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鋼琴X與X看不見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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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舟一邊慢慢往前走一邊思索著，走到了“橙色”與“黃色”花海的相交區域之後，又看到有會場上安排的鋼琴師在彈琴。

祈舟用掉了快五個小時，走完了一整圈逛完整片彩虹色的花海。

雖然有遊覽車，但是遊覽車路過交匯區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這裡的人太多，他也不好貿然使用念增幅身體大幅加速，只是用了稍稍一小部分讓自己走的速度跟跑步差不多，然後在人少的地方才會大幅度加速。

順帶一提，他摸清了自己的“四時徽章”對於自己的用處——當初在箱子裡面因為是靜止的，所以感受不深，但當他能夠自由活動的時候，他的“四時徽章”能夠給他提供大約五成的身體素質提升，更妙的是如果是自己用，就沒有冷卻時間，唯一的缺陷是攜帶了徽章之後，念消耗得會比平常快。

如果持續使用的話，他目前的念，每一種增幅分開使用的話，能夠使用一個小時；如果四種一起用，大約能持續十五分鐘；四種一起用的話，他的感知力，諸如聽力、嗅覺、視力等，也會得到提高。

……

走完整片花海後，祈舟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默默開啟自己的書。

《空想音樂家》的第一篇章名為《四時之歌》，後面附了四篇樂譜；再往後本應該是那篇殘缺樂章，但是那篇樂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看一眼就覺得透著不祥的名字：《黑暗鳴奏曲（錯版殘篇）—鋼琴》。

目錄後跟了三段樂章，這三段樂章都沒法聯絡在一起，且皆存在著三段到六段不等的空白。

祈舟想：“難怪會叫做‘錯版殘篇’。”

除此之外，祈舟將手按在《空想音樂家》上之後，他擰起眉，這支曲子帶給他的感覺很不好，像是靈魂被浸泡在汙水裡，又像是看了特別恐怖的東西導致精神有點不太正常了。

“如果聆聽了這支曲子，或者演奏了這支曲子，就會發生極其可怕的事情。”

他將手放在書上後也能感知到這樣的訊息，這種感覺很弱，與聽完一節後的那種不顧一切也要聽完的渴求相比幾乎不值一提。即便聽一次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祈舟把書收起來，然後將念凝聚於雙眼，走入那片承託著紅霧的雪白花海中。他在雪白的花海中，看到了肉眼無法看到的“標記”，目光順著“標記”，他抬頭，在紅色彩虹和黃色彩虹的交匯處，他看到了一小段若隱若現的五線譜。

在看到的瞬間，他放在口袋裡握著《空想音樂家》的手微微一頓。

“被記錄在書裡了。”祈舟在心裡默然道。他不願再耽擱時間，直接用了加速跑的技巧，繞著花海內圈奔跑起來。這一次只花了一個小時，祈舟就繞著看完了整片花海，收集到了六段琴譜。

再次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祈舟開啟書，但是讓他驚訝的是，那六段琴譜並沒有記錄成一整段樂章，而是填進了之前的部分——那三段樂章當中，某個缺少的空白被補充了起來。

不過……空白只比之前少了三個，這就意味著在花海里面看到的樂章有三段並沒有收錄進書裡面。

“如果是這樣，”祈舟在花海中間席地而坐，思考起來。“消失的三段應當也是有作為承載主體的，但是並沒有出現在我的書裡面。”

“剛剛跑的那一圈，有點倉促了。其實那個時候就已經有發現過，存在兩位鋼琴師彈奏的是同一段樂章的情況，但是當時沒放在心上。”

“那麼關於‘特殊遊客’的考核要怎麼進行呢？”

祈舟低頭思考：“最簡單的，應該是直接把從鋼琴師那聽到的的內容復彈一次。但是這樣根本篩選不出來有念者和無念者。”

祈舟搖頭否決掉這個可能：“如果他們要找的是念能力者呢？”

“第一種假設，有念能力者閒著沒事用‘凝’看到了飄在混色彩虹那裡的琴譜，然後將琴譜抄下來，遞給看起來與這個考核唯一有聯絡的鋼琴師。”

“第二種假設，如果有音樂家在聽的時候發現了遺漏……每個琴師都在彈有錯漏的版本，多聽幾次，大概能發現？”

“基於此，主動指出來有遺漏的部分；或者主動去找遺漏的部分把樂章補充完整，再提交給琴師。”

“這樣想的話，他們要找的人，要麼是能聽出來遺漏的音樂家，要麼是念能力者——或者，這二者缺一不可。”

“不管怎麼樣，先去能彈琴的地方觀望一下吧，而且，我收集到的內容也並不完整。”

“唔……”祈舟站站起來，因為已經有了頭緒，身體放鬆之後，他聽到了“咕”的一聲，才感覺到，自己餓了。

上午八點到達這裡，花了五個小時探查第一遍，又花了一個小時收集琴譜，現在的時間應該是下午兩點往後了。

祈舟無奈的碰了碰肚子：“先回那個紅橙休息區吧，順便得找點東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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