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洞中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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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雲順著原路退出山洞，然後飛身回到院中，時間不大就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心想定是欣怡回來了。

沐雲心緒難平，沒想到莫柏居然還活著，並且身受重傷修為盡失，照此情形不難分析，他傷勢應該是拜三個徒弟所賜，但五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不得而知，心中盤算著後續該如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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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敲門聲傳來，沐雲收攏思緒開啟房門，見一襲白衣的林月鳳出現在門前。

“請進”，沐雲將她讓進屋內，林月鳳伸手一招，一個木匣出現在桌上。

沐雲開啟一看嚇了一跳，裡面竟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看模樣應該四十多歲，一臉的絡腮鬍。

“這是？”，沐雲不知她是何意。

“於家老大於海”，林月鳳給自己倒了杯茶，語氣平淡地回道。

“今日出去就是為了殺他？”，沐雲錯愕道。

林月鳳點點頭：“當日我從亂石山出來血脈虧損嚴重，在林中恢復時被這三人欺辱，無奈之下才拼盡全力重傷於他，然後趁機逃走，那兄弟二人苦追數日，當元氣匱乏無力逃脫時被他們纏住，還是得你相助才能保住性命”。

沐雲瞭然：“原來如此，這於海不是在武嶽城嗎？怎到了此處？”，看著血淋淋的人頭有些反胃，將木匣蓋上收到納戒中，日後再做處理。

“他循著蹤跡找到兩人屍體，根據現場判斷是你出手參與了戰鬥，他不知我身份只能找你尋仇，隨著城主府人馬來到此處，我收到訊息後先將他殺了，免得橫生事端”，林月鳳語氣平淡像是敘述與己無關之事。

“你可知那城主府人馬就是為殺你而來？”，沐雲語氣有些急促。

林月鳳放下茶杯微微一笑：“引他出來就是，犯不著硬拼”。

沐雲長出了口氣，問道：“你與石崮寨到底有何冤仇？”

“方才他沒告訴你嗎？”，林月鳳反問道。

“誰？”

“山洞裡的人”

“你知道？”，沐雲一愣，方才聽二人對話顯然是瞞著她的，未曾想她都知道。

“這幾年若不是我暗中相助，就那丫頭怎能瞞得住，方才見你隨她而去，我便回來等候”，林月鳳面無表情的回道。

“方才我並未現身，只因好奇才跟了過去”，沐雲解釋了一句，又問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無論如何他都是長輩，不該如此對他”。

“我當時正在閉關，出來後才聽師兄說他練功出了岔子，走火入魔後跳下山崖，莫師弟為救他也葬身崖底，此事與我無關”，林月鳳難得解釋了一次。

見她神情不像假話，沐雲繼續道：“你既然發現他還活著怎不出手相救？他畢竟是你師父”。

林月鳳神情有些黯然：“我暗中觀察過，他中了師兄的蔓蛇毒，若沒有解藥貿然出手只能令他喪命，再者我也不想讓他出來，否則會阻止我報仇”。

“石崮寨？”

見她點頭，沐雲又問道：“你與石崮寨有何冤仇？我不相信你是為了韓飛出手”。

“他的死活與我何干？他不知原委才到處宣揚”，林月鳳繼續道：“至於其中原委我不想再提，這是蔓蛇毒的解藥，明晚你可以問他，但不要提及我”。

林月鳳似是想起了什麼，神情黯然眼角有淚水滑落，將一個瓷瓶放在桌上飄身離去。

見她神傷心裡莫名一痛，看著桌上的瓷瓶長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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