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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您二位可小心點,三大院的小姑娘可都不好惹。”呆愣著的兩個人背後突然出現了不知哪裡來的中年男子,男人身穿一件看起來十分廉價的禮服,就是高檔馬車車伕常穿的那種看似光鮮,實則滿是毛邊的禮服,頭上則戴著一頂同樣做工粗糙的禮帽。

兩個人被嚇了一跳,回頭上下掃視了一圈這個男人,正準備問他是誰,卻被這個男人先搶過了話頭“二位是闊得羅家的對吧,我先帶二位去下榻的地方,很多東西在這不太方便說,請這邊走。”

藍黛爾三下五除二的把幾片牛肉吃完,然後兩個人跟著那個車伕模樣的人走上旁邊的一輛廂式馬車,兩個人上了車之後,現車裡還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大概七十歲上下,滿臉皺紋,白蒼蒼的老太太,她身上散著一股濃重的草藥清香,老人一身粗麻布長袍,披著一件到手腕的白色羊毛披肩。她閉著眼,雙手疊在膝蓋上,聽到門開啟的聲音後,頭便轉了過來。

“闊得羅少爺,你好。”

老人開口了,聲音卻不像迪堪見過的多數老人那樣蒼老破碎,更像是四五十歲的女人的聲音。吐字清晰、聲音清亮,彷彿是有人在代她說話一般。

兩個人上了車,關上了門,馬車動了起來,而迪堪也點頭行禮“您好,請問您是何方神聖?”

“我的名字是索倫菲爾,姓嘛,不是您這樣的人需要知道的,”老人微微笑著,但是雙眼還是沒有睜開“大體的情況,船上那位應該都告訴您了,您有什麼需要了解的?我看如果我方便跟您說的話,我就跟您講清楚。”

迪堪看著面前的老婦,對方的神色恬淡而自然,就像是一位敢於也能夠回答一個學生所有疑問的老師。而迪堪,自然回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家教,不禁心中湧出一兩分恐怖,似乎是回憶起了那無窮無盡的抄寫作業和背誦作業。

迪堪用力地擠了擠眼睛,似乎是想從過去不多的痛苦回憶中脫離出來“那,女士,第一個問題,‘你們’是誰?”

“我們?我們是奧洛爾的孩子,萊平伍德,我們希望這片大地,不再於戰火中燃燒。”老婦朗聲說道“繼續吧,這個問題,我不能和你講的太過深入。”

“那第二個問題,”迪堪看到索倫菲爾沒有深入的意思,也不糾纏,繼續提問起來“你們對奧洛爾的掌控到了什麼程度?”

“掌控這個詞,說的有點太抬舉我們了,”索倫菲爾掩嘴笑了起來,然後從座位底下摸出個煙管,指了指“您二位不介意吧。”

藍黛爾根本搞不清那是什麼東西,而迪堪則點點頭。

看著索倫菲爾熟練地摸出火柴、菸葉,把菸葉倒在煙管的前端,然後小心翼翼地用火柴點燃,然後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團雲霧,臉上露出了看到天堂般的神情,然後她一直眯著的眼睛才算是睜開了一點點,那雙眼,清亮得完全不像是這個年齡的老人,她繼續說道“我們對奧洛爾諸國的瞭解,低於任何一個國家,而對整個奧洛爾的瞭解,高於任何一個個人。”看著兩個人迷惑的表情,她又微微笑了下“你可以理解為,一切在民間能收集到的資訊,我們都能蒐集到。我們,只是一群螞蟻的集合,所以才會寄希望於您來為我們傳達警報。”

迪堪點點頭,作為一個民間組織,他們對整個奧洛爾的情報控制能力已經很可怕了,就算是哪個國家的情報機關,想必也不敢說自己能夠擷取一個王國內所有民間的重要情報,可是他們敢誇下海口說出這個話,想必也是有一定底氣的。

“那,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我一會兒要去見的,到底是誰?”

迪堪問出這個問題,完全就是確認一下自己到那裡到底是給別人情報還是從別人那裡獲取資訊。畢竟自己實際上是被萊平爾德騙過來的,這樣的話,那要拜訪的人的身份,實際上就不是那麼清楚了。

“我理解你的憂慮,但是你不必擔心,他是我們中的佼佼者,我們的‘書庫’中的一員,研究巨獸遺蹟過三十年,是幾處遺蹟的實際所有者,我敢說,他在我們中,是對巨獸最有研究的一人。”

索倫菲爾說完,雙眼望著窗外。窗外的景色,已經慢慢由林立的三四層或是四五層的小樓變成了些許的平房和寬闊的原野。這片田野上左邊是一片滿是陽光氣息的綠色,仔細看來似乎是一排排的檸檬樹。雖然現在是春末夏初的時節,但是南境的溫暖讓這些檸檬樹的枝頭早就掛滿了金黃色的飽滿果實。

更遠處,則是同樣的滿溢著的綠色,但是上面卻綴著星星點點的紫色,就像一片綠色的夜空上,閃爍著紫粉色的星光一般。即便是坐在馬車中,藍黛爾和迪堪似乎也能嗅到那股若隱若現的清甜芳香。

索倫菲爾敲了敲煙管,把裡面熄滅已久的宴會抖到一個小袋子中,然後微笑起來“我一向厭惡那些描繪戰爭的故事,因為戰爭的結果,總是讓這片平靜的原野在濃煙下燃燒。無論作者對戰爭持什麼樣的態度,見不到一片滿是果實或是灌木的原野,總是容易讓人心生悲慼啊。”

