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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參加案情研討會的偵查員們出示了屍檢報告:

楚原市公安局

刑事技術鑑定中心

2015年5月8日鑑(屍檢)第×號

一、委託單位:楚原市公安局刑警支隊。

二、委託日期:2015年5月8日。

三、委託事項:對送檢的死者屍體和沾有血跡匕首進行分析。

四、鑑定物件:董文鵬,男,64歲,楚原市騰飛集團董事長。

五、送檢材料:男性死者屍體。

六、鑑定日期:2015年5月8日。

七、鑑定地點:楚原市刑事技術司法鑑定中心;死者死亡現場。

八、案情概述:

2015年5月7日23時,董文鵬家屬聯絡不上他,到辦公室來找,發現他已遇害身亡。

九、檢驗過程:

屍檢:死者左背部第四肋間有長3.0厘米創口,創角一鈍一銳,心臟破裂,胸腔內有約2000毫升血液及凝血塊。身體肩背部共有十七處銳器傷,刺入口呈三角形,刺入口周圍及創緣面板上伴有表皮剝脫,判斷兇器表面粗糙,刺入口附近有輕度的皮下出血帶。

現場檢驗:死者地面現場處有血泊60厘米×4厘米,血泊厚0.2~0.5厘米不等。

十、鑑定結論:

董文鵬被他人用單刃匕首刺傷胸部,造成開放性胸部損傷,心臟破裂,急性大出血死亡。

檢驗報告人:淑心

楚原市局刑事技術支隊司法鑑定中心

(司法鑑定檢驗報告章)

2015年 5月8日

沈恕向偵查員們讀過屍檢報告後,說:“根據目前掌握的情況,知道董文鵬的第二個辦公室的人並不多。董文鵬死亡時,房間處於密室狀態,除了備用鑰匙之外,董文鵬本人拿著一把鑰匙,公司保險箱裡還有一把,總共是三把。因為是電子門鎖,兇手另配鑰匙的可能性可以排除,而房門也沒有撬壓痕跡。所以,問題就在於——最後開啟門的鑰匙是三把中的哪一把?”

“當然,可以認為兇手是這三把鑰匙周圍的人,或是有機會利用鑰匙的人。這些人非常有限。可是,從案發到現在,我們調查了能夠接觸到鑰匙的所有相關人員,他們都有案發時不在現場的證據。”

可欣接過話頭說:“現場的綠茶杯上留有客人的指紋,我們以為據此找出懷疑物件會相當容易。從指紋的纖細手指形狀來看,留下指紋的可能是女性。可是我和偵查員們蒐集了董文鵬家人及與其有社會關係的人的指紋樣式,根據這些指紋的調查結果,沒有發現與茶杯上一致的指紋。這意味著什麼?這就是說能接觸到房間鑰匙的人中不存在兇手。這是目前最棘手的問題。”在進入現場不久,可欣就根據沈恕的指令提取了玻璃杯上的指紋,並展開了一系列調查工作,不過調查結果並不樂觀。

偵查員老呂資格老,說話較少顧忌,率先發問:“所有關係人的指紋都採集了嗎?”

問話流露出不信任情緒,但可欣並不在意:“是的,所有關係人的指紋都採集到了,包括董文鵬家所有親戚的指紋,甚至出入公寓的維修人員也沒漏掉。即使如此,也沒有任何發現。”

沈恕補充說:“董文鵬的身份特殊,這間位於大南路酒店式公寓的辦公室也具有隱蔽性,所以能夠進入這間辦公室並受到董文鵬招待的人,一定和他具有不一般的關係。此外,還有一個疑點,一般來說,來訪客人用過的杯子,應該會留下唇印之類,尤其當這個客人很可能是個女人的時候。”

可欣補充說:“玻璃杯上沒有唇印,好像有擦拭過的痕跡。這確實耐人尋味,兇手擦去了唇印,卻沒有擦去指紋。”

會議進行到午飯時分,沈恕讓大家到食堂用餐。刑警隊食堂的伙食還不錯,雖然大師傅時不時地別出心裁,搞一些“暗黑料理”,諸如拔絲土豆、香蕉炒雞蛋之類的菜餚,但總體來說口味還說得過去。

