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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一輛白色的本田車,停在了鬍子家的樓下。

陶子從車內走出,連傘也沒打,便直接小跑著上樓。整整一個下午,她幾乎打爆了手機尋找鬍子,但得的回應,只有冰冷的一句“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陶子慌了,她後悔沒及時勸阻那個不懂事的小師弟。

好奇心,對於每個記者而言,都不可缺少。但過度的好奇,是鬍子的致命傷。

一道閃電橫空劈來,剎那間,照亮了老式的公寓走道。忽感心跳加快,一個不好的念頭始終騷擾著陶子。出門前,她特地打了電話去報社,編輯部稱鬍子外出採訪後,並沒有回來交稿。

腳步聲迴盪在仄長的走廊內,陶子一口氣上了六樓,跑到鬍子的門前,用力敲門:“鬍子,你在家嗎?我是師姐。”

響亮地叫門聲,並沒得到房內的任何回應。反倒是對面的門內,走出一個委瑣的老頭,一雙渾濁的眼睛停留在陶子身上,低道:“姑娘,你找鬍子啊。他老把鑰匙放在門口的地毯下面,你找找,有沒有。”

被那老頭看得渾身不自在,陶子暗歎,師弟怎麼這樣大大咧咧,居然連周邊鄰居也知道他的鑰匙放在哪裡。

就如老頭說的,陶子真在門前的地毯下,找到了一把鑰匙。謝過老頭後,她便將鑰匙插入鎖孔,輕輕一轉,門果真開啟了。

鬍子很是獨立,一個人在外租房居住。陶子記得,他是從外地考來這座城市的,畢業後沒回老家,直接進入《申報》,當了記者。

前陣子編輯部聚會時,自己曾來過鬍子的家,但面對眼前昏暗的空間,陶子仍感陌生,摸到電燈開關後,她隨即開啟了客廳的吊燈。

突如其來的光亮,讓陶子的眼睛有些難以適應。她四下看了看,客廳內空無一人,惟一房間的門並沒關死,而是虛掩著。

陶子走去,試圖推開房門。在伸出手的一剎,她明顯感到自己的手在顫抖,中午在浴盆內看到的詭異情景即刻浮上眼簾。

深吸了一口氣,陶子鼓勵著自己,猛地推開門——

當看見鬍子就坐在房內的寫字檯前,陶子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不久,她又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只因對於她的到來,眼前的鬍子沒有任何反應。他就如一座雕像般,牢牢地固定在了寫字檯前,無法動彈。

“師弟……”陶子喚了一聲,桌前的人仍然不動。

鬍子手握一枝筆,檯燈微弱的光線打在他的半邊臉上,令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可怖。門外,陶子正一步步向他走去,將顫抖的手指,緩緩伸到鬍子的鼻下。

鬍子死了嗎?!

陶子在心底問道。她不忍去證實腦海中的想法,但此刻,已經別無選擇。

當那微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指尖時,陶子幾乎落下淚來。

師弟沒有死,他還有呼吸!

很快,陶子便冷靜下來,她提起電話迅速撥了120。不出幾分鐘,救護車的呼嘯聲便從樓下傳來,當醫護人員將就快僵硬的病人抬上擔架時,陶子注意到了攤在寫字檯上的筆記本。也就是說,鬍子是在書寫的狀態下,失去意識的。

沒有時間多加考慮,陶子拿起那本筆記本,開著本田一路跟著救護車抵達了醫院。

急診室外,她翻開了那本筆記。幾個鋼勁有力的字,迅速躍入她的眼中,那是鬍子的字,鬍子的筆跡。

醫院的走道內,陶子坐在一張候診椅上,認真地翻閱起這本筆記,那是鬍子清醒時寫給她的話——

師姐,不知道你看到這本筆記時,我的情況是怎麼樣。

抱歉,我沒有聽你的話,還是進入了“山村七里”。遺憾的是,我不能把那些畫面複製給你看,只能憑著回憶,把那段經歷寫下來。無論如何,請師姐看完我寫的東西。

眼瞼突然猛烈一跳,陶子暗歎鬍子不知輕重,分明已提醒他不要做的事,居然還是被捲入其中。帶著惋惜的雙眼,跳到下一行的大段文字,陶子認真地閱讀起來,筆記內寫道:

我不是一個好人,從面相上就可以看出來,我長了一臉的絡腮鬍子,所以大家就叫我鬍子。

我偷過摩托車,又用偷來的摩托車從事過飛車搶劫,還用搶劫來的錢去嫖過妓,嫖完了順手牽羊把人家妓女的手提包也偷了過來。手提包裡有一個手機,一個日記本,日記本的擁有者是打破我腦袋也想不到的大人物,我們市裡一手遮天的某官員。

