句“既往精神病史”誰會想到如此年輕帥氣的人會腦袋不正常?

難怪汪麗莎這樣的老護士都樂著張羅著這個病人,管他有沒有精神病他總是個好看的男人!而對汪麗莎這樣終身沒有結婚的老女人而言,別說好看的精神病男人,我想只要是男人她都會殷勤過度的,要不她和夏主任的誹聞也不會被越傳越懸。

我並不關注她和夏主任的關係究竟有多昧味,我只是對關於她和夏主任兩個人就做過讓人驚訝的成功的心臟手術而好奇。只是一個護士和一個醫生怎麼能完成如此繁複的心臟手術?

突然我覺得胸骨左邊兩指的位置一陣不安和躁動,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那裡安睡著一個20年前的傷口,我伸了手在那個位置,關於傷口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只知道那是一場病,和心臟有關的病。

“媽媽,媽媽。不要離開我!”床上的羅興突然睜開雙眼,眼神不安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落在我身上時,躁動不安地翻身要下床,伸開了雙臂向我撲過來。輸液瓶叮叮鐺鐺地響著,夏主任、汪麗莎和在場的兩個小護士一起壓制著他,給注入了一支鎮定劑,他才漸漸平穩下來,只是嘴裡還喃喃地叫著“媽媽媽媽”,可憐的眼神一直望到我心裡去。

我有一陣失去了思考,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胸骨左邊兩指處有種火山要爆發的感覺,呼吸急促,我無力地一手摸著胸口的位置,伸了一隻手支住牆壁。

“小陳,你不舒服?”夏主任處理好了病人轉身關切地問我。

“我沒事,可能最近沒休息好!”我定了定神,走到病床前準備給羅興查體,做入院記錄。

“啊!”我驚叫一聲,病歷掉在了地上。羅興竟直起身一把抱住我,腦袋像嬰兒一樣枕在我的胸口。我雙手僵直,不知道應該猛地推開他順便給一耳光,還是就這樣等他安靜地睡著?

“羅興,乖,躺著睡覺。媽媽不會離開你的!”汪麗莎像哄小孩子一樣說著,一邊把羅興抱著的雙臂從我身上挪開。羅興躺回病床居然是真地睡著了,我雙腿一軟坐在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小陳,你回去休息吧!這個病人我來處理好了。”夏主任撿起地上的病歷開始熟練地給睡中的羅興查體,我起身往醫生休息室走去……

“凡凡,你還是搬回家來住吧!你一個人在外面我始終不放心!”這是夏主任的聲音,他什麼時候進的醫生休息室我不知道,我頭也不回地望著窗外浩淼的天空搖了搖頭。

夏昆,這個城市最權威的心臟科專家,我的養父,給了我再一次生命的人。我竟然一點也不感激,我討厭這二十多年的生活,我討厭那沉睡在胸骨左邊兩指處的傷口。

他說我二十多年前被生父母遺棄,當時我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他收養了我,並在合適的時候給我做了手術。

然而我知道他收養我並不是因為他疼惜生命,而是他的妻子,我的養母,被我氣死的那個女人也有心臟病,不能生育。二十多年來,我只是一個完整的家必備的一個傢俱,而在我養母眼裡,我無益於時時提醒著她,她不是個完整的女人,她虐待我,近乎瘋狂地揹著這個男人用各種方法折磨我的身體,踐踏我的自尊。

我拼命地長大,只是為了能早點離開。既然我撿來一條命,那為什麼不活著呢?初中我就開始了住宿,夏昆工作很忙,除了抽時間來看我給我送生活費,我的生活似乎跟他沒什麼交集。

命運有時候就像個喜歡惡作劇的妖精,我竟然考上了醫學院,還接受了這位慈父的恩惠來這裡工作。因為養母執意要我跟她姓,科室裡不會有誰能想到夏昆和陳凡會是養父女的關係,我在這裡呆得心安理得。

“你說,我值多少錢?”我嘴角牽起一絲笑,我看見窗玻璃印出的那張臉邪氣橫生。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夏主任聲音裡全是吃驚。

“我答應來這裡工作,是想幫你多掙點錢,我為我這條命贖身。等我掙夠了,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轉過身藐視地看著他的臉。

這個男人長長地嘆了口氣垂下了頭,他已經是個蒼老的男人了,頭髮過早花白,皺紋也肆掠著他臉上的面板,有一絲憐惜的情愫串起來。凡事何必太盡呢?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了?

“護士長,我求你了這段時間不要安排我值夜班。”林霏霏哀怨地看著汪麗莎。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林霏霏太美麗,美得張揚,她值夜班時老有無聊又心術不正的病人家屬藉故騷擾她。她總求著護士長幫忙調班,等那病人出院,用那小丫頭的話講,這是避風頭。

“這次又是哪一床?紅顏禍水啊,呵呵!”汪麗莎一邊翻看著昨天晚上的值班記錄,一邊打趣著林霏霏。

“是那個羅興!……要是正常人我還沒這麼怕了!”林霏霏語無倫次地跟護士長描述著,看來是受了不小的驚嚇,護校畢業的小女生,二十歲不到的年紀,一點點事情都會大驚小怪的。

“跟你說了他這裡有問題,有什麼好怕的?”汪麗莎合上記錄本,指指自己的腦袋很溫柔的眼神看著林霏霏。

“哎,說了估計也沒人相信。”林霏霏嘟著嘴開始整理護士臺的東西。

我準備去查房,走到羅興的病房前有點猶豫了。一個根本無法交流的病人,我還需要去例行查房嗎?我還是推門走了進去,羅興熟睡中,安靜地像一個嬰兒,那麼俊俏的臉任憑誰也想不到會是個精神病。我走到床前拿出聽診器準備聽聽他的心音,掀開衣服看到在他胸骨左邊兩指處也有個傷口,我輕輕地把聽診器放到他胸口的位置。

“媽媽,媽媽!”羅興驚醒過來,死死抓住我的雙手,眼睛中充滿了渴望和膽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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