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是陽奉陰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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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欲握玫瑰，必承其傷。這件事，我有心理準備。”

有墨梁這句話，金珉也就不再瞎操心。想要完全的杜絕這件事，就只有未雨綢繆。金珉甚至能想象，等墨樑上位後，就該是整頓人員了。到時候定會換一批血。

現在緊要的問題，就是如何將伊克斯對老闆心懷不軌這件事放大，只有放大，伊克斯才會真正的失去人心。雖說那些元老，一天天的都不幹正事，但是對杜老闆還是很有感情。墨梁便利用這一點，趁機想將跟隨伊克斯的人的心理防線一一挖破。

金男跟隨伊克斯回到了辦公室，一路上只覺得自己老大好像跟往常不太一樣。很嚴肅，心情很不好。但是他沒敢問什麼。

他默默的跟在伊克斯身後，進了辦公室。一到辦公室，他就又默默的去給伊克斯泡茶。伊克斯的口味，他最清楚。

“山姆，這些年，你覺得我對你怎麼樣。”

身後響起伊克斯的聲音，這讓山姆心一驚，不知道他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是什麼。他跟了伊克斯好幾年，從來都是伊克斯讓他做什麼他便做什麼。多年的相處，僅僅讓他們之間主僕的關係以及隔閡越來越清晰。伊克斯從來沒有將他當作朋友來看待。他也不希冀有這樣的對待。

在他看來，伊克斯沒有朋友，甚至沒有資格有朋友。

這些年，他幫伊克斯做了不少事，解決了不少人。但是到頭來，伊克斯只覺得這是他應該做的。伊克斯甚至當著他的面，直說他養狗的目的就是幫他去咬別人。把他比作是一條狗，他認了。

不管伊克斯怎麼對他，他對後者一直是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不過也正是這麼多年，讓他知道伊克斯是什麼樣的人。不都說伴君如伴虎麼，他現在跟在伊克斯身邊，就好像是在面對一隻老虎。

伊克斯這麼簡單的問題，讓他不敢輕易回答。這麼些年，早已養成了他小心翼翼的性子。

“先生待我視如己出，我也早已將先生當作是自己的親人。”

山姆的回答讓伊克斯很滿意，但是他表面沒有露出什麼，所以山姆也不知道自己這麼說，伊克斯高不高興。

“杜老闆遇害的那天晚上，金珉找到了一段監控。那條路口是通往杜老闆所在地的唯一路口，他們在那裡現你開著我的車。”

山姆也是聰明人，他將泡好的茶放到伊克斯手邊。有時候他比伊克斯要更聰明，伊克斯說的話，他很吃驚，但是表面上看又看不出來他很吃驚。這與伊克斯方才在會議上的表現，天壤之別。

人人都說，越老，心思越不外露。但是看伊克斯就覺得，他雖然老謀深算，但是有時候的表現，反而不如一個年輕人。

“先生，那天晚上雖然我去過那裡。但是老闆不是我殺的，就算他們查，也查不出什麼。”

“是啊，”伊克斯神色複雜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是我當時想多了。我們雖然有這個心，但是事情畢竟不是我們做的。剛才，我的反應確實有點過激。”

伊克斯喝著茶，方才暴躁的情緒，這才稍微平靜了點。

“你以為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伊克斯看著山姆，眼前這個年輕人與幾年前，已經天壤之別。不管是做事能力還是思想，都能獨當一面。他突然因為手裡有這樣一個年輕人，而感到欣慰。

至於其他那些人，表面上阿諛奉承，那都是看在自己很可能拿到洪門老闆的位置，才會如此對他。要是最後是墨梁當上了老闆，這些人一定又會去投靠墨梁，說不定還會轉身過來踩自己一腳。

所以，除了那個納莎，山姆是伊克斯最親近也是唯一的一個心腹。

山姆看了看伊克斯，有些吞吞吐吐，“先生，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說。”

“先生，您認為納莎靠得住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先生難道沒有覺得這個納莎有問題嗎？”

“什麼問題，你說清楚點，是不是你現了什麼？”

山姆有點遲疑是不是該將自己現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如果不說，隱瞞伊克斯又不是他的作風。索性，他將自己現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伊克斯。

“在納莎小姐家門口等的那一天裡，我感覺墨梁與這個納莎小姐貌似關係匪淺。”

山姆說完這句，便看了眼伊克斯，現對方沒有說別的，像是在鼓勵他繼續往下說。

“先前，有人跟我說，他看到過納莎小姐與墨梁一同出入過飯店，兩人有說有笑。再加上，這兩人的家又是同一個小區。先生不覺得其中有什麼貓膩嗎？”

“一起吃飯？”伊克斯比較在乎這個點，問他，“這件事屬實嗎？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什麼你知道了不跟我說？”

伊克斯的連番轟炸，沒有打亂山姆的思緒。他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們同進同出的去飯店吃飯，這件事，我也是道聽途說。並不能確定它的真實性，但是有件事我是親眼所見。”

“什麼？”

“墨西哥森林那件事，其中一方便是m1。我現那次金珉對m1那輛飛機上的人員，做了很多遍的篩查。我想，他應該是在查上面有沒有納莎小姐。金珉跟納莎的關係我不清楚，但是他不想是一個會為了自己私事而去動用洪門情報力量的人。”

“也就是說，金珉反覆調查這件事，是授了墨梁的意思。我想，也只有關係好，墨梁才會這麼關心飛機上有沒有納莎。”

“嗯...”

聽到這裡，伊克斯不說話了。山姆說的有道理，推斷也有理。

如果納莎與墨梁還有這樣的私交，那她答應自己的事，豈不是說說而已。但是他立馬又想到，那一次，納莎確實是動手了。如果沒有意外，墨梁已經是納莎的槍下亡魂。

但是山姆的話，他也沒有任何的懷疑。

所以，是納莎在玩陽奉陰違嗎？

不管在玩什麼，就只有今天一天的時間。時間一到，就知道她是不是在跟自己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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