吃過飯,沈恕讓我陪他到董文鵬家走一趟。

4

2014年 5月8日下午。

董文鵬家。

董文鵬家位於楚原市南郊,佔地三畝有餘,兩幢別墅坐落在院子中央,雕樑畫棟,亭臺樓閣,看上去像一座舊時代的莊園。事實上,我在心裡暗想,把家弄成這個樣子的人,是不是特希望回到舊社會,可以光明正大地炫耀和盤剝。

見到董文鵬的妻女後,我大吃一驚,她們竟然就是我於清明節那天,在母親墓地前遇到的母女二人。原來她們竟是董文鵬的妻女,母親名叫李文慧,女兒名叫董卿。

她們對我沒有任何印象。也是,一個擦肩而過的路人,誰又能記得那麼清楚呢?而我能記得她們,一是由於職業關係,接受過人臉識別訓練;一是由於那天場所特殊,加上發生了母親墳前莫名其妙地多了一束鮮花的事情,我在腦海裡回憶過她們的樣子;還有一個原因是董卿長得非常漂亮。

這時候我近距離打量她們,發現董卿和李文慧的五官幾乎一模一樣。李文慧本來也是一個美人,可惜她身材矮胖,又不怎麼拾掇打扮,站在豔光照人的女兒旁邊,就被人忽略了。

母女二人對我和沈恕的登門來訪並不牴觸,態度也很誠懇,雖然沉浸在喪夫喪父的悲痛中,不時哽咽難以出聲,卻仍然有問必答。聽得出來她們和董文鵬之間的關係很和諧,夫妻情和父女情都很深厚,沒有隔閡或生分的跡象。

她們娓娓講述了董文鵬的創業史,語氣中有懷念,有不捨,有悲傷。

李文慧說,三十幾年前,董文鵬才從大學畢業,正趕上中國前所未有的變革時期。圍城之內,愁腸坐困;圍城之外,則是另一番景象。董文鵬和大學的同窗好友楊昭一拍即合,選擇了自謀職業。其時的楚原,產業勃興,一派生機盎然。最初,董、楊二人和幾十位製衣工人同住在一間不足四十平方米的屋子裡。白天、前半夜,他是一名辛勞的熨衣工,輾轉於三家制衣廠;夜色黢黑方可回到蝸居,沉沉睡去。三年後,年輕的董、楊已經成為技藝不俗的製衣工人。這一年,他們盤下一家小小的製衣廠,繼續將辛勞作為生活的主調。十年打拼後,騰飛集團成立,董文鵬出任董事長,楊昭任董事總經理。如今經過三十幾年的發展,騰飛集團在製衣道路上日漸精進,終成大器,不僅被一些國際品牌選為代工廠,而且擁有了自己的零售品牌。兩位好友分別娶妻生子。董文鵬娶妻李文慧,生女董卿。楊昭娶妻王朝霞,生子楊文頤,現已從歐洲留學歸來,在集團財務部任部門經理。

董文鵬家的客廳牆上,掛著一幅楊昭送給他的書法作品,大概可以詮釋兩兄弟的半生遭逢和一生情誼:成敗與朝暮,隱憂與釋然,安靜與喧譁,都是內心超脫、順之自然。

誰能想到,董文鵬打拼一世,卻在功成名就、年過花甲時遭此橫禍,令人不勝唏噓。

李文慧講過董文鵬的創業史,又取出幾份發黃的報紙給我和沈恕看:“這些都是媒體在各個時期對我先生的報道,記載著他的奮鬥歷程。”

我翻看著那幾張報紙,上面印有董文鵬和楊昭年輕時的照片。董文鵬那時候很消瘦,意氣風發,楊昭的樣子老成一些。我忽然怔了怔,這兩人年輕時的樣子如此熟悉,我以前在哪裡見過嗎?

在快告辭的時候,我裝作無意地提起:“董卿,你在清明節那天是不是去過李陵園墓地?”

董卿一怔,說:“啊——是的,和媽媽一起去的,你怎麼會知道?”我說:“因為我在山腳下碰見了你們,我媽媽的墓在那裡。說起來奇怪,已經連續兩年了,她的墓前總是莫名其妙地出現一束深藍色的鬱金香,不知道是誰放在那裡的,是惡作劇還是什麼。”我一邊說一邊盯著董卿,觀察她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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