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所謂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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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你別害怕,我們就是來找方木瞭解點情況。”
說罷,邢至森把目光投向方木。方木盯著邢至森的眼睛看了幾秒鐘,轉頭對母親說:“媽,你去給我買點水果吧。”
方媽媽面色猶豫。方木勉強笑了笑,補充道:“沒事,我和他們聊聊。”
方媽媽點了點頭,抓起床邊的一個皮包,給方木掖掖被子,拉開門走了。
屋裡只剩下邢至森、丁樹成和方木三個人。
邢至森走到方木對面的床邊坐下,看著方木,卻不說話。
方木還是剛才的姿勢,仰著頭,盯著上鋪的床板。
三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邢至森清清嗓子:“我們……”
“我知道你來問什麼。”方木突然扭過頭來,“WPO小組是麼?不錯,陳希是小組的成員,我們都是那張借書卡上的人。”
WPO?邢至森琢磨了一會兒,應該是We Protect Ourselves吧。
這群孩子。他苦笑了一下。
這笑容激怒了方木。
“很好笑是麼?很幼稚是麼?”
他一把掀開身上的被子,赤著腳跳下床,徑直衝到邢至森面前。
“我告訴過你們,那張借書卡一定有問題!”他用一隻手指著邢至森的鼻子,聲音哽咽起來,“現在……現在,陳希死了,你們相信了?”
“我們今天來是想問問……”
“問什麼?又是什麼樣的廢話?我和陳希的關係?沒有,什麼都沒有!我沒有來得及!”
突然,方木毫無徵兆地蹲下身子痛哭起來。
到底,沒來得及對她說那句話。
丁樹成手足無措地看著方木,又看看邢至森。
邢至森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擾方木。
足足幾分鐘後,方木的哭聲漸漸平息。他從床邊拿起一條毛巾擦去淚水,默默地回到床上重新躺下。
邢至森嘆了口氣,開口說道:“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情。而且,我也絲毫沒有覺得WPO小組很幼稚。陳希死了,我很難過,和你一樣,我也很想抓住兇手。”
他頓了一下:“我今天來,就是想聽聽你的看法。”
丁樹成扭過頭,吃驚地看著邢至森。
“我知道,關於這個案子,你有很多自己的……感覺。”
邢至森看看方木,發現對方也回望著自己,目光中的敵意已稍有減輕。
“我記得我曾經給了你一張名片,讓你一有發現就給我打電話。但是,這幾天來,你並沒有主動來找我。”
悔恨的表情出現在方木的臉上。他點了點頭。
元旦的午夜,當那個舞蹈演員發出震耳欲聾的慘叫後,方木馬上意識到出事了。他拼命地向舞臺方向擠去,卻被驚慌的人群裹挾著退出了俱樂部的大門,自己還扭傷了腳。好不容易從人群中脫身,方木一邊祈禱陳希不要出事,一邊奮力衝進俱樂部。突破了三個警察的阻攔,就要跑到舞臺上的時候,他被警察制服了。
最終,方木也沒能看到舞臺上的情況。可是,他自己心裡也清楚,那個躺在小車上,身首異處的人,就是陳希。
整整兩天,方木始終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也沒有去醫院找吳涵問個究竟。他的大腦似乎完全停止了運轉,甚至連心跳都沒有了。
還要有多少苦難降臨到他身上?
還要有多少恐懼讓他戰慄不止?
彷彿在一夜間,方木失去了所有。
他不想說話,不想思考,只想時間停止,萬物沉寂,讓所有的一切都定格在此刻。
直到邢至森和丁樹成出現在宿舍裡。
我會保護你。
方木,你應該還記得。
“那個人,應該在174公分左右,”方木艱難地開口了,“比吳涵要壯一點。”
丁樹成點點頭,這和其他目擊者的描述基本一致。
“這個人,應該很熟悉現場的環境,大致瞭解劇情,但是並不是詳細瞭解。”
“為什麼?”邢至森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你的理由是?”
“因為按照劇情的安排,砍掉公主的頭之前,應該有大段的臺詞。但是他在臺上一言不發,而且,他跳的舞蹈也和我看過的完全不同。不過,兇手一定是這個學校的人,而且他一定看過彩排。”方木頓了一下,“很可能就是戲劇社的人。”
丁樹成微微點頭。案發第二天,當他們詢問話劇的導演的時候,這個藝術學院大四的學生說,戲劇社最初計劃在塑膠模特上安裝血袋,後來考慮到太血腥,而且容易噴濺到前排的觀眾身上,就取消了這個安排。
案發當晚,當死者的頭顱被砍下,血濺舞臺的時候,導演還以為是吳涵擅自加了血袋。更讓他意外的是,原劇本中的大段臺詞並沒有被朗誦,男主角的舞蹈也一塌糊塗。由於這個突發情況,後來的舞蹈演員還沒有準備好就匆匆上臺了。
然而,警方對戲劇社的成員進行了逐一排查,並沒有發現可疑人員。而且,從調查的結果來看,雖然話劇的排演一直處於保密狀態,但是,仍有很多學生偷偷溜進來觀看彩排。因此,不能排除兇手為戲劇社以外人員的可能。
方木注意到邢至森始終面無表情。顯然,這並不是他想聽的。
方木咬咬嘴唇,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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