日記本里記載的不是日記,而是每日賬目,某天收了某人多少錢,某天送了某上級多少錢,這大概是那個妓女在和這個高官性交易過程中,偷弄過來預備敲詐的吧。我是壞人,我當然知道這東西到了我手裡是多麼糟糕的一件事情,我要倒黴了。

幾天後,那個妓女果然出“意外”死了,暗中關注此事的我別無選擇,只有出逃。正好我有個道上的兄弟認識偷渡的蛇頭,就湊了一些錢,預備把我弄到韓國去。

蛇頭叫邱老四,三十多歲,精瘦精瘦的一個人,卻長了一張比我還兇惡的臉,眼睛裡盡是寒光,配上眼角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叫人不敢逼視。

和我一起偷渡還有五個人,四男一女,名字都秘而不宣,只知道各自的外號:書生,一個帶著眼鏡的文弱年輕人;肥油,胖胖的廚師;大號小號是兄弟倆,都是大高個,比較結實,邱老四曾開玩笑地問他們是不是去韓國做鴨;我們當中唯一的女性叫丰韻丹,看綽號就知道,長得還不錯,豐滿的胸部更是邱老四揩油的重地。

經過幾天的倒車轉車,我們來到這個小山村,這個山東某地臨海的小村是偷渡集合的最佳地點。掩映在濃密樹蔭下的小村不算太大,總共五六戶人家,分得很散,房子還是很古老的樣式,舊得不成樣子,彷彿拿手一推就能轟然倒塌。

最奇怪的是,村裡幾戶人家的房子拱圍著中間的一個幽邃的大祠堂,看這祠堂的規模,怕不下五千個平方。真是搞不懂,這麼小的一個村子,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祠堂。我朝那祠堂多看了兩眼,有些頭皮發麻,身子竟哆嗦了一下,心中隱隱覺得這個地方很是邪門。

村子裡幾家的煙囪裡冒著煙,我們聞到絲絲燒肉的香味,飢餓感不請自來,書生忍不住叫道:“太好了,我們可以在這裡買點吃的,飽餐一頓上船。”

邱老四冷冷道:“不許逗留,吃得太多,上了船夠你吐的。”

從村子裡穿過,碰到的村民都是朝我們咧嘴一笑,然後就低頭做自己的事情,這氣氛總讓我們感覺有些怪異。風韻丹走在邱老四的後面,屁股一扭一扭,說:“真難得哦,這個村子裡沒狗叫。”

肥油嬉皮笑臉說:“美女你是不是想吃狗肉了,等到了韓國,我親自整治一條烤全狗……”

邱老四忽然回過頭來,低沉兇狠地喝道:“閉嘴。”

一路上以來,邱老四都是客客氣氣,很少有這種神情,肥油立刻乖乖地閉上嘴巴,我卻覺得邱老四有點色厲內荏,他是在害怕什麼麼?

一行人繼續朝前走,耳朵裡只聽到“踢嗒踢嗒”的腳步聲,偶爾驚起一樹飛鳥,“撲喇喇”從我們頭頂飛走。我心中詭異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個村子為什麼這麼安靜?安靜得不像有活人的存在!

我們在這個村子裡不但沒有發現狗,甚至也沒有看到雞鴨牛羊。除了我們碰到的幾個不說話的村民以外,這裡幾乎是一座死村。

死村!我心中咯噔一下,既然這裡沒有家畜家禽這些東西,那為什麼四處飄蕩著誘人的肉香?我不敢任由自己的思想發揮下去,穩了穩神,朝書生和大號小號他們看去,發現他們也是一臉怪異的表情。

穿過村子,眼前一片低矮的山丘,山丘從山腳到山腰都寸草不生,滿是嶙峋的怪石,各具形態,要是在霧晨或在月光下觀望,彷彿都能變幻成猙獰的鬼怪。整個山丘,惟獨在接近山頂的部位有一叢竹林,遠遠看去,這山丘倒似一個巨大的墳頭。邱老四道:“翻過這裡,對面就是一個避風的海灣,我們在那裡等船。”

我們氣喘吁吁到達山頂的時候,才發覺竹子並不是我們在下面所看到的那樣一叢,而是一溜相當長的竹林子。由於這個山丘成馬蹄形狀,內弧向著大海,所以從山村那邊看來,都以為這是個饅頭狀山包。山丘的兩邊都延伸到海里,圍出了一個相當隱蔽的海灣。偷渡者找這裡作為碼頭,不失是個絕妙主意。

那面山腳下就是海水,歇腳很不方便,於是我們就在山頂竹林裡坐了下來,預備等船來的時候再下去。邱老四掏出望遠鏡架在眼鏡上觀望一番,又抬腕看看錶。連續做了幾次這個動作後,邱老四神情變得疑惑焦急起來。

肥油擦擦汗珠問:“怎麼搞的,船還沒來?邱老四,我們可都是交了錢的,別晃點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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