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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軟體首席程式設計師鄧榕新,在辦公樓的突然暴斃,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法醫出具的初步死亡原因是,心肌梗塞,猝死。
對於這一結果,陶子嗤之以鼻。在死亡現場,機智地與警方人員周旋後,她得以近距離觀察到死者。
鄧榕新死的當天,自己正好採訪過他。在給警方提供筆錄時,陶子重申,以白天鄧榕新與她談話的狀態來看,不像是有嚴重隱疾的人。
有著同樣懷疑的,不僅是新聞記者。
幾天來,遊戲界的多家競爭對手,同時向陳氏的“山村系列”提出了質疑。多數人認為,程式設計師鄧榕新之死,很有可能是長期接觸陳氏的恐怖遊戲,產生了排斥。他想要離開遊戲中令人發悚的山村,卻苦於無法停止,最後暴斃而亡。
面對這一言論,總裁陳華表面不作回應,暗地裡卻組織了一支精銳的律師團,時刻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官司。
鄧榕新的猝死疑點重重,放下手中不停轉動的筆,陶子拎起電話,迅速按下幾個按鍵。
“喂,這裡是陳氏軟體程式設計部。”電話接通,另一頭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你好,我是《申報》的記者陶子。想請問貴公司失去鄧程式設計師後,在運作上是否有影響?還有……”
“對不起,記者小姐。”電話另一頭,男子打斷她,說道:“工作時間,我不便接受採訪。但可以告訴你的是,一家大規模的公司,不會因為少了一個人而無法運作。”
手不覺間將電話捏緊,陶子又問:“我可以知道,你是哪位嗎?”
“陳氏軟體的程式設計師之一,謝飛。”男子答道,“目前暫時代理首席程式設計師的所有工作。”
話音一落,電話就結束通話了。
“謝飛……”陶子默唸這個名字,將之寫進了“陳氏採訪案”的筆記內。隨後,她探出身子,喚了一聲隔壁桌的同事:“鬍子,鄧榕新死亡的現場照片,再給我看看。”
雖為剛從新聞系畢業的本科生,但鬍子利落的工作作風,卻像一個經驗十足的老記。他利落地把照片遞來,說道:“師姐,你還敢看這照片,怪嚇人的。”
陶子沒答他話,翻閱著手中的照片。她永遠忘不了死者臨終前可怕的表情,像是受到了嚴重的驚嚇,他的五官極度地扭曲著,嘴巴大張,幾乎可以看見咽喉。兩隻充血的眼珠暴露突出,如同要掉下來一般。
頓時,胃裡又一陣翻江倒海。陶子剋制著嘔意,對鬍子道:“你與總編說一聲,我的新聞稿已全部趕好,先回去了。”
幾乎是奔跑著離開編輯部,當高跟鞋踩出的“喀噠”聲迴盪在空曠、無人的車庫時,強烈的反差令陶子一時間無法適應。
一種莫名的恐懼,無端地從她心頭升起,總感覺在這偌大的車庫內,有無數雙眼睛正盯著自己。此時,陶子有些後悔沒與同事一起下班了。
飛快地取出鑰匙,坐進車內,待車門關上後,陶子才舒了一口氣。但她沒有馬上開車離開,而是從手提包內取出一枚小巧的隨身碟。
這是在鄧榕新死亡現場的機箱上,掉落而下的隨身碟。在給屍體拍照的時候,這枚隨身碟像是通了靈性,直直地掉落在她的腳邊。
陶子撿起了它,瞞過了辦案人員,瞞過了搭檔鬍子。說不出具體原因,但她隱隱預感到,這枚隨身碟就猶如被詛咒過那樣,接手的人將開始另一輪恐怖的迴圈。
她不想牽連到太多人,僅此而已。
掙扎了整整數天,陶子終於下定決心,要看看隨身碟中的內容。翻開副駕駛座上的膝上型電腦,她將隨身碟插入機身。顯示屏右下角即刻顯示,發現新磁碟。
對於陶子而言,撿起那枚掉落的隨身碟,是她步入深淵的第一步。而開啟隨身碟這一舉動,則像多出了雙無形的手,在她背後猛推一把,加速了她沉陷的速度!
毫無疑問,隨身碟內是鄧榕新死前不慎存入的“山村七里”程式包。
市面上,剛推到第六款的“山村系列”,居然已將第七代製作完畢。這一發現,令陶子有些驚訝,她迅速點開程式包。詭異的山村入口即刻跳現而出,佔滿整個螢幕!
——請輸入您的資料。
顯示屏上,冷冷地跳出幾個字。
已不是第一次玩這類角色扮演的遊戲,陶子熟練地按指令輸入:
冒險者姓名:陶子
性別:女
填寫完畢,剎那時,一個鮮紅的拇指印按上了陶子的資料,令她感到一陣發悚。系統又提示她選擇身份背景。
——1.逃犯 2.偷渡客 3.記者 4.學生 5.古董販 6.探親者 7.探險者
七項選擇中,陶子毫不猶豫地選擇了“3”。因為她本就是一名記者,且深愛這份職業。隨後,螢幕上畫面漸漸散去。眼前出現了一個山村,當陶子想要走入時,一行類似題記、警示語的字條,忽然躍入她的眼簾——嫉妒的生長,無需土壤。只要微忽其微的理由,就可讓嫉妒肆意蔓延,吞噬整個身心。
“嫉妒?”陶子低喃。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張古怪的地圖,群山之中隱藏的,正是一座不為人知的山村。
那是一座處在奇異位置的山村。村莊的外圍大多被包含在群山之中,山連山的外壁,壟斷了它與外界交流的途徑。排山倒海般的黑山墨林,像要吞噬內部的所有生命。
手頭的資料,惟能證明那座山村處在山東東面。我揣著一張手繪地圖,不時端望兩邊綠到發黑的山林。
雖是白天,這裡卻還能聽見怪鳥低鳴,樹叢間隨時可見忽掠而過的動物身影。身處山中不感心曠神怡,相反,一陣陣往心頭湧的,只有恐懼!
大概是因為要前往的山村過於隱蔽,我查閱了許多版本的山東省地圖,發現上面對之的描述,最多隻是象徵性地標個數字,證明群山之中有這麼一座鮮為人知的山村。
此刻,與我一同坐在顛簸騾車後的,還有這次的採訪搭檔,盛君美。
與她的合作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彼此厭惡。這一路,我們都警慎提防著,就怕一不小心被對方給滅了,然後棄屍荒野。
前方的騾子一聲驚嘶,不像馬卻也尖銳。把車的老漢回過頭,操著濃重的山東口音說:“姑娘,到了!我只能送你們到這兒!”
我向前看去,只見車前幾尺處,有一根破敗的木樁生生地插在山石中,上方扭曲寫著兩個鮮紅的大字——杜村!
風,突然間平地而起。拉車的騾子一陣騷動,瘋狂地扭頭就跑。它動作極快,幅度又大,我與盛君美即刻從車上被飛摔到地。
先前,那騾子始終盯著前方端望。一種直覺告訴我,這牲口看見了我們所無法看見的東西,驚嚇過度才失控逃走。
一思及此,我驀然感到一陣發悚。
把車的老漢死拽韁繩,邊拉邊罵,總算把騾子拉了回來。鄉下的老人大多純樸,他跳下車,忙把我和盛君美扶起來,說道:“實在對不住啊!不能再把你們往裡送了,這杜村邪門得很!以前發生過一場瘟疫,死了的人都來不及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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