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廢品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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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調皮搗蛋的歡樂經歷，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一去不復返的成為童年的記憶。

初中三年，學習還算上進的李凡，被縣高中錄取……

又度過了一個漫長暑假，李凡步入了緊張的高中生活，隨著年紀漸長，李凡對待學習還算努力，成績一直排在班裡前十幾名，努努力，上個一本重點大學也不是沒可能……

然而，這一切的平靜，因為高三上學期那天因為一個女生的一場變故而改變。因此李凡才沒有上大學，勉強混到高中畢業，就去了南方打工。

由於李凡為人踏實，又聰明能幹，大半年就成了廣省那家模椇廠的技術骨幹。

三年枯燥的打工生活，年輕的李凡早已覺得厭倦，這時正好一個電話打來，讓他徹底放棄了這個工作。

李凡這天中午下班，他打電話問父親，在家鄉爺爺的情況，原來是爺爺跌了一跤，老年人跌倒，本就很危險，但爺爺一向身體硬朗，目前在醫院病情還算穩定，應該能挺過來。

“會好起來的，一切有老爹我在家裡照顧”李大壯要他不要擔心，安心工作。

結束通話電話，見手機上有五六個未接的陌生電話，顯示是北都的號碼，他想了想:是不是有親戚熟人在北都，於是就回撥了過去。

“二狗，你電話怎麼這麼難打，一直佔線，二狗，聽出我是誰了嗎？猜猜，電話那頭傳來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當李凡聽到電話裡，對方一口一個二狗，還是個破鑼嗓音，立即就猜出來是誰了，笑問道“騾子哥，是你嗎？”

“好你個二狗子，可想死騾哥我了“騾子在電話那頭，興奮又親切的喊道。

久違的童年夥伴，分別五六年來次聯絡，兩人聊的熱淚盈眶，互相問明境遇，騾子強烈要求李凡，跟他一塊來北都收廢品“北都廢品生意還好做啊，自由，無拘無束，關鍵還不少掙錢，你那點工資還受人約束，趕緊過來吧，來跟騾哥混，保證比你打工強。”

兩人天南地北又聊了許久，李凡見上班都遲到一個小時，手機都快打沒電了，才跟騾子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電話。

經騾子的強烈邀請，李凡心動不已，走到車間聞到熟悉的氣味，他只感覺一陣頭疼天天到點上班下班，雄心壯志都快磨沒了，麻蛋，老子這麼年輕，世界這麼大，老子要去闖闖……

年輕容易衝動，李凡打定主意，說不幹就不幹，他來到物料倉庫，問保管阿姨找來紙筆，尋思辭職信該怎麼寫，幹什麼事都應該善始善終不是。

於是，很快辭了職，坐上火車一路北上，去找騾子，打算和他一起幹廢品生意……

來到北都六環郊區一處大院子裡，李凡見到處堆積如山，分門別類的的各種廢品破爛。

李凡正要打聽騾子住處，耳邊忽然聽到那熟悉的破鑼嗓子聲。

五短身材，壯實的騾子，正撅著屁股，把一堆廢鐵，一邊往一輛大貨車上裝車，一邊正跟一箇中年大叔說著話。

“騾哥我來了，用幫忙嗎”李凡笑著，朝騾子喊了一句。

聽到李凡聲音，騾子轉身快步迎上來”二狗，剛還怕你摸不到這地方，想給你打電話問問，沒想這麼快就到了“

騾子不顧髒手，一把抱住李凡“咱們陝北紅軍，今天終於勝利會師了”

小分別多年，再次見面，兩人一頓感慨寒暄，李凡不顧騾子勸說，放下揹包非要裝幫他裝車。

廢品大院裡，四周一排排灰磚小瓦房，就是這些做廢品生意人的蝸居。

裝完貨，騾子帶李凡，來到屬於他的一間蝸居，門前支起一個簡陋的鍋臺，琳琅的鍋碗瓢盆還沒洗刷，都泡在鍋裡。

“這要是天熱非招來蒼蠅不可”

騾子有點不好意思搓了搓手，咳咳“誰讓咱光棍沒媳婦，沒人做飯，沒人洗衣呢。大老爺們兒，收拾不好這些家務細活”

“咱哥倆以後就是住這裡，我睡這張，那張床是我前幾天給你騰出來的。騾子分別指了指床鋪。

四五十平方左右的房間裡，左右各擺了兩張床鋪，中間一個破舊茶几，幾張塑膠凳子，牆邊一個漆皮斑駁的破辦公桌上，放著一個老式，桃木殼的彩色電視機，還有冰箱洗衣機等應用舊家電，碼起來有一人多高的舊書廢報紙，剩下雜七雜八廢品舊貨，琳琅滿目，堆了滿滿一屋子。

見李凡不經意的，挑了挑眉頭，騾子上來拍了拍他肩膀二狗啊，為了明天美好生活，現在的生活委屈點沒什麼。”

“沒事，挺好的，幹一行要專一行，收破爛要有收破爛的樣子”

騾子，聽李凡說出這樣的話，之前的顧慮被打消，哈哈大笑，表示欣慰贊同。

晚飯時間，廢品大院外，一間小飯館，兩人邊吃喝，邊聊著合作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