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尷尬的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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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遙空著肚子從西餐廳出來，隨意選了家小店。

J市這幾年城市規劃跟管理緊跟著中央指示走，綠化已經可以跟深圳有的一拼，青山綠水，視覺享受，身體也舒心。

除了這綠化，對於城市的面貌規劃整理，J市是下了大手筆的。當其衝的就是小飯館小攤販。兩年前J大門口，一到晚上，各個商販傾巢出動佔有利地形。小吃雖然美味，但是油煙跟清晨的垃圾也是J大一大特色。後來政策下來，露天的攤販一律取消，汙染嚴重影響市容的店鋪一律關門。現在J市的晚上，很少找得到可以室外喝啤酒吃燒烤的地方。

當然，正南東路上的一條小吃街另當別論。

四百米長的街道，兩邊坐落著各種高檔精緻的小飯店。店小租金貴，光憑店內的幾個位置，就算是高朋滿座，一個月下來連租金都難贈回來。所以自然將空間往外延伸。可能是氛圍好，也可能是環境高檔，不影響市容，政府也就真一隻眼閉一隻眼，容著他們往外擴張。其實，關鍵的原因還是，如果不往外擴張點，這地方估計就很難租出去。

張遙在這兒碰到方回，說不上多巧，這兒離nix吃飯的地方就兩步路，方回出來後就近去喝了杯飲料，這一出來就與張遙來了個對視。

雖然不早，但是這兒依舊很多人。不缺俊男靚女，方回一眼就看到正在吃飯的張遙，只能說後者太過耀眼。而張遙能看到他，亦是如此。

“hi。”方回抬起拿著半杯飲料的手，朝他擺了擺。

尷尬，確實很尷尬。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方回，張遙也覺得渾身不自在，不是如坐針氈的不痛快，是那種有點不好意思的不自在。他朝兩邊看了看，居然鬼使神差的指了指自己對面的空位置。

指完之後，就後悔了。

方回更甚，他原本是想拒絕張遙的好意，但是腳卻先往前踏了一步。等他反應過來，人往前走了許多。與張遙就隔著小店的柵欄。他索性破罐子破摔，進去，拉椅子坐下。咧嘴，笑。機械的動作一氣呵成。

“真巧。”

“真巧。”

連說的話都這麼巧。

“呵呵哈哈。”

方回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一招，不管是什麼情況，只要覺得尷尬，那就笑。笑容能緩和所有的尷尬氣氛。

“話說，張長官，我還欠你一套衣服啊。”

“不要緊。”張遙笑著說，“緣分。”

不知道為什麼，方回相比於蘇錦，張遙更喜歡眼前這個人。蘇錦是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滿腹心思，鋒芒隱現。而方回，則是真正的君子，他坦率透明，毫無心機。卻又不至於給人一種弱不禁風，手無縛雞之力的感覺。總之，跟他雖只見過一面，但是舒服。倘若今天見到的是蘇錦，可能也就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根本沒有這樣坐下來聊天的機會。

“你吃過了嗎？”張遙一個人吃有些不好意思，問方回，“沒吃的話要不要一起吃點？”

“不用，我吃過的。張長官，你怎麼會在這兒，出外勤？”

出外勤的話，這裡距離警局可不近。

“來見個朋友。”

方回點點頭，見什麼朋友是隱私，他自然不會問許多。空氣差點又被尷尬的氛圍給擠壞了，兩人突然同時想到何智。何智是這兩個人關係的結點，沒有她，他們壓根就不認識。

想到這兒，方回連忙開口，“你跟小智和好了？哦，你別誤會啊。我是看前幾天她心情不好，你也知道她心情不好的原因除了你應該沒別的。”

張遙笑著回道，“我們很好。”

“那就好。其實我們誰都看得出來，小智很喜歡你。不管生什麼，你都得讓著她。誰讓她這麼喜歡你，可別讓她受傷了。”

張遙不清楚方回所說的受傷是指什麼，但他還是點了點頭，“我不會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你們從小認識？”張遙問道。

“恩。還有蘇錦，我們都是從小就認識的。一起生活，到現在。”當然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其他人。“我一直以為小智不會談男朋友，至少我覺得這世界上很少有人能入她的眼。你要知道，我們家就兩個女生，是妹妹也是姐姐，但是姐姐從來不用履行做姐姐的職責。我們家的傳統女生就是公主，她們是用來寵的。小時候雖然吃了點苦，不過也是常規的訓練，不足說。但是我敢保證，從小到大，小智從來沒有受過丁點的委屈。

方回就這麼慢慢的說，張遙聽得卻是極為認真。這些話，方回老早就想找個機會跟他講。他認可張遙，但還是想將他們對何智的寵愛表現出來，如此，以讓張遙認為，是他走運，碰到何智這塊瑰寶。

“圍繞在她身邊的人，說樣貌好的，各種風格都有，帥的美的俊的冷的。有能力的，這範圍更廣。有權有勢的這更不用說，不過我們一向不太看重這個。就說那些翹楚，她就是一個都沒看上。我還以為，這世上真的全都是她看不上的。卻沒想到，到了J市，居然就變了。所以當聽到她說有了目標，我們都嚇一跳。就在心裡琢磨，誰有這麼大的魅力。看到你，我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急著跟我們說。張遙，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完美。”

被方回這麼一誇，原本褪去的不自在，好像又回來了點。張遙笑的有些不自然，但是語氣卻極為虔誠，“認識她是我的運氣。”

“這種事情，光靠運氣沒用的。”

方回看著張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意味不明的說道，“其實這世界上風景好的地方還是挺多的，只要你願意走出固有的圈子。你會現更為新奇的事物，它可能會顛覆你的三觀。所以，有些時候，你認為對的不一定對，你認為錯的，往深層次裡探究，它又不一定是錯的。”

“你，能懂我的意思嗎？”

方回不適合說隱晦的話，他總是善解人意的以為自己說的別人理解不了。於是本想隱晦，但對方總能猜到他的意思。

張遙點了點頭，“不是特別明白，但不糊塗。”

方回突然咧嘴笑著，聲音也清朗了些，“我就說跟你還是有點話題的，看樣子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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