迪堪看著婦人,那雙明亮的眼中,有欣喜、悲傷還有些許的不捨在流轉。就像一潭倒映著明媚陽光的湖水,無論那烈日如何耀眼,這湖水總是帶著種深不見底的悲傷。

過了沒一會兒,石板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個小村莊,整個村子裡有二十多間還算不小的雙層房屋,如果不是旁邊還有著不少的農田的話,迪堪甚至會覺得這個村子可能是某些南境的權貴們的度假村。

村子的正中,是一間學校模樣的四層樓房,灰色的石磚牆面,透明的玻璃,還有門口立著的大理石雕像,這些在這個時代還算常見的東西,總是讓藍黛爾心頭一震。畢竟透明的玻璃在她的時代完全不存在,而大理石雕像和完全石磚建成的建築,也只是屬於爵士和教會的。

馬車停穩之後,馬車伕開啟了車門,藍黛爾跟著迪堪率先下了車,而索倫菲爾則在車伕的攙扶下走了下來。

“老人家,您又抽菸了?”車伕微微皺起眉,而索倫菲爾的目光也躲閃起來。

“二小姐說過不讓您繼續抽菸的,您老現在的身體狀況您也不是不清楚,你看看彌艾爾老人家,就比你小四歲,現在出門都是自己騎馬,”車伕不知為何突然說教起來,而剛剛一副雅緻派頭的索倫菲爾此刻就像是個打碎了杯子的小孩一般,車伕看著老人這副模樣,嘆口氣搖了搖頭,車伕轉向藍黛爾和迪堪“二位見笑了,孩子們應該是在上課,所以對您二位有些怠慢,請跟我來吧。”

兩個人跟著車伕走向左側的一個雖然只有二層,但是卻如同哪位爵爺家莊園主樓般佈置的小樓,剛走進去,就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兩側是向二樓的樓梯,而左右兩邊,則有通往兩邊房間的門,藍黛爾側身望了一下,現兩邊的房間裡面,都是一排排的書架,遠比迪堪書房裡的書多,而且多上不止一倍。

兩個人跟著車伕走上二樓,而這個時候藍黛爾回頭看了眼站在院子中的索倫菲爾,這個老婦人與一個不知何時出現的孩子玩了起來。似乎完全沒有跟上來的意思。

走進二樓的走廊,三個人停在了一間門上掛著“遠古史”牌子的門前,車伕敲了敲門,聽到裡面傳來一聲“請進”便推開門“老師,闊得羅家的兩位到了。”

迪堪和藍黛爾走了進去,現這個房間與以往存放書籍的房間都大不一樣。

地上原本應該是木地板或是帶花紋拼接磚,卻被換成了一塊塊上面刻滿了東西的青石板,而石板上還鋪了一整層完全透明的玻璃。一面牆壁上,是裝訂好的牛皮封面書本,而靠窗的一邊,則擺著一張大寫字檯。另外兩面牆壁,一邊上面是一排排像是晾衣杆一樣的東西,上面用鐵夾子夾著單頁的紙,而另一面牆上,則擺著一個令人驚異的石碑。

石碑頂上,是一棵連樹冠帶根系都包含在內的巨樹雕塑,而底部,則彷彿是被千百萬條上面帶著眼睛的石制觸手承託著一般,而石碑兩側,則是依稀能看出形狀,但是卻幾乎被風化腐蝕殆盡的兩隻手型石雕。

一個光頭的五十多歲的男人站在一個木梯子上,正在用一套看似十分複雜的儀器看著這塊兩人高的石碑。看到來了外人,便走了下來,打了個響指,石碑邊上的幾個燭臺應聲熄滅。而男人也走到兩人面前,伸出了手“弗朗索瓦.薩耶米爾.埃第提尼安。”

迪堪握住男人的手,同時臉上露出了極為驚訝的表情“迪堪.闊得羅,您是一位埃第提尼安?”

男人撓了撓自己不生寸草的頭皮“算是吧,畢竟這世上的埃第提尼安,除了我一家人,再就是我那個被皇帝當成牲口養著的堂妹了。唉,阿修克斯的詛咒啊。。。”

“阿修克斯的詛咒?如果方便的話,您能否仔細講講?”迪堪聽到一個陌生的詞彙,突然提起了興趣,而弗朗索瓦也微微笑了起來。

弗朗索瓦走到自己的寫字檯前從旁邊拉出了兩個椅子“您二位坐,站著講就顯得我有些不懂待客之道了。”

藍黛爾和迪堪坐到那兩張椅子上,而弗朗索瓦開啟了寫字檯的抽屜,擺出茶碟和茶杯,拿起一個茶壺,輕輕敲了敲,從裡面倒出了溫熱的茶水,放下茶壺後向前一伸手掌“請。”

迪堪喝了口熱茶,輕呼了口氣,看著面前表情恬淡的弗朗索瓦“您是位術士?”

“算是吧,如果您學過術式學的話,應該知道,”弗朗索瓦自己也喝了口茶“所謂術式,實際上就是巨獸用於祈求神蹟書寫語言和朗誦語言。研究巨獸相關的學問,自然會上一些,但是比起通天塔那群整天泡在術式裡的人,還是不太一樣的。”

“您剛剛說的,阿修克斯的詛咒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方便的話,能講講麼?”

“唉,阿修克斯的詛咒啊,”弗朗索瓦嘆了口氣,表情中帶著些兔死狐悲的悲慼“根據我們目前的研究,巨獸是一個多神教文明,在他們的信仰體系中甚至不存在所謂至高神,原因很簡單,這些神明在他們的世界裡,是切實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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